那些捡来的手枪、半自动步枪、弹夹、手雷,丢在拆了座位的后排,白如坐在副驾驶位置。
“电话拿来!”卓癸转头厉声喝道。
白如不敢不听,把身上的电话摸出来递给了开车卓癸。
卓癸摇开车窗,随手就把手机丢在了车外。
开了几分钟,尖利的警笛声才响起,呼啸着与面包车擦肩而过。卓癸没有在城内过多逗留,直接驶出了城,来到庆河沿岸一处偏远无人的地方。
“下车!”
从白如这里,无法得到实质性的线索,卓癸当然就不准备留下这个祸患。
“老白,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向你下命令的人是谁?”
白如从头哆嗦到脚,战战兢兢道:“请相信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向我们下命令……”
“嘭”!卓癸抬手一枪,正中白如眉心,这个威风八面的督查组组长就此气绝身死。
一团雾蒙蒙的虚影慢慢凝聚在白如尸身之上,卓癸随手一招,吞噬一闪而逝,刹那之间就把这团雾气给吸得一干二净。
毛孔微张,一股阴冷窜进四肢百骸,卓癸长叹一声,把白如尸体搬上车,坐回驾驶室发着呆。
直到深夜,他才从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他下车转到后排车厢,化开白如已经凝固的血,扯去外衣,在高档白衬衣上沾着血写下几个字:触我底线者,无论是谁,死!
驱车回城,他来到市局,门岗有灯,有人值夜。可卓癸哪里会在乎这些人,直接把车停在大门口,悠哉下车,打开后厢,把白如的尸体拖下车。
“你是谁,干什么!”他这个举动引起了门岗警卫的注意。
“放尸体!”卓癸回了一声,跳上车一溜烟走了。
他先是把车开到副食店,那些武器全部搬了下去,又换了车牌,驱车到刘全处还了车,再打车回去,奔波了一夜。
卓癸和倪可欣的钱,还够,还能买一辆车,卓癸起了心,还是准备买一辆车,毕竟自己用车的时候不少,方便。
第二天,到了上班时间,倪可欣和张妍并没来副食店,卓癸就在店里的卫生间匆匆洗漱完毕,又打车去到了市局。
尸体早已不见,连痕迹都处理得干干净净,卓癸去到门岗登记,还是那个警卫,把他放进去了。李安富不在,不知道去哪里了,这很正常,有了白如尸体事件,若是李安富还能稳坐办公室,那才是很不正常的事。
钟超在,卓癸推开大办公室的门,给钟超打个招呼,两人来到隔壁的会议室。钟超脸色很不好看,苍白憔悴,完全不像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
“是你?”钟超终于开口问道。
“当然,总共四十二条命,呵呵,也就是小半个小时解决了,临走还顺了一大堆枪械。”卓癸翘着二郎腿,神情异常轻松地说道。
能说什么?钟超埋首摇头,“你还敢这么大摇大摆地来?”
“当然,有什么不敢,既然敢狙击我的人,就要准备承受代价!”
“我的人”可以是一个双关语,钟超瞳孔骤然一缩,紧紧盯着卓癸,样子很难看。
“这么看我干什么?警察系统是如何通报此事的?呵呵,放心吧,上面会有文件下来的,此事就此作罢,庆州市局必须遮掩过去!李安富应该正在参加各种紧急会议,商议对策呢。”
“那你来有什么目的?”
“呵呵,我来是有两件事,一件关于你,一件关于李安富。第一件事,则是告诉你,张妍现在是我的女人......呵呵。第二件,则需要你转告李安富,如果上面有任何新的人手派过来,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我!妈的,老子正愁找不到人发泄,这些杂碎,够胆不怕死就来!’
钟超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可偏偏找不到理由去回击卓癸,心里的苦涩一时至深。
卓癸看在眼里,心中也暗暗叹息,但话又不得不说出来,以防日后因为张妍而生发出一些完全不必要的问题出来。
“哎,张妍摆明对你没有感觉,你也应该明白。这些事是无法强求的,专心手上的工作吧,别陷入不可能有结果的感情中去!”
卓癸起身拍了拍钟超的肩膀,最后说道:“暂时不需要你做什么,聂宇的事目前你也并不适合出场。等消息吧,等我把侯建国的情况了解了,估计需要你去江门!”说完,留下各种情绪翻涌的钟超,卓癸出了市局。
回到家里,他直感觉身心疲惫,胡乱打个招呼,进到两女霸占的卧室,蒙头就睡,希望藉由梦境,带给他一些轻松。
睡了几小时,也就休息好了,他去了古玩街,不过也是白跑一趟,桃木还没有收集到。回到副食店,他开始专心致志画符。两天后,各种各样的符箓卓癸制作了一大堆,法力也数次游走在枯竭边缘,但总算有惊无险,没有真的让功法循环崩溃掉。
而此时,离墓地狙击也差不多快十天了,聂宇很可能已经醒来。卓癸召集两女和成老开了一个家庭会议,给他们交待了目前的状况。他让张妍在家里等着,自己和倪可欣去汽车市场买了一辆国产便宜的旅行车。
当初付斌给他的越野车还在疗养院,这辆车并没有被那些人追缴,卓癸不准备动用,就放在疗养院让老头子有需要的时候开吧。
买回了新车,卓癸和张妍就准备去水县了。当看到副食店里堆满了的各式武器,张妍惊得倒抽一口冷气。
“卓哥,你把动静搞这么大,真的没事?”张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