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件法器中,一件名为三元散魂葫芦,乃是散魂道人看家法器,也是最为依靠之物。
此葫芦能放出散魂砂,迷.人感官,侵蚀肉身不说,最重要的,还能对神魂造成伤害,也算是一件十分奇诡的法器。
而那铜环,却是唤作阴魂环,亦是散魂道人用神魂怨魄炼制而成,打出之时,若不注意,却是悄无声息,最善偷袭。
此两件法器,也算是与散魂道人脾性相符了。
当然,最吸引陈离的倒不是这两件法器,反而是那件小葫芦。
那小葫芦他曾打开过,一经开启,便见到了一种熟悉的东西。
那是他求雨时曾出现过的黑黄之气,此物奇诡,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清来路,却不知是什么事物。
若说散魂道人身上,最能体现其身后势力的线索,除了那令牌之外,怕也只有此物了。
只是寻摸了一番,以陈离的见识,却依然不能看出什么特殊之处,最后也只得把注意力方到了散魂道人留下的两卷典籍之上。
两卷典籍是与令牌一同搜出,虽然不知散魂道人为何不将此三者放入乾坤袋中,但光凭那令牌来说,便知这几样东西也不简单。
盘坐与石床之上,翻阅两卷古籍,却也没有什么发现。
古籍上记载的,是一门火鸦道兵的培养法门,以及散魂道人自身所习的术法功决,虽然对于陈离来说也有些用处,却并不能与人解惑。
当然,他也没有太过失望,毕竟对方谋划甚大,也不可能轻易留下什么痕迹来。
似这般相关之事,只怕都仅记在手下人心中。
因此,找不到线索,反而是正常。
看到这里,他也没有再继续在此久待的心思,他斩了散魂道人,释放此地神祇,只怕已经引起散魂道人身后之人的注意,若是在待在这里,届时难免有麻烦。
而且,当真对上,也不好因对,毕竟他不知道对方在此地究竟还有没有不知旁的手段。
想到这点,陈离草草将两件法器祭炼之后,便下了独林峰。
而就在他下山之时,大离王朝陵西道。
却有人发觉了散魂道人的死。
“执事,我们陵西道又有一人死了,这已经是第四人了,只怕是有些不妥。”
说话的人,是大离陵西道的知州林正远,此时正恭敬的对着一名中年道人禀告着什么。
这样的一幕,若是被陵西道的百姓们看见了,只怕都会不可置信。
毕竟一道知州,真说起来,权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在大离朝,有知州的身份,便是一般的神祇,只怕也会恭敬对待。
只是这林知州如今却对一个普通的道人如此态度,如何不让人惊异。
“无妨,好好做好你知州该做的事情就行,近来太玄洞天弟子外出历练,这些个小娃娃,素来喜欢多管闲事,等他们吃够亏,就没那么多事了,至于我们现在,却不好和太玄洞天的人对上,当然,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中年道人淡淡回声,继而道:“这样吧,便让各地驻守自去查查,若是没什么牵扯,便动手解决了,若是太过麻烦,再派人去接管便是了,至于旁的,也不必理会,免得节外生枝,日后自有算账之时。”
“是。”
闻言,林正远只得点了点头。
……
对此,陈离自然不会知道。
更不知道,在洞天外出历练的弟子中,碰上这种事情的人,也并不止他一个。
此时的他,已经回到了杨林村中。
再见到娄老道,他也有些感慨。
没想到此番前去探索,还真遇上了危险,虽然娄老道赠与的小挪移符没用上,却也不能说轻松了。
若不是他手段不少,只怕现在也回不来了。
“陈小友,你可算是回来了。”
一走入村长家的院落,娄老道便迎了上来,老头看上去倒是一直在这里等着他,也算是有心了。
“此去,可还妥当?”
看到陈离没事,娄老道微微点头,复而询问道。
陈离闻言,摇了摇头:“旁的到没有,不过此行倒是对此地旱情有了些了解,此事确实出自有心人之手,只怕背后还有阴谋,说不得,与道长此前所说的阴神境修士失踪也不无关系。”
“小友可是遇上了?”
娄老道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忙道。
陈离点了点头,回道:“确实见到了一个修士,此地旱情,多半是出自他手,上回道长施法,也是此人阻止。”
“那此人?”
闻言,娄老道不由又开口道。
“此人已为我所斩,此地之事,暂时也算有个了结,不过此事没那么简单,日后少说还有变故,只是却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
说到这,陈离也是微微一叹,说起来还是自身实力太低,纵然能解一时之围,但面对背后真正的黑手,他还不够看。
娄老道听得此话,也是苦笑:“陈小友不必妄自菲薄,能有此心,已经不容易了,至于其他的,终归不是我们能管的。”
说起来,比之陈离,娄老道对此感触更深才是。
毕竟他一个散修,在外修行这么多年,似这般无力改变的事情不知遇上了多少,在这一点上,陈离心态反而不如他。
见此,陈离也不好再说,只好道:“道长说的是,过些时日,只怕还有麻烦,我看那道人身后之人不像是能善罢甘休的,至少我坏了他们此地的布置,只怕少不得会有麻烦,也须做些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