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车停下,李阳上前,准备商量一下搭车的事情。
“嘀嘀……”
尖锐的车喇叭连续不断响起,显示着车主耐心有限。
不等李阳上前,车窗内探出一张脸,喝道:“找死啊混蛋,滚?”
这话还没说完,滚后面还有个“开”字,却噎在了喉咙。
因为他看清了李阳的打扮。
这特么是什么打扮?
宽袖长袍,一身古装,尼玛,别说现在民国了,清朝都没有穿成这样的。
“什么人?”车内还有其他人,甚至,很多人,纷纷问道。
“不知道,我估摸是唱大戏的”
“管他是干什么的,叫他滚开,要是让大哥等急了,哼!”
“马上”
这人一转头,继续冲李阳喊道:“小子,赶紧让开,信不信大爷撞你啊”
李阳闻言,竟是笑了,心道:“爷们又能省一笔了”
他本意是想搭顺风车,如果车主不同意,自己就掏点车费,想必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吧,但现在看来,貌似可以省了。
李阳停住脚步,没开口,默默走回到黑棺前。
那人还以为李阳要让路,便耐心等了一下,却不想李阳竟当着自己面,将黑棺往路段中间挪了挪,完全挡住了路。
“你妈的,找茬是不是?”他勃然大怒,冲李阳骂道。
李阳没搭理他,径直走下公路,手指黑棺,“来,有本事你就撞,撞坏了,算我的”
自从黑棺变硬后,李阳越来越拿它没辙了,如果这车主能把黑棺撞烂,说不定李阳还要感谢他呢。
“混蛋”这人咬咬牙,不敢撞。
倒不是怕撞坏黑棺,而是车厢里有自己兄弟和老大,若把这些人撞出个好歹,他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找死是不?大爷成全你”他骂骂咧咧的走下车,手里拎起把斧子。
斧子很平常,就是寻常人家砍柴的斧子,但挥舞着,也很唬人。
事到如此,李阳懒得废话,开口道:“你的车,我征用了”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这人挥舞了一下斧子,并未下手。
显然他就是吓吓人。
李阳也看出了这点,看着那把从眼前舞过的斧子,右手快速探出,抓住了斧背,手里一转,斧子便落入自己手中。
这人看李阳一记流利的空手夺白刃后,心底一惊,猛地后退一步,疑道:“练家子?”
“我不打你,车,我要了”李阳随手将斧子丢进路边的树林,迈步朝车走去。
“做梦去吧”这人骂道,双脚中分,摆了个把式,一拳捣向李阳腹部,
李阳脸上闪过一丝讶色,随后却变成了不屑。
这人的确会点武术,可连最基本的架子都摆不好,武术又能高到哪里去。
李阳没动地方,左脚探出,在这人的脚踝处一钩。
这人的拳头还没打中李阳,扑通一下就被钩倒在地,吃了一嘴灰,刚要挣扎站起,刚才钩倒他的那只脚,踩住了他。
“我没兴趣和你这三脚猫打,别找茬!”李阳绝不是装逼。
凭这人的三脚猫功夫,决计挡不住他凶狠的拳头,若打完受了重伤,在这野外得不到及时救治,落下残疾或是曝尸荒野都有可能,初来乍到,无怨无仇,李阳没必要这么做。
但这人还不领情,大叫起来。
“快来人,黑吃黑啊!”
喊声传出,车上副驾驶位下来一人,车厢里又跳下十几人。
“他奶奶的,谁?”
一个壮硕的汉子拨开人群,大步走到李阳面前。
“就是你?这他娘啥打扮?唱大戏的,也学人劫道?”
事实摆在眼前,还被李阳踩在脚下的人,就是最好证明。
“大哥”这人连忙向汉子求救。
李阳松开脚,直面正主,道:“我要你的车”
“要我的车?哈哈”汉子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肆笑起来。
其余小弟都附和大笑。
唯独从李阳脚下跑回的小弟,提示道:“大哥小心,这人练过”
“哦,练过?”
汉子右手抹了把还没有一毫米长的短发,不在意的笑道:“你要能打过我,车就给你”
李阳却说:“废话,我都打赢你了,车自然就归我了”
“那就废话少说”
汉子比李阳还心急,猛地朝李阳冲来,紧攥的双拳犹如两个沙包飞来。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光从这一下李阳便知此人武术造诣不低,不敢怠慢,双手稳稳架住汉子双拳。
汉子并未后退,腰马发力,双臂狠狠压迫向李阳。
李阳亦是如此。
如果是高手,这也就是个试探过招,如果是个低手,立见分晓。
两人甫一接触,皆毫无发伤,随即一触即分。
两人面色都郑重了不少。
汉子立定,喝道:“有两下子,倒是我托大了,我叫金山找,你哪门哪派的,敢来我的地段上劫道?”
金山找,貌似在哪听过,李阳歪着头想了想,
……没想起。
反倒是金山找,看李阳不报名字,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不由怒了。
当下也不废话,双拳一前一后,拳心冲里,就地拉开了架势。
“少北拳?”看到金山找的架势,李阳疑惑道。
师傅王建国曾经当过兵,为人嗜斗,也走过南闯过北,见多识广,在对李阳的传授中也会提起其他拳术,是故李阳能认出汉子所用的拳术,但他总又觉得不大对。
“什么少北拳,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