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钦听了张志朝的成绩,不由暗暗咋舌,心说张志朝是不是把所有技能点都点到打靶上啦?
大家又打了一轮靶,快到中午了,范教官把众人集合起来,总结了一番,然后带队伍踏上了归途,不一会儿,他们碰到了往靶场走的五班队伍,谢钦注意到,带队的廖教官和五班的同学们一看到他们立刻黑了脸,跟见了鬼似的。
廖教官不会是还在心疼那一百来块钱吧?谢钦暗暗纳闷儿,而且,那些五班的同学为什么会一副“耗子见到猫”的表情?
他当然不知道四班昨天把五班学生吓坏了,现在狭路相逢,他们心里的感觉确实跟耗子见了猫差不多。
“哟,老廖!”范教官笑着跟廖教官打了个招呼。
“早啊,老范!今天天气真不错!那个我有事儿先走了啊!”廖教官唯恐范教官说出“***有胜利的味道”之类的话,点头打个招呼便领着五班队伍飞也似的跑了。
范教官愣了一下,转头看着廖教官和五班队伍远去拖曳起的烟尘,心里迷惑不已,自言自语道:“早什么啊,这都快中午了,老廖没问题吧?”他还真没想提***那档事儿。
教官您把廖教官吓到啦,他八成是得“***综合症”了,谢钦心里感慨,真是一条***引发的悲剧啊……
“日到中天白云飘,学生打靶把营归……”前面的吴恪忽然唱了起来,音调特别奇怪。
这唱得什么玩意儿啊,听者无不一头雾水,怎么会有眨
鲁成虎回过头去,好奇地问他:“嘿,蛋弟,你在唱什么歌呐?”
“没听出来?”吴恪哈哈一笑,“蛋哥你真是个音痴!”
哦?走在他后面的谢钦闻言愣了一下,难道是什么名曲?不可能啊,这歌的调子比忐忑还奇怪,要是名曲我肯定会有印象啊。
鲁成虎也是一头雾水:“没听过啊,是蛋哥我寡闻了,你告诉我吧。”
“就是说啊,蛋哥你真是太孤陋寡闻了!”吴恪摇头叹息,然后嘿嘿一笑,“其实这也不怨你——我把原曲的歌词小小地改动了一下。”
“哦?”他这么一说鲁成虎更好奇了,“愿闻其详!”
“这样吧,我把原曲唱一遍,你再听听看,”吴恪卖起了关子,“肯定能听出来!你前两天还唱过呢!”
“啥?我还唱过呐?”鲁成虎惊讶地张大了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唱过,嘴上催促吴恪道,“蛋弟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唱吧!”
“好,我这就唱,咳嗯,”吴恪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气,然后放声唱了起来,“日~过~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嘿!把~营~归——”
吴恪的原曲献唱到这里戛然而止,因为鲁成虎忽然暴跳起来,把他的嘴巴捂住了。
“行了行了够了够了明白了明白了。”鲁成虎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不能怪他没见过世面,事实上,所有听到原曲的人,都陷入了大脑当机的状态,他在这么短时间内反应过来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吴恪费了好大劲儿才从鲁成虎蒲扇般的大手下脱嘴,气喘吁吁地问他:“蛋哥,你怎么突然如此激动!是想起来了吗?”
鲁成虎脸色煞白,点头如捣蒜:“嗯,想起来了。”
“是嘛,那就好,”吴恪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脯,得意地问道,“有一句跑调的吗?”
鲁成虎立刻激灵灵打了个寒战,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根本不在调上。”
这时,谢钦的脑袋终于重启了。
吴恪啊,你想得有点儿过于多了,首先,这不叫小改动;其次,你改的不仅仅是歌词,而是整整一首歌;最后,唱歌跑调的人我不是没见过,但像你这样跑调跑到天理难容人神共愤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啊啊啊!!!
还“嘿”呢,谢钦揉着太阳穴,你哪来的勇气唱出来的?!
而当事人吴恪听了鲁成虎的评价居然毫无自觉,反而理直气壮地说:“有吗?一定是蛋哥你听岔了!要不我再唱一遍?”
“不不不,不用了。”鲁成虎大摇其头,拒绝得斩钉截铁,
他一摇头,众人也跟着摇头,看来群众不止眼睛雪亮,耳朵也清明得很呐,谢钦一边摇头一边在心里暗道。
“嗯……”吴恪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忽然说道,“我还是再唱一遍吧。”
“可拉倒吧!”这回连范教官都忍不住了,挥手打断了他的妄想,一句话道出了众人的心声,“人家唱歌要钱,你唱歌要命啊!”
回到操场,众人又进行了一段时间的基础训练,接着迎来了午休时间。
食堂里,王超人、于海南和丁毅雄又凑到一块窃窃私语,谢钦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心说你们仨怎么老凑到一块?于海南注意到他的目光,点头打了个招呼。
谢钦也点点头,问三人:“你们这是在干嘛?”
三人一起高深莫测地摇头晃脑:“不可说、不可说……”
搞什么啊,神神叨叨的,谢钦暗暗嘀咕一句,继续埋头吃饭,忽听刘家鹏好奇地问:“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谢钦心说不好,刘家鹏怕是要踩到地雷!抬头一看,就见丁毅雄也是差不多的表情,而王超人和于海南的表情瞬间僵在脸上,两人狠狠地瞪着刘家鹏,让后者心里一阵发毛,过了几秒钟,他俩咬牙切齿地齐声喝道:“好个屁!”
两人对视一眼,大声道:“干嘛学我说话?!”
“还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