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不小心掉进河里,是二哥救了我,要不是他出手相救,我可能要和妈阴阳相隔了。妈,等我好了,我得去感谢感谢二哥。”马诗语说到动情之处时,眼泪竟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感谢他?他想得美!”李素娥咬牙切齿的说道,“诗语,以后不准你再跟他这种人来往,我看他对你就是图谋不轨,你也别总二哥二哥的叫,我听着别扭!”
“可是……”马诗语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李素娥把话硬生生的截了回去。
“行了,别总可是可是的,哪有那么多可是呢。”李素娥显得有些不耐烦,她的这种态度让马诗语胆寒。一时之间马诗语也不知该讲些什么,只得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李素娥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诗语啊,我可告诉你,这件事情不准再告诉任何人,只能我知你知丁凤军知,除此之外,谁也不能再知道,你记住了没?”
马诗语想开口询问原因,却又被李素娥那难堪的表情吓退,只得默许的点点头。
李素娥摸了摸马诗语的脸,眉开眼笑地说道:“这才是我的乖女儿,另外你的话也要改一改,如果丁凤军敢来咱家挑衅的话,你一定要按着我教的话说,你就说你出去散心的时候遇到了丁凤军,丁凤军想要对你图谋不轨,你拼死挣脱才得以从丁凤军那里跑回来,结果因为大雨淋身就病倒了。”
马诗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惊诧的看着李素娥,此刻的李素娥正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没有理会马诗语情绪的变化。
“妈,怎么能这样呢,我们就算不去感谢二哥,也不能这么撒谎啊,这对二哥实在太不公平了,我不能这么做!”马诗语尽可能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不能让李素娥看出她的愤怒。
“我可告诉你,如果你不想看着你妈坐牢的话,你最好就按着我说得去做。要不然我会让你永远看不到丁凤军!”李素娥带着威胁性的语气气愤的说道。
“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马诗语带着口腔问道。她不知道自己病倒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听李素娥这么说来,好像事态挺严重的,另外,马诗语似乎在恍惚间也明白一个道理,无论自己按不按照李素娥的说法去做,她都将会失去丁凤军。不过,如果按照李素娥的说法去做的话,至少她还可以看到丁凤军,能看到丁凤军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这么跟你说吧,那天丁凤军背你回来之后中,发生的事情你是不是都已经不知道了?”李素娥看似很随意的一问,实则她的心进而正在盘算着下一句要对马诗语说的话。
马诗语太过单纯,她根本没有多少城府,自然也不会多去猜测一下李素娥这句话中蕴藏的涵义。她想了想那晚的事,从河中被打捞上来后,她的意识就已经淡泊,至于回到家后的事情,他是一点的印象也没有,只是觉得有那么一瞬间,好像是在梦中被人摔在了地上,再往后的一切事情他都不记得了。
马诗语摇了摇头,说道:“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这就好,李素娥心中一喜,看来这回说话的主动权是要落到她的手中了。
李素娥整了整情绪,从愤怒转为忧伤,就差潸然泪下了。她充满委屈的眼神中似乎有泪水在凝结,她有些哽咽的说道:“他把你送回来之后,说了很多污言秽语,妈看你已经神志不清了,他还那么诋毁你,我实在气不过就拿棍子打了他,其实我下手也不重,可你也知道妈和他向来都有宿怨,他就趁这个机会想要借题发挥,今天我还见了他,他开口闭口让我给他治疗费。咱家这情况你也清楚,钱都给你和你弟弟交学费了,再加上你病这一场,花的钱也不少,哪还有闲钱给他啊,不过他说了不给钱可以,他可以去告我,让我去坐牢。这不明摆着是想讹我们家吗?诗语啊,如果按照你说得那样实话实说的话,妈这次的牢狱之灾恐怕是免不了的,你看在妈养育你这么多年的份上,再替你可怜的弟弟考虑考虑,你怎么能不帮帮妈呢?”
李素娥声情并茂,连眼泪都硬挤了出来,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马诗语又能说什么呢?不过话又说回来,马诗语对李素娥讲得这些话持半信半疑的态度,信得是李素娥打了丁凤军,疑的是,丁凤军根本不会那么做。但是,这让马诗语如何取舍,到底孰真孰假,她也分不清楚。
“妈,二哥根本不是那样的人,他肯定不会这么做的。”马诗语直截了当的说道。
“是,你二哥不是那样的人,你妈我是那样的人行了吧!你不想想看么,也许他不会跟别人玩这套,但我跟他的怨念那么深,他也不会跟我玩这套吗?”李素娥生气地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李素娥就走了。马诗语的心里极度的矛盾。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一个是养育自己十几载的妈,一个是想要托付终生但对她又冷漠的丁凤军,夹在爱人与亲情之间她真得不知道该偏向哪一头。最终马诗语无法再承受这份压力,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
马诗语这边正处在水深火热中,那边的丁凤军的家里也在经受着一场腥风血雨。本就诸事不利的丁家,这次又要承受来自学校的一份压力,这无形中让家里人几近崩溃。甚至家里人都有一种要放弃丁凤军的感觉。
葛玉青昨天与王朝歌吃饭喝酒时,把话说得比王朝歌给他倒的酒都要满!怪就怪自己这张破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