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小美幸都有些魂不守舍。少见地在课堂上走神了。
放学时间刚到。和小伙伴们打了个招呼。小美幸就急匆匆回家了。
一路小跑。惹得路人频频侧目也顾不得了。
离太阳下山还早。小美幸推开家门。
如往常一样。母亲工作太忙。还没有回来。父亲正在料理家务做晚饭。
“我回来啦……”
“今天没有和同学出去玩一会？”
罩着简易围裙的水木从后厨探出头来。
“晚饭还没有做好。你先休息一会……”
“嗯……”
小美幸应了一声。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将书袋和外套取下。从书架的角落里面翻出厚厚的相册。静静地翻看。
从小到大。小美幸收集了不少一家人的照片。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的三口之家。文静恬淡的母亲。笑口常开的父亲。还有不断长大的自己。
照片背景大多是家里四季花店。还有后山的花圃。各种小动物也时常出现在镜头里。大块头波太君也出现过好几次。
以前没有注意到。有几张相片里。有一团半透明状的物体泛着亮光。原以为是镜头曝光的问题。现在看来。这个儿时的玩伴陪了自己不短的时间。
草草看过相册。小美幸将其收好。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肚子饿了吧？再忍耐一会。今天我做了好吃的土豆炖肉……”
“知道啦。我还不是很饿……”
小美幸慢慢走近。仔细地看了看。没发现父亲和平时有什么区别。还是那张被油烟微熏的脸。然后用鼻子闻了闻。
“怎么啦。这么看着我？”
“一股咸鱼的味道。”
“做饭哪有不沾染烟火气的？”
水木伸手将小美幸推出厨房。
“今天没有要你帮忙的事情。等会你母亲就要回来了……”
“不会耽误你做晚饭啦……今天在学校广播里说话的是你吗。父亲？”
“对啊……”
“那……岂不是说……是校长？”
“嗯。好像几年前我就是忍者学校的校长了！”
“那怎么这么久从来没人见过你……见过校长？”
“这个嘛……”
水木用汤勺的柄捋了一下厨师帽子的边沿。
“没人说要我去上班啊！时间久了。我也忘了有这么一回事！”
其实就是卸任警备部副部长职务之后。没有好安排的地方。先丢一个养老的闲职。准备以后再说。结果一晃就是四五年。
更何况。忍者学校校长这个职位本来就是生造出来的。以前根本就没有。谁也不知道校长应该做点什么。于是稀里糊涂就到了今天。
“所以。忍者学校怪谈——迷之校长室。本体其实是我的父亲？”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说的就是我了……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怪谈了呀。”
“那……父亲你真的是非常厉害的忍者？”
“是啊。我一开始就告诉你的啊！”
水木笑着答道。
“哼……”
小美幸不满地撇着嘴。
“母亲大人也知道？”
“那当然！说起来。我和六代目火影旗木卡卡西一起执掌警备部的时候。你母亲还是我的下属……这才几年时间。感觉就像过了好久。大家都变了好多！”
“父亲。你还当过警备部的头目。比母亲职位还高？”
小美幸一脸不敢相信。
“嗯。那时候我是警备部副部长。在村子里。等级和火影幕僚顾问差不多……”
“都没人告诉我。我是家里最后一个知道的吧？”
“你也没问啊……我可从来没有骗过你。是你总是疑神疑鬼。”
小美幸不满地撇了撇嘴。
“母亲大人告诉过我。不说假话。不代表没有骗人……”
哪怕是说真话。甚至是什么都不说。只要能起到误导他人的作用。其实就是在欺骗。
“你母亲怎么跟你说这个？小小年纪。不止长个头。还长了不少心眼……”
水木笑着摇摇头。转身将饭菜准备好。端上餐桌。
“那为什么父亲你不在警备部了？反而赋闲在家……是受伤退役了吗？”
“别想多了……”
水木将餐具摆上饭桌。
“忍界能够伤到我的人不多了……
另外。医疗忍术能和我相提并论和。也只有五代目火影纲手。当然了。得等到她清醒的时候。喝醉了可不行。至于另外那个疯子科学家还有用阳遁治疗的冒失鬼。他们那已经不算是医疗忍术了……
你母亲回来了。去开门吧……”
果然。水木话音未落。门铃就响了。
顿时。小美幸赶紧去开门。将母亲千绘椿迎了进来。有好多好多疑问等着母亲大人确认呐。
“今天怎么了？”
刚进门的小椿就察觉到了小美幸的急切。
“今天去了忍者学校。履职嘛。总要给不认识的老师和学生们打个招呼……”
“所以。‘怪谈’主角现身。让不明真相的小鬼们震惊了？”
千绘椿矜持一笑。拍了拍小美幸的肩膀。安抚了一下满肚子疑问的女儿。
“先吃饭吧。忙了一天。我也有点饿了。”
“那好吧！”
饭桌上。水木和小椿轻声谈论着一些琐事。只有小美幸有些沉默。没有如往常那般活泼。
“怎么了。小美？”
“没什么。我就是再想。为什么父亲明明是忍者。为什么不像其他忍者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