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冬梅就带着涛涛,来到了星龙园职工医院。
经过检查,涛涛的伤势,并没有什么大碍,只要休息一段时间就会痊愈。
再打了一针破伤风之后,冬梅和涛涛,尹青三人,朝着菜市场走去。
为了给涛涛养伤,冬梅准备去菜市场买只甲鱼回来炖了,给涛涛补一补。
三人在菜市场转悠了一圈,冬梅也下了血本,花了三百多块钱,买了一只个头不小的甲鱼。
当三人从菜市场出来的时候,冬梅突然在出口停了下来。
冬梅看着不远处,她紧张的说:“这个贞观路和风城四路菜市场啊,以后还真是少来啊。”
涛涛看着母亲,他一脸诧异的说:“老妈,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常来?”
冬梅像做贼一样,四处看着,说:“张丽和饶迪走过来了。”
听到饶迪,涛涛第一反应便是,难道母亲在自己回来之前,又和张丽阿姨商量好了,安排了自己和饶迪的相亲?
涛涛赶忙问母亲说:“老妈,我要是知道,你提前给我安排了和饶迪的相亲,我就在队上把伤养好了再回来啊。”
冬梅看着不远处的一棵树,说:“我没有给你安排啊,只不过凑巧碰上了张丽和饶迪母女而已,我就怕你现在这个样子,会吓着人家张丽和饶迪母女。”
闻言,涛涛想想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确实恨恐怖。
他眼睛肿的像熊猫,脸蛋肿的像橡皮人,皮肤被晒的像黑人……
而且自己出来的时候,也随便穿了一个大马裤,大背心,简直就像是拾荒的。
涛涛在内心里面责备着自己:如果提前知道能在这里碰见张丽阿姨和饶迪的话,自己出来的时候,也就收拾打扮一下了啊。
涛涛看着张丽和饶迪在不断走近,他紧张的问母亲,说:“老妈,那咱们怎么办啊,是见,还是不见啊?”
冬梅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大树,说:“当然不能见了,第一印象绝对很重要的,等你脸上的伤好了,你们再见吧。
你暂时藏到那颗树后面去。”
闻言,涛涛像兔子一样,哧溜一下,就藏到了不远处的那颗树下面。
这时,张丽和饶迪走了过来。
由于礼拜天早上买菜的人多,所以张丽并没有看到冬梅。
反倒是冬梅做贼心虚,冲着张丽打招呼,说:“张丽,过来买菜啊。”
听到有人喊叫自己的声音,张丽转头找了半天,才找到冬梅。
她说:“你也来买菜啊,我还没有看到你。”
听到张丽竟然没有看到自己,冬梅心说,早知道张丽和饶迪没有看到自己和涛涛,自己真应该带着涛涛悄悄的溜走,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还搞的紧张。
冬梅笑嘻嘻的说:“是啊,我过来买菜,你呢。”
张丽看到冬梅手里提的甲鱼,她好奇的说:“怎么了,准备熬补汤,家里有人病了吗?”
闻言,冬梅吓了一跳。
虽然冬梅想撒谎,但是她却是个不会说谎的人。
当她听到张丽问自己家里是不是有人病了,她以为张丽看到藏到树背后的涛涛了,她便说道:“涛涛眼睛肿了,脸也肿了,我意思先让两个孩子先……”
冬梅的话还没有说完,站在旁边的尹青,就用肘子戳了一下冬梅,提醒她不要说话漏嘴了。
张丽纳闷的看着冬梅,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说:“冬梅啊,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把卫国妈,给接到省城了。
如果卫国妈身体不好了,我和饶里去看看卫国妈啊。”
闻言,冬梅恍然大悟,在心里责备自己,真是做贼心虚,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冬梅给张丽解释,说:“卫国妈来了一个冬天,实在住不习惯,也惦记着自己的小儿子,便回老家了。”
话毕,冬梅又神来之笔的给张丽介绍尹青,说:“张丽啊,你不要误会,我旁边这个女孩呢,是我侄女尹青,并不是涛涛的女朋友。”
闻言,张丽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心想,冬梅今天是怎么了,说话前言不搭后语,颠三倒四的?
张丽点点头,说:“我看出来了,这小姑娘还长的和你有点像呢。”
冬梅怪异的笑着,说:“是啊,人家都说生儿像舅舅,生姑娘像大姑嘛。”
话毕,冬梅才发现,刚才和张丽一起走过来的饶迪,竟然不见了。
冬梅忙问张丽,说:“我刚才看到你和饶迪一起走过来了,怎么这会儿,饶迪却不见了呢?”
张丽指了指不远处的大树后面,一个卖坚果的摊子,说:“饶迪呀,虽然不吃零食,可是却特别喜欢吃坚果,她在那里买坚果呢。”
闻言,冬梅朝着卖坚果的摊子看了过去。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啊,差点把冬梅的魂给吓没。
那个卖坚果的摊子,刚好就在涛涛藏身的那棵大树的后面。
现在啊,可以说涛涛和饶迪两人,都在大树的后面。
只不过,一个面朝着坚果摊子,一个面朝着大树。
冬梅瞪大了眼睛,她尴尬无比,头皮发麻的说:“哦……啊……哎……,吃坚果好,不好,好……”
张丽搞不懂冬梅在说什么,她眨巴了下眼睛,说:“那我进去买菜了,中午家里要来几个朋友呢。”
闻言,冬梅赶紧说:“好,好,好,那你和饶迪赶紧进去买菜吧,我也回去给涛涛熬甲鱼汤……”
话说道一半,冬梅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