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爱卿,这下你总满意了吧。”
“君上能够体察民情,当为明主,微臣代万民谢过君上了。”欠身拱手,惠施一句话说完便不再言语,此时此刻多说已然无意。
……
“陈上卿,这,就是你说的好戏吗?”
朝堂的后方,朱威皱着眉头,有些狐疑的看向了陈轸。
但就在此时,陈轸那原本半睡着了眼睛陡然睁开,“好戏?什么好戏?好戏这才刚刚开始。”
一句话落,陈轸便不再理会朱威是何神色了,只见他脸上挂着微笑,跨前一步带着满面的春风拱手奏道:“启禀君上,微臣,有奏。”
不得不说,这个陈轸官不大,点子却是不少,他一出场加上那阴阳怪气的嗓音,一下子就成了朝堂里的主角,所有的目光都朝着他这一副不正经的身躯看了过来。
主位上的魏惠王在听了声音之后也是愣了一下,陈轸的职位不高,所以平日里并没有受过什么关注,此番听了这个声音,不知道怎么的还是很顺心的。
身子后仰,惠王故意扬了扬衣袖道:“爱卿请讲。”
“回君上,刚才吴将军说要开挖鸿沟、水渠,便于农商,微臣认为此事甚好啊,早些年微臣学过一些水利之事,就斗胆请君上将此事交给微臣可好?”
“嗯,”一听陈轸的这番话惠王瞬间就乐了,身为君王,还有什么事能够比的上手底下多几个能办事的贤臣呢,当即准允:“爱卿能有此心寡人求之不得,不过此事由吴爱卿提出,爱卿既然有此才华,那么这件事就由你们两个一起商议吧,记住,寡人不问过程,只想知道结果。”
转过头,吴铭犀利的目光直射在了陈轸身上,用后世的话说,此人当是一个人精,懂得何时说话,何时说什么话,最主要的此人的身上总是透露着那么一股子让人想笑的气息,鬼点子多,肯定不是池中物。有此人协助或许可以省去许多麻烦也说不定。
“吴爱卿,”这个时候魏惠王压低声音,将目光有看向了吴铭,“寡人如此安排你觉得如何呢?”
“君上圣明,微臣觉得如此甚好。”
“嗯,爱卿说好那就好啊。哈哈……”带着笑,惠王的心中的不快在这一瞬间被驱逐了个干净,扫视着朝堂众臣那一个个低垂的脑袋,“诸位爱卿,可还有奏请啊,若是没有今天就退朝吧。”
环顾四周却是无人应声,显然没有人还想说什么了。
惠王起身看了眼随行宦官。那宦官识趣的扯开了尖细的嗓子:“退朝。”
“我等恭送君上。”
……
朝堂上除了勾心斗角之外,也总有那么一堆的朝臣是吃白饭的,就跟后世上班一样,刷个卡,露下脸,再打打酱油钱就到手了。虽然整日默默无闻,没有什么高升的机会,可只要是这朝堂上的谁能饿着冻着了啊,吃饱穿暖,该知足就得知足不是。要不然真以为皇帝轮流做,明年到自家啊!
朱威带着满脸想笑又不自在的神情跟随着三三两两的朝臣一同出了殿门,正要下台阶的时候,可能是想的太多没有注意身边的人,一下子就撞在了陈轸的身上。
“司徒大人,慢点走嘛,这要是一不小心栽下去,在下以后可就没个拌嘴的人了,顺便问一句,您这是想什么呢?”
听着陈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可真是有些让人窝火,挥了挥衣袖,朱威没好气的道:“我在想着陈大人拍马屁哪天能拍到人脸上。哼!”
说完一声冷哼,便直接迈着大步走下了台阶。
伸手弹去胸前的一点灰尘,陈轸到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呵呵,拍到人脸上?那还叫拍马屁嘛!可不是谁都跟你与惠相国一样。”
睁大眼睛,凝视着朱威那渐渐远去的身影,自言自语。
待转过身,却刚好看到吴铭走来,阴阴的面容立马变成了一副眉开眼笑,“吴将军,关于开挖鸿沟等事宜还请多多指点哪。”
自内心里发出一阵轻笑,吴铭静静的望着这个长相有些贼眉鼠眼的家伙,轻声说道:“嗯?是陈大人啊,你不是说学过一些水利的嘛,在下是个粗人,这种事全权交给你去办如何?”
悠悠和谐的话音,没有一丝上位官人的作风,但即使如此,声音传入陈轸的耳中,也是让他浑身一震。
“那个,”带着些许尴尬的笑,一双鼠目四下看去,见四周无人,轻声道:“吴将军只怕也没有吃午饭吧!嘿嘿,下官在府中备了些薄酒,还望将军赏脸啊。”
嘴上的恭维,身体上那小心翼翼的动作,这种种的一切无意间流露着陈轸内心的那一丝不安。
看着那一双不停的滴溜溜转的小眼睛,吴铭笑出了声:“哈哈,还是上卿大人有心,如此盛情,吴铭若是不去,岂不是失了雅兴。”
他到也真想看看,这陈轸究竟是想唱哪一出,有那么一刻吴铭甚至觉得陈轸是不可多得活宝,去此人府上就当无事拿他解解闷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谢吴将军赏脸,”换上那脸早已经练就的分不出是强装还是自然的笑容,陈轸伸出手,小心的伺候着:“吴将军请。”
一步步的走下台阶,在陈轸及车夫的关照下吴铭最先上了马车,紧接着陈轸进去作陪。客人与主人的位置此时已然换了顺序。
拉动缰绳,一声吆喝想起,两匹快马齐步奔驰。
时间不大,马车便已经减慢了速度,缓缓的步入停止的节奏。待马车挺稳,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