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差把连环铁锤直接往面包车里一扔,拉开了车后门。车内环境很是肮脏,特别是后面放了不少存货的箱子,堆积得严严实实,把座位都快压扁了。
推开一个箱子后,老鬼差爬进车内。坐在副驾驶的铃铛回头看着,发现就他一个人,后座位旁边摆放着铁锤子,惊问道:“那女孩呢?”
老鬼差把车门一关,靠在位置上,吹着口哨,道:“我不知道。”
“刚不是在你手里吗?”铃铛问道。
“刚刚是在我手里没错,可突然她就不见了。”
“那她是怎么不见的啊?”铃铛显得有些着急。
驾驶位上的售货员女子正准备启动车钥匙,听到声音,扶着方向盘,侧脸又问道:“姑娘,你到底在跟谁说话呢?我看你一个人在自言自语的。”
铃铛又把头扭转了过去,面对那售货女笑着解释:“哦,没事,没事,我经常喜欢对着自己说话,你别介意啊。”
售货女也没在说什么,把车盘下的钥匙一拧。整台车子就发动了。
不过启动的时候速度好像有点卡慢,一前一后的震动。车轮胎似乎有什么东西卡住了似的。搞得车内震震抖抖的,车柜上的一些杂物落得到处都是,看着就快翻过来了一样。
售货女子一怒之下,两手用力拍着方向盘,大骂道:“啥破车啊,我刚刚换的发动机。”
而这时,铃铛并没有去在意这些问题。而是把头继续瞅着窗外,寻找之前那蓝裙女孩,四面都是黑漆漆的,只能隐约看见模糊不清的草地以及比较显眼的松树。
之前那厂房的大铁门,原本还是关着的。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打开了,铁门前撞得稀烂的私家车好像只剩一个轮胎在那。
售货女子又试着启动车上的发动机,车开始微微挪动。铃铛回头急声叫道:“等一等,我先下车去看一看。”
售货女扭头回道:“也行,顺便帮我看看车下面是怎么回事,启动不了发动机。”
铃铛点头之后,正要打开车门。后面的老鬼差忍不住劝说道:“你这姑娘,怎么那么多事,都跟你说了,那女孩留不得。”
铃铛怒瞪了他一眼,根本就不去理会,把车门一拉,直接跳下了车。来到车外,铃铛左右望着两边的丛林,又回头看了看车底下,可除了漆黑之外,什么都没有。
“妹妹?妹妹你在哪?快出来,别玩捉迷藏了。”
铃铛不停朝四面拉开嗓子喊着,可周围安静得如死水一般。除了她自己的声音,那就是冷风刮过来的声音。
铃铛看着那边的厂房,正要走过去。车内的售货女突然把头伸向窗外,招手说道:“姑娘,发动机可以了,你上车来吧?”
铃铛回头道:“不行,还有一个人没上车呢?”售货女把窗户摇下,头完全脖子完全伸出来,“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还有一个人没上车呢,我得去找她。”
铃铛转身又要走向那厂房,不料身后传来一个女孩的哭声。铃铛快速回头往下一看,可见之前那蓝裙女孩就被压在车轮胎下,泊油路上到处都是鲜血,胳膊都被压断了一条。
铃铛吓得立刻抬头对那女售货员道:“快,把车倒退。”
这售货女好像耳朵有点聋,皱着脸把头往窗户外一凑,又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铃铛又低头望着车下那女孩,拔腿猛冲而去。急匆匆的奔驰到了车前的轮胎下,一蹲下身,手推着车灯。那女孩还在惨苦。铃铛急道:“快,来不及了,把车往后退啊。”
也不知道那售货女到底有没有听清楚,只看见她把脑袋缩了回去。启动了发动机,一踩油门。把档位拉到最高。车的四个轮胎发生了剧烈的摩擦,整台车子顿时往前滑行了一大截。
而此时铃铛身体就挡在车前。车就直接从铃铛身体上横压了过去。铃铛惨叫一声,比那女孩还要凄惨。
车一直朝着前方冲驰了七八米才停下,车下的四个黑轮胎朝地面摩出了很长的两条血迹。
售货女坐在车上,双手已经脱离了方向盘,举在双肩上,做了个投降的动作。她的眼睛变大,鼻尖湿润,舌头都快挤出来了,脑门心上到处都是汗液。
老鬼差坐在车上,满脸的火气,怒得直接把座位背垫踢翻。随手拾起了铁锤,狠狠盯着那售货女。一站起来就把铁链子挂在了她脖子上,“你想害死我们啊?信不信老夫把你魂勾走。”
售货女大惊一番,两眼翻白,吐着好长一截舌头锤吊在下巴,白色的泡沫从唇内慢慢留到嘴角。
老鬼差在用力一拉,直接把售货女的魂魄从体内拉扯了出来。
一道蓝色的透明体漂浮在车空内。老鬼差把铁锤一手,吐了泡口水在另一只手上,五指并拢,揉了揉。又伸出拇、中、食三根指头,以绵薄之力伸向那蓝色漂浮体,回扯了过来。
抓入了掌心中,将蓝色体含入了嘴里,取出一张白纸,捂在嘴唇上。完全包住后才吐了出来。
吐出来之后,这张纸就变黄了。老鬼差取出一张咒符往上一贴,道:“天为乾,地为坤,阴阳五行,鬼术莫测。”
咒语一出,那张咒符闪出一道黑光,笼罩着正块纸团。直到光线完全吸收进去,那纸团变得硬邦邦的,捏在手里就像一块石头。
老鬼差又拿出一个酒壶,把纸团塞了进去。摇了摇,直到完全浓化,把壶口凑到嘴边吸了一口,冰凉冰凉的酒水顺着舌头滑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