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奉胡才被彻底击败后,直接逃回了郭太本阵,郭太得知算计失败,很受打击,再者强攻安邑到现在,并未见成果,城头都很少能攻得上去,想站稳脚跟,更是难上加难,自己这边已经是损兵折将,很伤元气。于是郭太下令,鸣金收兵,回营休整,一面恢复士气、体力,一面再商量下对策。强攻不是办法,安邑城不是小城,深沟高垒,城坚墙吼,用金城汤池来形容也不为过,一味硬攻只会虚耗兵力,得不偿失,这些都是自己的家底,毁在这里不值得。郭太回到了自己的中军大帐,吩咐杨奉道:“把那人给叫来。”杨奉点头离去,不一会领着一人又回到了大帐,那人长相平凡,似乎还有些山贼得样子,很可能此人以前就是个山贼,那人一进来,就对郭太抱拳道:“见过郭大帅。”“本帅听取你家主人建议,攻取杨县,却惨遭大败,你且说说该当何罪?”郭太对着来人冷哼道。山贼相貌的来人连忙说道:“回禀大帅,这是那异贼长天,狡诈多端,卑鄙阴毒,与某确无干系。”“哼!攻杨县是你主人提议,败了却是本帅之责,天下何来这等道理,若是如此,本帅留你何用,来人,推出去砍了。”郭太大怒道。那山贼相的人,急忙喊道:“大帅且慢!某有破城良策!”“你能有何良策,且说来听听,若是胡言乱语,定斩不饶。”郭太斜睨山贼相不屑道,心里却是暗喜,自己这一吓,立刻少了讨价还价的步骤。“我家主人料事如神,早已在安邑城中,设有后手,若是大帅,率军趁夜袭击,那内应,必能里应外合,打开大门,让大帅一举攻破城池。”山贼相语速很快,但是声音不大。“本帅如何信你?”郭太皱眉。“大帅可以直接着人盯住某,但凡稍有不对,可先斩某头!”山贼相神色坚定的说道。“好,就依你所言,你下去吧。”郭太深深得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毫无痕迹的试探了一次。“慢,我家主人还有一事相求。”山贼相急忙出声。郭太心底一笑,果然,若是没有要求,那就真的有诈了。“说。”“我家主人,想请大帅,务必擒住异贼长天,长久羁押,并且杀光此贼所有部下,除此之外,别无所求。”山贼相说道。“此事易耳,本帅应下了。你如何联络内应?”郭太有些好奇。没多久之后,白波军大营阵前,燃起三堆硝烟,三堆火斜向排列,不少军士围着,似在烧烤食物,乌黑的烟云,腾空而起,飘出极远,让安邑城中的守军,也能看的清清楚楚。长天平静的看着那滚滚而上的黑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安邑城郡守府。此时的河东太守,由于董卓去西凉讨贼,还处在空缺状态,朝廷并无安排,由此可见灵帝仍然有,把董卓调回河东当太守的想法,说白了就是对这死胖子不放心。赵谦是大汉前将军,位比九卿,只亚于卫将军。汉朝将军,并不常置,位高比三公者有四个。第一大将军,次骠骑将军,再次车骑将军,还有卫将军。这些将军都是在发生大叛乱的时候,朝廷才会设置。前后左右四将军,一样不常置,在灵帝时期的大汉朝,只有这八个,是正统名号将军,其他包括征东、征西等四征、四镇、四平、四安在内,全部都是杂号将军。后来三国乱起,董卓暴亡,李傕郭汜,祸乱朝纲,这些正统将军的名位,根本不够这几人分的,因此董卓诸将商议合计之后,吩咐献帝将征、镇、平、安,改为了正统将军,排在四方将军之后。再到后来,大家都号称,自己是良将如云谋臣如雨,这么多人还用老八样,肯定是不够分了,所以这几个正统将军得名号,就沿用了下来。作为前将军得赵老头,自然占据了安邑郡守府,老家伙乐得安逸自在,只是军情紧急时,才会到城头查看。此时赵谦正看着下首一人,此人是河东卫家的卫觊,字伯觎,卫仲道正是此人亲弟,古语有伯仲之间一说,就是代表两兄弟都差不多一样了得,比如孙策字伯符,孙权字仲谋,还有司马八达,伯达、仲达。“此事我已知晓,伯觎想要老夫怎样?”赵老头淡淡的说道。“请将军为我做主!”卫觊沉声道。“你二弟,私用公堂,虽罪不至死,但是戏弄统军大将,乃是大不智,大不敬!你该庆幸,你弟未曾戏耍成功!你以为这只是长天个人脸面?长天与老夫一样,是奉皇命征伐!他戏耍得乃是陛下颜面!平时你就是这么教你二弟的?”赵谦老眼一翻,还真有些正正堂堂得气势,老不死得确实有一套,随便扯两下,就扯到皇命上了,让卫觊苦口无言。卫觊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边听着。“行了,你且下去吧,此事我自会禀明陛下,陛下自有圣断。”老家伙挥了挥手,让卫觊退下。卫觊应声告退,有些担忧,这事到了灵帝耳朵里,恐怕不会惩罚那个长天,这赵谦应该心里也是向着长天,这仇。。。卫觊叹了口气,心有不甘的他,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色,随后走出了郡守府。这卫觊刚走,立刻有人把他的一举一动,禀报给了长天,长天听完点头,挥手让人退下,面无表情的继续看着城下,河东卫家只要不找死,他没有兴趣针对,非要找死,他也会让对方知道下,什么叫狠辣。黄昏临近,由于天气阴沉,乌云漫天,因此格外的昏暗。看似暂时平静的战场其实暗流涌动,各方都在谋划,心思不一,不过一切已经快到爆发的时候了。安邑战场以北,正有一支大军在快速前行,是韩暹李乐的部队,到达战场的时间不会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