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茅山上清宗三清妙应符法遗缺的事情,昆仑天宫也早有耳闻,这样的事情其实在修仙界里屡见不鲜,尤其是在过去的很多年时光里,门派里讲究将秘法绝学单口相传,这样自然会造成许多功法的遗失或者缺漏。
江风寒将身体倚在栏杆上,微微挑眉,如果段十九郎的怀疑是真的,宋秋使用的真是三清妙应符法,那么不得不说,站在宋秋背后的那个势力能量真的大得惊人。或许,他、段十九郎,以及其他所有的相关人都应该重新考虑宋秋和宋秋背后的势力。
能够找回消失已久的三清妙应符法,做到连茅山上清宗都做不到的事情,这个势力已经足以和昆仑天宫相比肩。
江风寒在胡思乱想着,听见段十九郎问话的宋秋轻笑说道:“你我还在交战中,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实情么?”
段十九郎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着宋秋,说道:“你现在不说,等我把你擒下,看你交不交代。”
宋秋不在意地轻轻笑道:“的确,你的修为胜过我,我也承认你有可能将我生擒活捉,可是我不得不告诉你,我既然会三清妙应符法,就代表着当我想死的时候,自然会有千百种你想象不到的自杀方法,即使我被你擒获了。到时候,你可以去地府里面找你要的三清妙应符法嘛。”
宋秋从走出神仙网吧开始,神经就已经完全紧绷起来,古井无波的表面下藏着的是宋秋紧张的情绪。此时看见段十九郎的表情,他的紧张情绪终于放松下来。他知道段十九郎是绝对不会,放任自己自杀的,而且他更会像爱惜他个人生命一样,爱惜自己的生命。他今天赴约,本来是有两个目的。
第一个目的,是替自己的教练刘洋和李竹诗报仇,可是如今看来,他的修为和段十九郎差距不小,虽然段十九郎现在衣衫狼狈,手掌间溢着血,但和刘洋遭受的折磨相比,还远远不够。不过宋秋也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今天既然注定不能够再多讨到便宜,便不如恰如其分地收手。
而第二个目的嘛,则是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就算不能够证明,也要让段十九郎对这两起命案生出怀疑。
段十九郎陷入纠结的抉择中。
如果宋秋只是拿一己私利来诱惑他,段十九郎是一定不会放弃为自己哥哥和师弟报仇的机会,但是眼前放着的不是私利,而是两千多年来,茅山上清宗唯一的崛起机会,一旦错过,或许就将永远错过。
段十九郎将两手手指关节捏地咔嚓作响,他无意地回望了一眼江风寒站立的阁楼,心中终于拿定了主意。
……
……
在龙虎山顶有一片紫色的竹林。
紫竹林景色优美,灵气更是充裕。
有若云朵的灵气飘荡在竹林间,在清脆细长的竹叶上留下颗颗饱满的灵气水珠。
早在很久以前,这片风景独好的竹林就是张玄宗在龙虎山上最喜欢的去处,如今他执掌龙虎山大权,更是将这片紫竹林设为禁地,平素有专人看管,没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擅入。
在紫竹林深处,摆了两把竹椅和一张竹桌,竹桌上还放了两个小碗和两个瓷壶。
张玄宗和三斗老人相对而坐,一人占据了一把竹椅。
三斗老人望着竹林里飘荡的无数灵气,喟然叹道:“都说昆仑天宫是人间独有的修行宝地,依我看,你们这龙虎山也不差多少嘛。”
“不差多少,那也是差,不如昆仑天宫,这本来就是一个问题。”张玄宗平静地说道。
三斗老人笑问道:“世间又有哪个修仙门派比得过昆仑天宫的?依照你说的,那它们都是有大问题了?”
老人的脸上老人斑比之前在青城山上时已经又深了一些,沟壑纵横的脸上闪烁着只有老狐狸才会有的狡诈。
“它们没问题,是我们有问题。”张玄宗摇头笑道:“您不也正是因为我们有问题才来的么?”
张玄宗拎起桌上的青瓷小酒壶,向三斗老人问道:“先生喝酒吗?”
三斗老人摆了摆手,端起自己的茶杯,笑眯眯地说道:“习惯喝茶了,这人老了啊,习惯就不能改、改不得了,所以啊,你这好酒老头子我恐怕是无福消受啰。”
张玄宗闻言哈哈一笑,说道:“早就听闻老先生爱茶不爱酒,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这天下名酿放在眼前先生都能够不动心,可见是真不爱啊。”
三斗老人笑道:“其实老头子也想做个爱酒之人呐,可惜老头子太过愚笨,这脑子经不得乱,脑子乱了,这思路就容易出现问题。老头子又是个喜好下棋的人,这要是喝酒乱了棋步,毁了思路,岂不糟糕?所以呐,是不能喝、不敢喝,而非不爱喝哟。”
“如果您老都算是愚笨了,那真不知道世间还有谁能够称得上聪明人。”张玄策自顾自地端起酒盏,抿了一大口盏中酒水,将酒盏放回桌上,摇摇晃晃地负手站起,望着头顶青翠竹叶,摇头叹道:“都说三斗老人智计无双,算无遗策,我也已经见识过您的厉害,只是有一件事情我百思不得其解,还请您老人家见教。”
轻轻地尝了一口茶杯中的清茶,三斗老人瞥了一眼张玄宗,说道:“你说。”
“我一直没有想明白,您老是怎么就让秦汉野心甘情愿地自杀了呢?难不成你真会西南那边的巫术蛊法,可以蛊惑人心、迷人心智?”张玄宗纳闷问道。
“你有yù_wàng吗?”三斗老人突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