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广知道这是个阴谋,这是个赤裸裸的阴谋。他不相信自己把对方的老大吓住了,黑道上混的,谁没有几把刷子。
“冯青云老师和成仁道长都叮嘱过我,叫我一般情况下,不要得罪地方的黑道,但是没想到我现在惹了,对方还要给我赔罪。”
董广自嘲似得笑了笑,他可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能耐,也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面子。以前他父亲还在家的时候,他或许还会认为这是他父亲替他摆平了。但是现在呢,他父母游历天下,他又有甚么能耐。
在地上的狼哥却认为董广还不满意,他不知道为什么老大这么怕董广,要给董广赔罪,但是自己必须把董广请过去,自己管不了其他了,只要这一次董广能过去,自己的爸爸妈妈就能活命,不然自己一家几口都得死了。
“董哥,我求您了,您只要这一次,能把我这畜生的父母救了,以后您想怎么收拾我都行,对,我还有钱,我还有三十万,我可以把三十万全部给您!”
人在被逼急的时候什么都敢说,连自己都敢骂,这个狼哥现在已经忘记了他面前站着的,其实是一位有钱的主。并不缺钱。
狼哥手上的血,还是不断的往下流,他的面色已经有些苍白,说起话来体力也有些不足。
“行,起来吧,我跟着你们去,我这身功夫,不说天下之大,n城这边,我哪里去不得!你有那么多钱,先去医院赶紧把手指接上吧,这样还容易恢复。”
董广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终究是忍受不住狼哥的哀求,答应了前去赴会。见到这种场景,不只是他,任何一个学生,任何没有经历过社会的人,都会于心不忍。
枝分清浅流,纵横贯城市。还如恩在人,润泽无终既。也不知道今天董广救肖浪一次,日后肖浪是否会还过来呢?
叹息频年廪未高。新词空贺此丘遭。遥知醉帽时时落,见说吟鞭步步摇。乾玉唾,秃锥毛。只今明月费招邀。
该来的总是会来,董广就算这一次不去,黑道上的人又怎么会没有其他手段呢。索性早早了结了它,各做各的事情,也不费心情感,自作招摇,这是这般事情,哪那么容易。
另一边,郊区的一个酒店里。
“我说,豹子,你就这么肯定那小子会来这里!”
豹子就是n城地下势力的代表人物,之前董广配合警方抓捕的那些持刀匪徒,还有两次被董广送进监狱的肖浪,也就是混混们嘴里的狼哥,都是他的手下。
“包总,是吧,我敬你,喊你一句包总,不敬你的话,我能让你的公司马上倒闭,你要是相信我,就坐这儿等着,别问那么多。你要是不相信我,就从这儿走出去,该滚哪去找别人合作,你就找别人合作去,我豹子这儿多你一个人不多,少你一个人也少不了什么!”
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一身唐装。如果董广在这里,他一眼就能认出来,这个豹子,竟然是当初在擂台上使用八极拳跟他动手的那个唐装中年。
谁曾想摇身一变,这个人现在竟然就坐掌了n城黑道上的大权。
包北刚刚看到这个唐装中年的时候,心里也吓了一跳。“竟然是他,他就不怕独山部队的军警抓捕他吗,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没想到他竟然整容了,没想到他竟然有两个身份。”
是的,这个豹哥一方面是一个八极拳馆的馆主,暗中竟然还经营着n城地下的所有暗黑势力。
“你说什么呢!”包北后面站着的张平瞬间就不服气了。
他一下子就跳了出来,心里暗暗想着:“老子现在是包北的小弟,得赶紧表忠心了”
可是张平不知道自己面前究竟站的是什么人,他这份眼力架子,确实太差了。
豹子用手指弹了一下自己手上的雪茄,立马有人给点上了火:“这是你的人吗?包北,他这么不懂规矩,我教训他一下你不介意吧?”
包北还没说话,就看到豹子对身边的人一摆手:“把他的舌头割了,一会扔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吧,能活能死我给他留条路,看老天爷怎么安排。”
张平顿时就慌了,退了一步,强作镇定:“怎么,吓唬我,你以为我张平是被吓大的。”
当张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包北也彻底没有了就他的心思。张平太不识时务了。万牛挽不回,轮槌击不破。这样顽石头,世间无两个。
“别急,忍忍疼就过去了!”豹子身边的一个人,胳膊向下一甩,一个小刀就从袖子里滑了出来,一步步向张平紧逼过去。
张平这才看出来对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一转身就像拉开后面的门跑出去,但是门已经被人堵上了。
“你们可别乱来,现在可是讲法律的,包哥,你救我,你救救我啊。”张平的眼睛突然瞄到了在沙发上坐着的包北,忙着迈步就向包北跑去。
“滚一边去!”包北一身功夫好歹也是换劲上层,怎么可能就让张平这样到跟前,一脚将张平蹬倒在地:“豹哥要处置他,这人我就交给你了。”
生意场上,向来只有利益,更何况这是生意场外,他跟张平还有什么瓜葛呢。早点脱身才是正道。
说着,包北还斜眼看了一下张平:“这人迟早不知道怎么死的,幸好我昨天把徐强那公司的机密拿到手了。”
张平见人就要围到身边了:“还有谁能救我,还有谁能救我!”整个人精神都有些崩溃,他的眼睛一下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