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铁面传奇>02铁担纸靴渡天河
飞更不答话。飞身跃过高墙,便要绑拿。

哪知墙外除了一滩血外,罗冲已然不见!

董飞四周一望。三面皆是墙壁,向巷口看去似有个大大的身影一闪而过。

董飞暗骂一声,“淫贼,哪里逃!”心知罗峰双腿中箭,轻功再好,也支撑不了多久,必不能走远。但此案既已明白,心中不敢托大。当下提一口气,向巷口急奔。果然长长的巷子一路皆有血迹。董飞心中暗喜。料想有血迹引路,纵罗冲脚下功夫不打折扣,也不怕他溜脱。

不料到得巷口,血迹渐少。并无罗冲的影子。董飞抬眼看时。曙光中,只见西南一片茂密的林子。一个淡黄色雍仲的身影向林中疾驰,身法快捷异常。

董飞掠到林边,只见密林深处那身影已顺着一棵大树攀跃而上。片刻之间,已登上树梢。董飞抬头借着东方初升旭日之光,隐隐约约看到,乃一身影高瘦极之人似乎背上负着一人。脚下如腾空凌虚一般。跃过几个树梢,早已去得远了。

董飞不由暗服此人轻功之高,心知自己相差太远。万难追上,当下停步不追。顾自回转衙门。心中却已自有了计较。

过了数日。转眼已是月末。

夜,申酉之交,一轮残月斜挂半空,月色凄迷。

武昌城外天河渡口。

直通渡口的官道上来了一人,只见此人长形高瘦,挑着一副担头,晃晃悠悠向渡口而来。

这天河是武昌城外通向西南驿道的唯一路径,早先也曾有一座长长的木桥,但因于年久失修。早年西南战事不休,军兵屡过此桥,早已踩踏烂了,后来也曾搭过浮桥,但发过几次大水后浮桥也已冲毁,水面上只留下一串破败的桥脚桩,高高低低立在残荷败叶中,颇为沧桑。现下人们渡河只得靠舟楫相济。

来人到得河边,见河面无桥可渡。但向河中张望,但见河面空空荡荡,只有不远处岸边,枯黄的荷叶深处停着一艘小舟,舟身颇长。舟中已有数位客官。但舟子却不起锚,估计想再等些人来一起摆渡。

挑担汉子就在岸边码头歇了担头,向那船上舟子喊道:“船家,摆渡则个。”那舟子也已望见码头上挑担汉子,便向河中撑了一篙,掉转船头,向这边驶来。到得岸边,船上众人这才看清,那挑担汉子足下蹬一双薄牛皮纸靴,身穿麻衣,头戴丧帽,腰间系了一条草绳,似是戴着重孝。一根黑黝黝的扁担,挑着一副粗大铁索系着的二个黑色大丝蓝,一头丝蓝中坐着一个病央央的中年人,另一头似是个箱子,却用一块皂布盖着,看不真切。

汉子向舟子道:“摆渡几个铜钱。”舟子回道:“一人十个铜钱。”汉子道:“这个要得。”说完便挑了担子,大步跨上船头。那汉子身材最高,但踏上船时却十分平稳,身子晃都不晃一下。上得船来,便将担头就船头歇下。船上众人但觉船头微微一沉,显是那副担子十分沉重。

那舟子见了道:“客官货物份量也忒重了些,当需再加十枚铜钱才好渡得。”那汉子面无表情,也不还价,依然道:“这个要得,便是二十个铜钱,也无不可。”那舟子张口似欲再加钱,但已不好改口,只得道:“这便可以。”当下向码头系船桩上戳了一篙,那船缓缓离岸。直向对岸驶去。

那汉子向舟中望了一下,见舟中已先上船的几个客官,皆衣穿白衣粗布短袍,头顶白范阳毡笠儿。皆携着数个粗大竹筒,有的背在背上,有的放在脚边。笠儿帽沿压得低低的,遮去了大半面孔,似是不愿意别人看到他的脸面。汉子心中明白,这几个皆是盐帮中人,以贩卖私盐为业。其时,盐皆官卖,民间不得经营取利。但天下盐业,止有沿海诸省产得海盐,西南西北产得井盐。而湖广一带,却不产盐,民间食用之盐皆是外省输入。官卖之盐价格又高,于是有人专们跑江浙山东,贩盐私卖,常获厚利。然此乃官府严禁,一旦拿获,便要送官治罪。是盐贩们相约结成盐帮,暗中对搞官府。由于盐帮财势渐大,人员渐多,再加上时时贿赂官府要员。此业便成半公开之态,但盐贩们却也不敢大张旗鼓,明目张胆贩运。故此汉子观此情形,知此四人乃私盐贩子,竹筒中所装实乃私盐。

不多时,船到河心。那舟子道:“兀那船头的汉子,你挑的这副担子如此沉重,压得我半个船头都没入水中了。到底是什么货色啊。我看你这根扁但,黑沉沉的,倒似是铁打的一般。”

那汉子本脸无表情,此刻听得舟子如此说,不由脸上微露得色,道:“算你船家有眼光,我这根扁但实乃生铁所铸,不但扁但,便是我这挑担索子也是铁索,担头丝蓝更是铁条编成。”那船家吓了一跳,道:“看你这客官高高瘦瘦,风也吹得翻,看不出倒是一身神力。”那船中四个盐贩听两人对答,也转头看那汉子挑来的一副担子。

左侧船帮边坐着一个看上去年纪稍长盐贩,满脸胡子,一张红脸便如吃杀呛了的猪。这时对右边一个身材矮胖的圆脸盐贩道:“胖六,这次我们汉阳那边分堂的欧阳堂主听说在长兴被官府捉了。看来凶多吉少。”那圆脸盐贩道:“听说分堂中的兄弟已去长兴府疏通,但不巧的是此次正值江南七省盐漕总督巡视江准盐政。欧阳堂主顶风运货,被撞个正着。听说打入了死牢,秋后便要.......”说完向船头那汉子瞄了一眼,用手轻轻向颈后一斩。那红脸盐贩却似乎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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