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个故事,李风云笑道:“原来是怕逼反了那幕后之人,这朝廷,也太没担当了!”
冯道叹息道:“如今是乱世,不是盛世,盛世要防微杜渐,遇到这种事一定要一查到底,警示后来者,可是现在不成啊!契丹大兵压境,各处诸侯拥兵自重,逼反了一人,说不定反的便是一批诸侯,所以事事都要小心谨慎。”
“那也不能听之任之,有些防备也好!”杜如月十分不满,说道。
冯道呵呵笑道:“防备?朝廷对哪个手握重兵的节度使没有防备?可是防归防,对这些诸侯,不能不既防着又哄着用着,这就是帝王之术。”
“哪是什么帝王之术,根本就是拆东墙补西墙。”杜如月道。
“不错,的确是拆东墙补西墙。”冯道说道,“这样也总好过整栋房子都塌下来吧!那些手握重兵的节度使呀,可不是那么好动的。前朝闵帝是如何丢了天下的?不就是动了当时还是凤阳节度使的末帝李从珂么?(注1)”
杜如月默然,无话可说,但心中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偏偏想不明白。
李风云哈哈笑道:“你们中原人,这当中弯弯道道真多。不像咱们清平镇,看不顺眼,便明刀明枪地干一架。”
杜如月白了他一眼,道:“你难道不是中原人?”
李风云愕然,说实话,他虽不是契丹人,但自小在清平镇长大,对中原的朝廷其实并没有什么归属感。总觉着中原发生什么事情,其实跟他关系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