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意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里,床上一人睡得正香。案前端坐着一人,托腮望着屏风出神。
“哈……”屏风后面一声哈欠,林九幽幽起身,床边空荡荡地,她不知独孤矶是何时已经起了。
林九从屏风后面冒出一个头,看到独孤矶坐在案前出神,她眨着眼道:“你怎么不叫醒我?”
她的声音低沉沙哑。
“时辰还早,让你多睡会。”
“现在恐怕是中午了吧?”
独孤矶看着她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提醒道:“你先去梳洗,吃过午饭我们去朝凤楼。”
林九觉察到他没有像之前一口一个公主,心知两人关系亲密了许多,一阵欣喜袭上心头。她乖乖出门去洗了把脸,又将头发束成少年头。
案衙有专门的官厨做饭,两人随便吃了点,便带着几个捕衙,往朝凤楼去。
马三将他们带到赵能贵的房间,屋内整整齐齐,独孤矶扫视了一遍,话中隐有怒气:“你们将房间打扫了?”
马三唯唯诺诺应道:“我们以为掌柜的是病死…就将屋子稍微……打扫了一下……”
这屋子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岂止是稍微打扫了一下,根本是进行了一lún_dà扫除嘛,连床下面的木板都干净地发亮!林九埋怨地看了马三一眼:“现场都被你们破坏了,让我们怎么找证据!”
马三垂下脑袋,不好意思看两人。
“算了,你先出去,将门带上!”独孤矶道。
马三规规矩矩将门关上,走了几步,又回头盯了一眼才离去。
“你觉不觉得马三有问题?”林九凑到独孤矶耳边问道。
她怕隔墙有耳,特地凑近点说,独孤矶似有些反感她的举动,忙退开一些:“我总觉得他有所隐瞒!”
“要不我们把他抓起来威逼利诱一番,看他能不能吐出点东西出来!”
独孤矶一边仔细在屋内翻找,一边听林九在一旁絮絮叨叨,时不时应她一句。林九看出他在敷衍自己,便也闭了嘴,跟着他东翻西找。她将床上的被子掀开,鼻子隐隐约约嗅到一丝香气,她凑近一点仔细嗅了嗅,心里疑惑:这味道怎么有点像女人身上的香味?
独孤矶见她像小狗一样嗅来嗅去,不禁笑了笑。林九抓着被子,确定自己嗅到是女人身上的香气,说道:“这上面上有女人的香味!”
独孤矶将被子拿去闻了闻,除了一股棉花的味道,他并没闻出什么香味,不禁疑惑道:“我没有闻出什么香味,你没胡说?”
“我确定有女人的味道!嗯……”她深吸一口气,“香味中有玫瑰和茉莉的味道,你想想哪个大龄老男人被子里会有这些,除非被窝里有女人躺过!”
“你确定?”
“不谦虚地讲,我的鼻子跟狗鼻子一样,灵着呢!”
独孤矶笑:“你确实挺不谦虚的。”
“赵掌柜指甲里不是也有女人的胭脂嘛,你说他的死会不会跟女人有关?”
独孤矶皱眉,这案子是越来越迷惑了。女人?会是谁?
两人离开赵能贵屋子,又找到陆平询问。陆平确定赵能贵从没跟任何女人来往过,看到他斩钉截铁的态度,独孤矶脑中没了头绪。
“你二人在暗处注意着朝凤楼的情况,一旦发现异常,迅速告知本官!”待几人出了朝凤楼,走到转角,独孤矶对手下的捕衙命令道。
“是!”
“别被人察觉!”独孤矶叮嘱。
“属下会小心的,大人放心!”两名捕衙话毕,一个转身便隐于暗处,不见了身影。
“哇,好厉害!”林九赞叹。
“案衙捕衙中,他二人轻功最好。”
“你为何不会武功?”林九边走边问。
独孤矶惋惜道:“武学上所谓的废材说得就是我,怎么学也学不会!”
“怎么会呢,你这么聪明!”
独孤矶摇头。学武跟智商两者之间的关系并不大,还是跟个人的体质和天赋有关。比如有的人能七步成诗,可他未必能学会武功,而有的人大字不识,却能练成一身绝学。
他还没说什么,林九倒先说道:“我懂了,你这叫偏科!”
“……”
乐羊等在案衙门外已经半个时辰。他远远看见林九与独孤矶有说有笑,两人身影渐渐近了,他的脸色是越来越沉。
“乐羊!”林九看乐羊杵在大门外,目不转瞬地盯着自己和独孤矶,她高兴地打招呼,不过乐羊面上闷闷不乐的表情,让她的一把热情火扑上了一个冷冰块,瞬间就熄灭了。
“公主可是玩得很开心?”乐羊阴沉沉问道。
林九不吭声。
“公主你一夜未归,可想过陛下会担心?”
“你告诉父皇了?”林九有些不高兴。
乐羊摇头:“知道公主不准我告诉陛下,我怎敢?”
林九松了口气,没告诉父皇就好。他的脸色明显不好看,她哄道:“乐羊,回头我让阿舒给你煲点大补的参汤,让她亲自喂你喝,好不好?”凭她的眼力见,她看出阿舒对乐羊有意思,而乐羊要是对阿舒无意,也不会时常和她呆在一起。两人郎有情妾有意,就差她助攻一把!林九心里打着算盘,乐羊的脸色倒是缓和一些,他看了一眼一旁暗笑的独孤矶,不知为何闹了个脸红。
“公主,随我回宫吧。”
“嗯!”林九点头应允,又对独孤矶道:“我就先回宫了,这案子要是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你一定要来找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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