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翦师祖是落在那两个人的手里了?”梦语说。
“不太可能,”拓俊泽说,“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是啊,我也感觉,”梦语说,“要是这两个人功力奇高,能够在一夕之间到达翦师祖的洞府,那可真不是一件好事啊。”
然后,二人听到山谷那边传来人艰难的呼吸声。
这呼吸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不明显,但是,梦语和拓俊泽二人,还是将之听得清清楚楚。
这个时候,梦语感觉自己,已经不能再等了:“拓师兄,我怀疑翦师祖已经遇上了麻烦,你想,那两个人剑术既然那么高,又来得那么神秘,他们会不会,早就已经将翦师祖劫持了呢?”
“有可能,”拓俊泽说,“快,我们快跳进山谷,一点一点地听里面的动静。”
“嗯。”梦语答。
然后二人,纵身跳下山谷。
而这时的山谷,早已经恢复之前的死寂,听不到任何一点的声响。
这时,令梦语与拓俊泽二人所想不到的是,有两具活生生的躯体,正在血淋淋地靠近。而其中一具,就是他们所要找的人。
“放弃你的想法吧,你已经离开仙山这么多年,当年跟你争师祖之位的人,也早已经离开仙山大乘化神而去了,你还想怎样?”
“哼,你做梦。只要这阆月仙山还存在一天,我就不会放弃争师祖之位,既然当年我的师兄已经大乘归去,那如今的师祖之位,就更应该是我的了。我还要告诉你,我先对付你,并不是只想争夺你的位置,你这个分门的位置,我还根本看不上,我想要的是整个阆月仙山,若然得不到它,我将永远都不能瞑目!”
听到这样大胆无耻的话,那具正在血淋淋靠近的躯体,只能深深地叹声气,然后说:“我们阆月仙山有你,可真是师门不幸,陡添灾祸啊,一千多年前,我将我们整个仙山,闹得还不够吗?本以为你经过上次的事,会有所悔悟,不再找仙山的麻烦,却没想到你还是这样执迷不悟,要置整个阆月仙山于死地,你这样做,对得起创立整个仙山的其玉老祖么?”
“哈哈哈,”这个极度嚣张的声音,随即狂笑起来,“其玉老祖当年早就认定了我是他老人家的接班人,是你们硬要曲解他老人家的意思,让我那个呆皮师兄当上总师祖的,这分明就是逆了其玉老祖的意思,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说,我今天,就要一剑杀了你,以报千年之前的痛,不,我要让你万剑穿心,死得比狗还难看!”
这个时候,梦语好像听出了一点意思,便说:“拓师兄,你听,好像有对决的声音。”
拓俊泽也一边认真地听,一边说:“是啊,我记得爹说过,大凡师祖师伯之类人的较量,多已不是用刀剑,用武器,而是以身躯血淋淋地相对,拼各自体内的血气功法,若谁能够坚持到最后,谁就是最后的赢家,那么现在,是不是就发生这样的状况了?”
听拓俊泽如此说,梦语立即有了把握:“是,一定是这样,来,好像声音来自树林这边,你听。”
就在梦语与拓俊泽二人,快要循声找到那两具血淋淋的躯体的时候,那边,似乎传来这样断断续续的声音:“你要是有种,就跟我来,我们到墓地里面去决一死斗,若然在这里让弟子们发现,那你就是一只狗熊,一只害怕的没有胆的狗熊,我将永永远远地看不起你!”
“好,去就去,”另一个人硬生生地接口,“我已经当上分门派师祖好些个时日了,难道还会怕你不成?只是你要是死在了下面的墓地里,要不要让我,告诉你的锦霞妹子一声,让你替你下葬?”
“去死吧,你——”
随着这样的叫声,梦语突然之间感觉来自树林那边的声音已不再,随之而来的,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拓师兄,你听到他们说话了么?他们好像说要去墓地,可,可是,这里哪里有墓地啊?”梦语开始担忧。
拓俊泽也开始担忧起来:“是啊,我也听说,这仙山底下是有墓地的,但那都是入了元婴期的大师才会知晓,我们却是一点都不知晓的,那,若然翦师祖果真进去了,我们要如何救他老人家呢?”
哪知道,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人来了。
而且来的,就是那个仙山不速之客之中的女孩儿。
“哼,大俊男,只要你肯跟我,我一定想办法,让爹放弃想要与仙山为敌的想法,你说怎样?”
猛一听到这个声音,梦语和拓俊泽都一惊。
“姑娘,你是?”拓俊泽问。
“我就是刚刚造访你们仙山的女剑仙,你们要找的人,就是我爹。”女孩儿在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在拓俊泽身上乱晃,那感觉,让梦语十分地不爽。
拓俊泽原本要发作,但想一想忍了:“对不起,请姑娘放尊重点。我们只是公事公办,要与你爹当面说个清楚,请你收回你的话,正正经经地与我们说话。”
这一下,那女孩儿却不依了:“哟,装什么正经呀,你这样与其它的女孩子手挽手,就不要尊重,不要规矩了,既然她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难道,我的美貌不如她么?好歹我紫卉也是之前的大公主人选,好歹也是千年前的仙山绝顶貌美之花,居然在你眼里这样不堪?”
这个时候,拓俊泽没有说话,梦语抢先说话了:“这位姑娘,请你说话注意点分寸,我们现在有要事,不想跟你啰嗦,也请你自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