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把老子害得这么惨,我总要收回点利息吧!”
京师东华门旁,乃是东厂所在,魏公公此刻正在书房摆弄那应天府尹孝敬来的金丝雀。
“义父,大哥二哥的奏报说了什么?”
“儿啊,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听的不听,都告诉你多少次了,蠢人死于话多,言多必失,不过这事也不必瞒着你,虽然出了些岔子,不过还在掌握之中!”魏公公一手拎着谷穗,一手托着鸟笼,呵斥了食鼎天一句。
“嗯,听说沈家也搅和进去了,这沈万千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用不用天儿给他点教训!”
“还不到收拾他的时候,况且单凭你还不够沈家塞牙缝的,通天财神,手眼通天,当年沈家先祖出资定国,太祖皇帝尚且欠他沈家恩情,若想将他连根拔起,还得我动着手腕,不忙不忙,不过这次他家的黄毛丫头手伸的太长了,没想到区区一块金牌竟然能号令三百岭南家臣,若不敲打敲打明日还不掀了我东厂的门楼,杀生门传来消息,沈家有一只商队三日后途经大漠,飞鸽传书苍狼,鸡犬不留,也让他沈万千知道知道我东厂的手段!”
“义父,这个好说,可是那左功权的举动……”
“老鬼没动二皇子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不过他是个武痴,早早晚晚还会去找他的麻烦,不急不急!狗东西和鸟崽子怎的还不回来,不是说袁洪的丫头到手了吗?下一步计划可还等着他们俩呢!”
“大哥二哥在麒麟冢外蹲韩林轩,他不死始终是个祸害!”食鼎天跪在一旁,听着魏端功的训话,那九千岁看着笼中的金丝雀迟迟没有有说话,斜眼看了一眼这个憨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哎,若是你有那两个畜生一般的心智,怎会做个区区三当头,笼中之鸟,生死都在别人手中了,何必要守着,他不死恐怕慕容龙城的剑首之位也坐不安生,他呀,比我还盼着这小子归西,下令让他二人该干嘛干嘛去!”
“嘿,义父,孩儿驽钝,今生侍奉义父就足矣,也不想当什么大任,我这就去传令!”说着这银合马憨笑一声,转身出了书房。
魏公公见他走了,不禁摇了摇头,猛然间房中烛火晃动,九千岁放下鸟笼冲着书房内的屏风说到:“如何?”
“尽在掌握之中,只不过那二人怎么办?”
“明日早朝我便上奏皇上,治他个擅离职守,顺带参封老虎一个教子无方,你且放心,他断然没时间找你的麻烦!”
“如此,那我去也!”
屏风后一道黑影闪出,融入了黑夜,仿佛夜鸦一般,与黑暗融为一体。
“二殿下啊,端叫你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