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庆生嘟着嘴,有些不悦的说道:“可是二大爷真得会担心我的,再说了,咱们要是不跟他说一声就走的话,是不是太没有礼貌了?”
罗文玉微微一笑说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等天亮了,姥爷亲自去他家一趟,跟他说清楚的,你看现在这么晚了,你二大爷肯定早睡觉了,要是现在再回去打扰他的话,那才真得是没有礼貌呢。”
丁庆生明白这只是罗文玉的托词,他根本就不会向丁凤军说的,其实丁庆生叫罗文玉姥爷也只是个权宜之策,他寻思只要把罗文玉哄开心了,至少会免去皮肉之苦,再找个恰当的机会跑出去,不然,只一昧的反抗的话,想必罗文玉也不会对他有所松懈。
“好吧,那只能再找其他机会了。”丁庆生轻声呢喃一句,他自知现在是没有机会逃跑了,只得再等等看了,单不说天黑不黑,关键是罗文玉根本不放他下来,双脚惦不住地还怎么逃跑?
罗文玉听到丁庆生的呢喃,不禁皱了下眉头问道:“新生,刚才你说啥?”
丁庆生没有想到罗文玉的耳朵这么好使,他忙解释道:“哦,姥爷,我说我们只能另外再找机会去跟我二大爷告别了。”
罗文玉会心的一笑说道:“庆生真是乖。”
丁庆生笑笑,他伸出稚嫩的小手为罗文玉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汗水,带有关怀的问道:“姥爷,你累不累,要不要我帮姥爷捶捶背。”
罗文玉笑道:“有新生陪着姥爷,姥爷干啥也不累。”
丁庆生厥起小嘴,说道:“姥爷骗人,你看你额头上都有那么多的汗水,而且你还喘着粗气,怎么会不累呢?”
罗文玉尴尬的一笑说道:“没事的,姥爷只是不想让新生担心才那么说的。”
丁庆生再次伸出手为罗文玉擦擦汗水,依旧关切的说道:“要不咱们歇会儿吧,要是把姥爷累坏了我会心疼的。”
罗文玉感到莫名的一阵感动,但他依旧没有停下脚步,只轻轻地说道:“没事的,姥爷的身子板硬的很,这点路还算不上什么,要是放在年轻的时候,我连大气都不用这么喘的。”
丁庆生笑了说道:“真得吗?”
罗文玉一脸认真的说道:“那还有假?你妈小的时候,有一次她发高烧,我抱着她跑了二十多里路,身上一点汗都没有流呢。”
说到这些的时候,罗文玉可谓是一脸的骄傲,可丁庆生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他有些失落的说道:“姥爷,我妈倒底长得啥样?我从小就没有见过她。”
罗文玉本是大步流星的朝黑暗的前方走着,此刻听到丁庆生的问话,他不由的又是一阵感伤,连轻盈的步子都放慢了下来。
罗文玉抬头仰望星空,泪顺着他的眼角滑落下来,许久,罗文玉轻叹口气后才缓缓地说道:“你妈长得可漂亮了,她还在世的时候不知道追求她的人有多少呢,只是她偏偏相中了你爸爸张继来,那会儿你爸爸家过得很穷,基本上是吃了上顿没了下顿,我劝你妈不让她嫁给你爸,可她就是不听,非得嫁给他,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丁庆生听得很仔细也很认真,他从来没有见过罗欣怡,自他出生以来,关于妈妈的印象只是从张继来的口中描述得知,他有时就在想,要是能让他见上妈妈一面该有多好,哪怕只是在梦里边见一面也行啊,至少让他可以知道妈妈长得是什么模样。
每个夜晚他都抱着这个愿望入梦,可是在无数个梦里,他始终没有见过妈妈,当然,也许他梦到过妈妈,只是他不认识而已。
“姥爷,你能告诉我,我妈是怎么死的吗?”丁庆生哽咽的说道。
这一句只问得罗文玉心痛,他不知该怎么向丁庆生解释,实话实说还是随便编造个理由呢?
罗文玉叹口气说道:“关于你妈的事情,难道你爸爸没有跟你说吗?”
丁庆生轻轻摇摇头,有些失落的说道:“我爸爸从来没有提起过,我问过他好多次,可他一直不告诉我,姥爷,你能不能告诉我。”
罗文玉随口搪塞道:“那会儿姥爷已经出远门了,所以对于你妈妈的死因我也不是很清楚。”
丁庆生又是失落,他本来在与罗文玉的聊天中已经快要相信罗文玉就是他的姥爷了,没想到随着最后一个问题的问出,丁庆生便又改变了对罗文玉的认可度,既然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么看来他一定不会是我丁庆生的姥爷!
这边的爷孙俩各怀鬼胎的聊着天,那边的丁凤海家却是热闹的很,陈冰莲拎着木棍已经来到丁凤军的身后,只可惜丁凤军只顾着安心的招呼着陈冬寒,并没有注意到身后即将到来的危险。
陈冰莲举起木棍冲着丁凤军的后背抡了过去,丁凤军只觉脊背一痛,整个人前倾,若不是面前有墙供丁凤军扶住,想必他早已倒在地上,这一棍子下去也让陈冰莲也是吃惊不少,要知道这木棍可是纯实木的,居然在木棍与丁凤军的脊背相接触后一下子断成了两截,由于木棍的反震,陈冰莲虎口处疼痛不已,另外半截棍子也飞了出去,而陈冰莲的虎口处却流下血来。
陈冬寒趁丁凤军受伤之际,忙趁虚而入,一拳打在丁凤军的肚子上,丁凤军倒退几步,还未站稳,陈冬寒抬起一脚踢到丁凤军的腰上,丁凤军条件反射似的抬手抓住陈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