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金士民又躺倒了病床上,盖上了被子。
方兰循循善诱:你已半个多月没赌,不是已挺过来了吗?也许再过半个月就不会难过了,。
金士民可怜巴巴说:也许再过半个月我就要被潜伏的赌瘾逼死了,你想想,我发高烧呕吐只有三天,就已瘦了十多斤,假使这病魔缠身十天半月,还不要瘦得皮包骨脱了人形。
方兰斩钉截铁说:总之我是决不会答应让你再赌的。接着又尽力安慰,亲爱的,胜利属于强者,成功在再坚持一下之中,你只要坚持,赌瘾会悄悄溜走的。
金士民哀求:你总不能眼巴巴地看着我抛尸它乡,贤妻,救救我吧。
方兰不理不睬,她这个软心肠人这时候却变得强横起来,她坚信服用戒赌灵丹才是丈夫的唯一出路,在这节骨眼上,只能进,决不能松。她强横霸道说:只有听说赌博赌死人,从来就没有听说戒赌戒死人,我决不会救你去赌!
金士民竟嗯嗯地哭了出来,怪可怜的,可在这二眼一抹黑的异乡僻壤加上病体他也无力抗争。
意想不到,第四天医生查房后把方兰叫进了医护办公室,说;你丈夫病情加重了,再这样下去很危险。
方兰心中已知道丈夫的病因,可他还是故意问:可是他得的究竟是什么病呢?
主治大夫是一个老医生,他皱着眉说:我从医三十年,可从没见过这古里古怪的病,这种希罕病如今还没有名称呢。
方兰本想道破天机,可又想还是缓缓吧,也许赌瘾发作过后会有转机,于是她婉转对医生说:还是耐心观察几天吧。
医生也实在想不出好的办法医治,也只能骑驴看唱本,走着噍。
又过了二天,医生又告知:病情又加重了,得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