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被套路了!
诗善柔忿忿地盯着眼前两人,见他们那副洋洋得意的表情更是气得紧握双拳,发出一连串轻微的骨节声响。
莫道友眼中满含得意神色,瞧着围观之人越来越多,更是示威似的看了诗善柔一眼,傲声说道:“小姑娘,先前你嫌我家符箓太贵,而后又趁着我兄弟两人不经意间偷了符箓要逃,如今人赃并获,你还有何话要说?”
“说你姥姥个腿!”
诗善柔眼睛一翻,气得双眼要炸了似的弹出着,两手又挥又举,恨不能表达她此刻的愤怒,“我就一刚入门的练气弟子何需偷你符箓?这他妈我能用吗!能用吗!你家练气弟子能用符箓!你找一个能用的我看看!”
她胸腔里充满了怒气,像一颗拉断了引线马上就要爆炸的地雷,瞧着两人一副看戏的表情,竟是怒极反笑了出来,“你们真是够了,我还真是厉害了我的哥,我居然能在你们两个眼皮子底下把这么多的玩意偷出来,是我手段太高明还是你们智商有问题?”
她指了指胸口间被塞得满满的符箓,又看向了围观的众人,正想着煽动一下情绪,却是发现自己每接触到一人的目光,那人便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步,连眼神都跟着飘了起来。
天是明媚的,骄阳是炙热的,风不大却是让每个人感觉到一股清爽的凉意,只是这凉意....哪及得上人情是非呢?
这些人年龄大致也都是与自己相仿,一身布衣比自己看起来还要寒酸。
在韵宗,外门弟子是没有统一服饰的,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做那些修真者不愿做的杂事,为了每月一块下品真灵石的辛苦费献媚讨好,就像条狗一样活着。
不,狗都比他们活得舒坦,至少狗不用干活。
此刻诗善柔也不指望眼前这些外门弟子中能蹦出来一个热血骚年了,于是面上讽色一敛,缓缓撸起了袖头,冷冷道:“我诗善柔是来修真的,不是来跟你玩言情的。今儿个被你们给套路,我认了,动手吧。”
话落,却是看见正对面那两位黑心摊主阴恻恻地笑出了声,两道白光一闪,就见他们手中忽然闪出了一柄同样式的法剑,冷笑着就逼近了过来。
老司机!
绝对的老司机!
诗善柔本来只想引起两人怜花惜玉之心,谁能料到这两人说动手就动手,还居然祭出了法剑!
事态有些失控了,这两个家伙根本就糊弄不住,可自己这区区练气九重境,捅破天也都是打不过这两个内门弟子的。
怎么办?
诗善柔眼波四下一转,忽然脑中念头一起,目光幽幽地望着空中,面上表情再由愤怒逐渐转变为惊喜,“师尊!师尊我在这!”
师尊?
张莫两位道友先是一惊,眼见围观众人循声望去,他们当下也是随众回眸一望,可那一片蔚蓝的天空别说人了,连朵点缀的云彩都没有!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妈的,阴沟里翻了船了!
再回头望着那个心机小女孩一边将胸前符箓收入怀中,一边夺命狂奔的背影,两人四目相对,一怔,又是开怀大笑了起来。
“想必莫道友是故意让她跑的吧?”
“咦?莫非张道友也是这般想法?”
“反正她就一外门弟子。”
“反正管事的不在,多事的都去了圣女房前。”
“不如....”
“莫非....”
“难道....”
“让小妞再跑一会!”
“哈哈哈....在下正有此意!”
.........
与此同时,坊街上。
张景瑞一脸漠然与彷徨地走着,想起族中长老的刁难,让他对这热闹场景感到一阵莫名地颓丧。
空洞的热闹,飘渺的思绪,又让他将折扇搁在手心中,拍地啪啪作响:“这可如何是好?我怎么能卖得出去呢?”
除去了焦虑,张景瑞马上担心起自己的处境来,二姐鄙夷自己,长老压迫自己,家父更是赤luoluo地无视自己。
如今长老为了让四弟上位成功,更是给自己下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让自己来韵宗,摆明了的弃卒保帅。
这他妈叫什么事?!
张景瑞越想就越是觉得窝囊,而跟在他身后的狗腿子更是大气不敢喘,他生怕这位爷找到自己头上,于是便躲在他的影子里,不让他发现自己的存在,可他.....终究还是难逃一问。
“小三儿,你平日鬼点子多,你给我出个主意,要是能成赏你万金!”
小三哪敢出什么馊主意,可眼前都问起了又不能不答,他心里有些发慌,似是而非地提点道:“少爷,做生意一向都是不择手段,只要能拿回钱就是个好商者,我听说韵宗上下可....”
“少爷!小心!快躲开啊!”
“躲开啊!我的爷!”
“哎呦我去!我去!”
“我...去!”
........
时间再回到五秒前,两人对话之时。
小三正对面的道路上突然疾奔而来一名紫衣少女,少女跑的很快,就像是一道紫色小旋风。
她的表情是非常急躁的,可能是由于心中在担忧别的事,也可能是因为不时回头张望,而没有注意到道路中间的张景瑞。
就在小三发出躲开的提醒之后,张景瑞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转身过来,他想看看是个什么人物居然让自己这个堂堂张家三少爷避让,结果....
结果他就非常顺其自然地被撞到了,然后胸膛猛地一沉,两条白花花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