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玉青吃痛不已,单手扶腰,另一只手又做好招架丁凤军的姿势,丁凤军趁胜追击,又一脚踢来,却不料竟被葛玉青的手抓住。一时单腿着地的丁凤军动弹不得,葛玉青用手一掀丁凤军的腿,丁凤军一个趄趔摔倒在地上,所幸葛玉青家的地是泥土灰制而成,虽有些疼痛倒不至于受伤。
葛玉青见丁凤军摔倒,也顾不上腰疼,冲上去就要骑在丁凤军的身上。丁凤军见此事不妙,急中生智的就势在地上一滚,葛玉青扑了个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得他哇哇直叫。
丁凤军没有再给葛玉青反击的机会,连滚带爬的来到葛玉青面前猛得一扑,双手刚好按住葛玉青的两肩,葛玉青一时重心不稳,直直地躺在地上,丁凤军抬手给了葛玉青一巴掌,恶狠狠地说道:“这一巴掌是打你对我的陷害!”接着又是一巴掌打在葛玉青的脸上。
“这一巴掌是替我大哥打的!”
说着,丁凤军再次抬起手掌,准备要打下去,葛玉青只顾着双手护脸,来不及躲避丁凤军这袭来的巴掌,他只得骂骂咧咧的冲马冬梅吼道:“死娘们,你还不快过来帮忙,你家男人都要被他打死了,你是准备要做寡妇吗?”
站在一旁的马冬梅早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她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场面,脑子早就不知道飞哪去了。葛玉青这一吼还真是起了作用,立马让马冬梅如梦方醒,赶紧上前双手抓住丁凤军的手,急切地说道:“俺娘说了,俺家的男人只能俺打,别人都不能碰他!”
丁凤军恶狠狠地瞪她一眼,低吼道:“你娘有没有告诉你,男人打架的时候女人不要插手,否则会出人命的你知道吗?”
一听到要出人命,马冬梅算是吃惊过度,她的双手逐渐懈怠下来,丁凤军趁此机会把手抽离出来,再一巴掌打向毫无防备的葛玉青脸上,淡淡地说道:“这一巴掌打你是为我们兄弟俩不能再朝夕相处!”
丁凤军还想接着再打几个巴掌,不料却被回过神来的马冬梅一下子推倒在一边。
马冬梅嘴里嘟哝道:“俺娘说了,只要不是她说的话都是骗人的,反正俺的男人你不能打就对了!”
丁凤军冷不防的被马冬梅一推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胳膊肘先着的地,疼的丁凤军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此时葛玉青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来回搓着被丁凤军打疼的脸,骂骂咧咧地说道:“你这个兔崽子,居然下这么狠的手,你这是要打死我啊!”
丁凤军也没敢在地上多躺,他怕葛玉青一个回马枪杀过来,反身再压在他的身上,到时候想逃都逃不掉。
“小子,还打吗?”葛玉青捂着脸问道。
丁凤军怒气未消的看了看葛玉青,又看了看蓄势待发的马冬梅,两个人目前站在统一战线上,如果再打的话,恐怕丁凤军会吃亏,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丁凤军已经占到了便宜,见好就收也许不失为一条妙记。
丁凤军冷哼一声,说道:“老子今天不陪你玩了,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之间的账,我会慢慢跟你算的,你给老子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葛玉青还没开口说话,站在一旁的马冬梅倒又开了口道:“俺娘说了,有仇就当场报了,别拖沓,越拖沓越麻烦!”
葛玉青狠狠地剜了马冬梅一眼,意思是说,你还嫌你家老头子被打得不够么,居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种挑唆的话,只可惜,依马冬梅这种智商还没有身高高的人来说,根本领会不到这么深层次的涵意。
马冬梅鼓着腮帮子,不服气地说道:“看我干什么,难不成你还怀疑俺娘说的话?”
丁凤军实在是对这个拥有“俺娘论”的马冬梅佩服的五体投地,丁凤军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虽然刚才打得不够过瘾,但也算解了解心头的气,他看着葛玉青与马冬梅似乎有种要对打的气势,自然觉得再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丁凤军二话没说,迈着步子又重新走回雨中。
雨势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大了,风也停止了肆虐,这雨后的空气也清爽不少,这个肮脏的世界被雨水冲刷后更我得崭新。树叶锃亮无比,连河中的水都是那样的清澈,这新鲜的空气让人心旷神怡,丁凤军一个跳跃带着衣服直接扎进河中,痛痛快快的畅游起来。
“二哥,二哥!”
丁凤军还在河中忘乎所以的游着,忽然听到岸边有人在呼唤,他稍停下动作抹一把脸上的水,朝岸边看去,原来是马诗语。
丁凤军并没有回话,直接一个猛子扎进水中,他在水憋了好久才慢慢地冒出头来,岸边的马诗语似乎并不是太着急,她蹲在岸边,手里举着一个大大的荷叶,遮去空气中缥缈的细雨。
丁凤军见马诗语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轻叹口气,游到岸边的一棵歪脖子树下,伸手抓住歪脖子树延伸到河中的枝桠,没好气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马诗语谄媚的一笑,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举着大大的荷叶,对丁凤军笑说道:“二哥,你娶我吧,我们好好的过日子。”
丁凤军不解,为何马诗语还要来纠缠他,难到之前发生的事她都忘掉了?就算她忘了,丁凤军可还都记得,那可是他的奇耻之辱。
“我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