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云俩人正要离去,忽然人影一闪,一名中年妇人落到了当场。
“李风云,又是你?”那中年妇人眉毛一挑,十分诧异,又左右看了看,面色变得十分难看:“李风云,你竟然将杨光远给杀了?”
李风云暗叫一声不好,怎生把此人惹动了,只得厚着脸皮道:“伍长老,此**国殃民,我不得不杀!”
伍长老沉吟了片刻,道:“也罢,杀了便杀了,不过,李风云,你总要给一个交代,你是打算自己跟老身走,还是要老身动手?”
“我跟伍长老走,就不劳伍长老动手了!”李风云迟疑了一下,自忖没把握能逃得脱。
“伍长老,他杀了杨大帅,又杀了好几名兄弟,可不能饶了他!”薛彦青大声叫道。
“知道了!”伍长老脸上露出几分不悦,又望向苏语侬,问道:“这个小姑娘是谁?”
“她与此事无关!”薛彦青急声道,这家伙还挺够意思。
伍长老轻哼了一声:“她与此事有没有关系,老身自然会问个清楚!”又瞅向李风云:“你是怎么知道杨光远来到了这里?”
李风云脸色有些尴尬,讪讪地道:“我是来找李天尧那小子的,没想到居然撞到了杨光远,也该他替李天尧受这一刀。”
薛彦青等人的脸色有些难看,李天尧是李守贞的儿子,这事他们都知道,杨光远便是被李守贞逼到了绝境,如今却无意中为李守贞的儿子挡了一刀,身殒扬州,这究竟是天意还是命运的捉弄?
伍长老脸色一黑:“你还真准备杀李天尧呀?老身告诉你,李天尧你杀不得。不妨告诉你,老身已经将他的双腿打折,派人送他回郓州了,你就死了这份心。你若是真杀了李天尧,就算燕无双、路惊鸿来了,也救不了你!”
说罢,瞥了一眼苏语侬,道:“你们随我来吧!”
又对匆匆赶来的沙如海等人道:“好好安葬了杨将军等人,唉,杨将军一世英雄,没想到竟然落个如此下场。也罢,也罢,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难免阵上亡,这也是武人的宿命。人死如灯灭,是非功过,都让他随风飘散吧!”
一席话说得众人意气萧瑟,不错,天下又有几个武人落过好下场?正所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按下薛燕青、沙如海等人办理杨光远、杨瞻等人后事不提,却说伍长老将李风云、苏如月带到她住的地方西风楼,叹了口气,道:“李风云,你说你要老身该如何处置你!”
李风云嘿嘿一笑,道:“当然是放了我们了,总不成杀了我们吧?若真是这样,我李风云也无话可说。无论永固宫要做什么,一个活着的李风云总比一个死了的杨光远要强得多。况且这个杨光远已经输光了身上的本钱。”
伍长老哼了一声:“少得了便宜还卖乖,老身倒是想一掌毙了你这猴子,只可惜燕无双一定会来找宫主的麻烦,一定会闹得宫主不开心。
说杨光远输光了本钱那也不尽然,像他这样的豪杰,即便是树倒猢狲散,但威望还在,振臂一呼,还是会有人响应的。
你杀了杨光远,我永固宫耗费的多少心血就这般付之东流了。
你说,你该如何赔偿我永固宫的损失?”
李风云心中暗道:“果然是永固宫救了杨光远,这永固宫的野心当真是不小,她们究竟要干些什么?”
“当然,也不能放了你,前几天才放了你,这才几天,便闹出这番事来。”伍长老皱眉说道,“说起来,你的师门与我永固宫渊源颇深,你不帮我们也就算了,为何还来还我们的事?”
“本门究竟与永固宫有什么深厚的渊源,上次见大师兄却忘了问。”李风云心中不解,开口笑道:“是啊是啊!所以伍长老更要放了我,只不过杀了一个国贼,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这话倒似与燕无双的口气有些相似,你该不会跟他学的吧!”伍长老摇摇头,问道。
李风云想了想,还真被伍长老说中了,与燕无双相处得那几日,不知不觉中他还真受燕无双影响不小,无意中接受了燕无双许多观点。要不然,他也不会说出汉奸、国贼、祸国殃民、率兽食人等这些字眼,这些话,正是燕无双评价杨光远时用过的。
“学什么不好?却偏偏去学那个榆木脑袋,学多了,只怕你这脑袋也会变成榆木的!”伍长老叹道,“为人处世,哪有那么多的是非对错?说到底,不过是利害两字而已。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利益相同谁都可以作为朋友,利益相对即便是朋友,又有多少不反戈相向的呢?人哪,其实就是如此!种种道理,不过是披了件漂亮的外衣罢了。”
李风云心中一震,这些话倒是颇合他的胃口,清平镇不就是这般吗?反倒是他在中原走了这一遭,反而看得不是那么明白了。
伍长老想了一会儿,又说道:“偏偏你这臭小子,没有燕大侠那般老实,简直就是孙猴儿,满身的痞气,总会闹出些动静来,看来不给你戴上一个紧箍咒是不成的。”
“紧箍咒,什么紧箍咒?难不成她还要逼我吃什么毒药?”李风云暗想,“那倒不怕,苏语侬的师父便是鬼见愁,虽然那老家伙不太待见我,但只要有苏姑娘求情,总还是有机会给我解毒的。”
伍长老又看向苏语侬,苏语侬乖巧得很,一看到伍长老向她望来,急忙施礼道:“小女子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