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草木清香沁人肺腑。
推开窗户,一阵泥土的清香迎面扑来,不安了一夜的心也似乎在渐渐宁静。
走出房门仰望天空,那是一道轻柔的彩虹,几条镶着金边的白云在天空中飘浮、消散。
此刻的诗善柔,穿着一袭紧身黑色云锦袍子,眉目温润,皮肤白皙。
熹微晨光下,那瘦弱地轮廓被镀上了一层金光,缺的是一副折扇为缀,憾的是那柄无鞘宝剑锋芒厉现,平白少了几分儒雅。
行了几步,见一侍女迎面匆匆跑来。
见有生人,小脚连错至旁前,只是抬目一望,心中顿时小鹿乱撞,“不知公子何去?可需小侍引路?”
这侍女声音不大,却也足诗善柔听得清楚,果然驻足扭转身子,朝自己往来。
她略略低了面首,一抹红晕飞上了玉靥,变成了惑人的艳光,眼神中露出了一种企盼。
诗善柔见这女子玉面标致,五官端正,虽无倾国倾城貌,却也齐整洁雅,尤那一双大眼滴溜溜转,灵慧之气毕现,令人不忍释目。
这侍女见俊美公子觑定自个儿不松眼,一时竟不知怎办才好,乃以手摁搓衣角。
少时,抬首望,有巧不巧和那异常俊美公子四目相对。
好俊俏的公子呀!
低吟一声,立即垂下头去,再也不敢对视,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似若中了甚邪法儿,只觉芳心闪闪坠坠,咚咚直跳,一刻也不得歇息。
诗善柔见她娇羞不堪,心中玩味,缓步迎过去,仅隔两步,笑道:“巧了,我正要下山。”
侍女仍不抬头,低低地喜道:“公子稍待片刻,待萝儿传个话便来。”
言罢便逃似地朝房中小奔而去,不多时,又瞧她失魂落魄地从中走出,望了自己,眼眶微微发红。
“公子,萝儿怕是不能为您引路了。”
“这是为何?”
萝儿施施走来,精致的小脸上陡然泛出无比愁苦,她轻微的一摇头,几欲落泪,“宫主派我传话,可人却不在房中。萝儿不敢耽误公子行程,只能作罢了。”
原来是找我的。
诗善柔恍然,原来是慕容阙派她来给自己传话的,正要实言相告,却是因那凄怨神情而心念突起,“萝儿可是要寻房中那位公子?”
“正是,公子可是见过他,知他去处?”
“不错,先前与他交谈了番,说是要面见宫主,萝儿来晚了些,这般愁眉苦脸,让我看得好甚心痛。”
闻言,萝儿小脸顿时缓和,有些幽怨的白了她一眼,“公子才不会心痛。”
诗善柔接过她白嫩细手,微微用力,放在胸口,认真地道:“痛,怎能不痛?简直痛心疾首,痛彻心扉!”
萝儿“啊”地一声愣住了,连忙弹回小手,捧在胸前,窘得不知所措。
见一片嫣红从她的颈下慢慢升起,渐渐向上蔓延,最后小脸红得像一只熟透了的苹果,这般羞答可爱模样让诗善柔玩心大起,挑起那精致下巴,俯身前倾,戏虐道:“不知萝儿可愿以身相许?”
粉颈下埋,贝齿轻咬着诱人红唇,心中想道:“这公子好生无礼,一见面就问人家愿不愿以身相许。不过,他长得真是英俊漂亮,能来此做客亦不是泛泛之辈,能得他垂怜,哪怕是做个妾室,也总好过做一辈子下人.....”
忍不住又偷瞄一眼,一时间氛围沉默而旖旎,诗善柔见状,嘴角再升一道戏虐,“既然....萝儿姑娘不甚情愿,是在下唐突了,抱歉。”
见她目不斜视地径直离开,微张着红润小嘴望着男子背影,萝儿有些愕然,这人怎么说放弃便放弃,怎地连一句动人情话都不肯说?
心头略微涌出一股莫名的羞怒,忍不住的喊了一声:“公子!萝儿...萝儿愿意。”
脚步微微一顿,诗善柔转过身,张开双臂,笑道:“哪还愣着作甚?”
明净如玉的脸蛋上飘起两抹潮红,羞羞答答地走了过去,入怀,感受着那坚实的胸膛,能将人融化的体温,萝儿唇边含起甜美的笑意。
兀的发觉臀上一只大手揉捏,婴宁一声,不禁羞羞地闭上了美目,身子都似有些软了。
诗善柔戏虐地笑着,看她一副似喜似愠、娇媚入骨的神情就知时机已到,低头在她额上一个亲吻,道:“慕容阙找那人所为何事?”
“说是要他到园中等人。”
“等谁?”
“萝儿不知。”
那慕容阙又想做什么...
诗善柔就那么抱着,揉捏着,静静地思索了番,还是决定到园中一看,感受到怀中人喘息越来越急促,也停下了不安分的手中动作,“自古总是雨后景色怡人,我来此还未到园中一游,你我二人不如前去一番玩乐?如何?”
萝儿嘤宁一声,不敢抬头,玩乐一词,多少有点儿私会情郎的意味。
小脸羞臊,缓缓摩擦着他的胸膛,以细如蚊蚋的声音道:“只怕公子看的不是风景,而是人。”
“是极是极,那满园景致,怎敌得过美人衣中美景?”
“公子真是讨厌。”
萝儿轻捶了胸口,嘻嘻笑着转身就逃,嘴角已忍不住扯起一抹甜蜜的笑来。
曲径通幽,触目一片晶莹,当萝儿看到园溪亭台上的那道妙曼人影瞩目而来,也顾不得解释,转身便已惊慌而逃。
诗善柔淡然一笑,踏阶上亭,微微拘了一礼:“雀儿姑娘,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在下甚是想念。”
雀儿看他彬彬有礼,神态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