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日,少卿除了打坐恢复,她就只在自己房间的画符了,临近大比,少卿就算在自己的小殿里也能感觉到宗门内的热闹了,门外有时传来的碎语,她们谈论的内容除了桃色八卦便是大比了。
少卿将内门弟子服换上,没有细节上将衣袍改动,变为男孩有个好处,在离少卿身体记忆中她学会了束发,这样一来总算不用披头散发了,穿戴工整后又将在制符过程中弄乱的房间整理好,所有都做好了!
少卿看了看,确认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就出了门。
一出门便看见雁青也出来了,少卿心道真巧,对她道:“雁师叔可是去媚骨台看比试的?”
媚骨台比试不都是炼气期的弟子比试吗?按理来说雁青已筑基,该不用看这些低阶修士的比试了吧?少卿猜她可能是有别的事。
“你不知筑基弟子也得参与吗?”雁青微皱眉说道,说完她便先行一步。
少卿也提步上前跟去,别说,她还真不知晓,她可没打听到这些事。雁青是个话不多的人,少卿是那种有人聊便多话,没人聊也不会说话的那种类型。
一路上有不少内门弟子前去校场,媚骨台比试最开始是外门弟子之间的比试,当这些外门弟子前五十名选出来后,再随机抽签将外门弟子与内门弟子进行比试。
这是往常比试的流程,但今年似乎有些不同,早在一年前所有弟子似乎都陷入了一种莫明兴奋当中,有些知情人士是知晓有什么内幕所以才兴奋的,而其他不知情的弟子则是随大流同着别人一起兴奋,一时间弟子们比往常都要积极活跃。
今日是比试第一天,少卿虽然听闻比较厉害的都是在后面的,但她认为还是多观察观察为好,她不知道雁青是怎样想的,两人一同抢了个中间的位置。
校场上有七个擂台,少卿与雁青选了中间的第三个擂台观看,台下弟子众多,少卿还是不喜欢这样人多的场景,但她只是皱了下眉选择忽视。
“从一号起,每个擂台每轮上三名弟子,按自己的牌号来,比试不限手段,比试不限生死,比试不限时间,一旦认输则退出本比试,一旦落地则退出本比试,一旦死亡则退出本比试。”
每个擂台外皆有一名裁判,由一号裁判讲完规则后便有弟子跃跃欲试,不一会儿几个擂台人数全站满。
少卿注意到宗内前辈没有出来一个,而大家对此并无意外,难道前辈要到后面几天才出来吗?这与正道又是不一样的做法。
少卿主要看三号擂台赛,擂台之上有两男一女,一上台他们并没有开始急着比,而是交谈了一番。
三名弟子皆是十八岁左右,合欢宗的弟子都有一些特点,宗服能给他们穿成各式各样,不露大腿就露胸,还总是有不少弟子喜欢不穿鞋,脚踝戴着铃铛什么的小物件。
那两名男弟子被那女弟子雪白的肌肤所吸引,一开始就出言调戏了她,女弟子毫不介意反而嬉笑着。
台下弟子也是哄笑着,好像只要有女弟子的擂台都是这般模样,除非是在两女一男的情况下。少卿这样想着,只是微微一走神,三号擂台赛已然结束了。
出乎少卿的意料,却又好像确实该是这样的结果,三号擂台赛的胜利者是那名柔弱的女弟子,只见那名女弟子露出甜美的笑容从擂台飞下。
三号擂台第一轮结束,马上又是第二轮比试。
少卿心道这次可不能再走神了,这次是三名男弟子,一上台就是激烈的厮杀,三人互相为敌对关系,你防我,我防你。
这几人招式在少卿眼里算的上老练了,毕竟她对战经验算不上丰富,她的优势主要还是符箓和法笔。
少卿认真看着台上的人,脑海里不禁在想,若台上之人换成是自己,她该怎么去做,少卿想的正入迷,上面却又一人忽而改变了攻击方向。
由原本的三人相互攻击变为二对一,这时少卿旁边的雁青忽然对她传音。
“那个使剑的男修名唤池尾,是池家一族的人,梅染长老手下目前小人物之一。”
那个使剑的正是忽然改变攻击对象的那名修士,少卿不动声色继续看着,难怪雁青身为筑基弟子却还在这里看些炼气弟子的比试。
“剑势看起较凌厉,下盘却因早年受伤有些不稳,最擅长媚幻之术,喜背后伤人。”雁青又是对着少卿传音,见少卿专心看比试,她也没再说,只需提点一点便可,过多不易。
少卿还在等雁青继续说下去,良久,仍然没有雁青的声音,少卿也干脆一心放在擂台赛上。
那个叫池尾的修士明明是在与另一个弟子共同对付对方,可少卿却看见他眼睛一暗,暗道不好,果然,有人受伤了。
还不止一人,那两人兵戎相向,池帘故意放慢一拍对战节奏,孤军作战的那名弟子被重伤,他忽然反手将其中没有受伤的人一剑从背后刺入。
这下除了他之外两人皆是重伤,少卿这时发现了一个不寻常的地方。
被池尾重伤的那名弟子睁大着眼看着他,嘴巴微张,这明显是不敢置信池尾会伤他,可在三人同台的情况下,人性难定,合欢宗这样安排未必没有考验弟子的想法。
少卿想,他为何会如此惊讶?
然而接下来池尾的举动更是让她吃惊,池尾没有去对付最先受伤的那名弟子,反倒是动作很是利落的将原本与他共同对敌的弟子杀害。
这时,雁青的传音给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