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整天,三更时分,李风云再次换上夜行衣,再次出发,夜探齐王府。
显然,昨夜李风云夜探齐王府的事并没有被人注意到,齐王府如昨夜一般没有什么动静。在一片假山之中,李风云找到了昨夜被他胁迫的那名家丁。那名家丁正手足无措地在两人约定的地方等他。
“怎么样?齐王王妃可有什么动静?”李风云轻声问道。
“没,没有!”那家丁答道,“王妃她今天只是去了佛堂念了一天的经,其他什么地方都没有去。”
“佛堂?”李风云有些疑惑,难道李景遂将花解语囚禁在斋堂?按照李凤鸣昨夜的描述,齐王府的斋堂并不是什么守备森严的地方,只是吃斋念佛的场所,李景遂没有道理将花解语藏在斋堂之中呀。
可是,根据昨夜在齐王寝宫听到的话,齐王王妃应该要去会见花解语才对。
难道这佛堂之中会有什么古怪不成?
李风云心中一动,问道:“王妃是一个人呆在斋堂中还是许多人?”
那家丁道:“这个小的可不知道,小的只是王府中一个低贱的下人,哪敢靠近?不过,按照以前的规矩,王妃在佛堂之中吃斋念佛时,是不许其他人进入佛堂中的。应该是一个人吧!”
李风云反复盘问了一下,见再也问不出什么名堂,便塞给那家丁一锭金子,吩咐他明日接着监视王妃的动向,便打发他离开。
那佛堂中可能有一个暗道,通向一个地牢,花解语就被囚禁在地牢之中。这样就能解释王妃今天的所作所为。
看来要去佛堂看上一看。
李风云辨了辨方向,转身朝佛堂方向而去。有了昨夜李凤鸣的介绍,李风云对齐王府比较了解。
通往佛堂的守卫明显稀松了许多,李风云绕过几拨巡逻的兵丁,潜入到佛堂附近。
打点齐王府佛堂的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仆,平日只呆在佛堂内,哪里都不去。除非是王爷或者是王妃来了,那老仆才会离开佛堂,守在佛堂外,不许别人进去。
看起来,这佛堂在齐王府中还的确有些特殊。
虽然是三更时分,佛堂中依然透着灯光。
李风云悄悄地跃上屋顶,轻轻揭开一瓦片,朝佛堂中望去,佛堂并不是很大,两丈方圆,佛堂正**着一尊一丈多高的金漆大佛,端坐在佛龛之中,周围用红、黄绸缎装点。
佛前的香案上两支儿臂粗的蜡烛正燃着飘忽的火光,将整座佛堂照得十分亮堂,香案上摆放着香炉、木鱼等物件,被擦拭得一尘不染。香案前整整齐齐地摆着三张蒲团。周围的墙壁上挂着几副画,都是佛经中的故事。
除此之外,空荡荡别无它物。
佛堂的左侧有一道门,通往左厢房,那是主家念佛时休息的地方。
佛堂的右侧也有一道们,通往右厢房,那是老仆的住所。
李风云将瓦片放回原处,算好位置,又来到右厢房的上方,轻轻地揭开一片瓦片,侧耳细听,只听到右厢房中传出悠长的呼吸之声,齐王府的老仆显然已经熟睡。李风云取出身边携带的一只细竹管,取下竹管两端的塞子,朝那竹管深深地吹了一口气。
一团烟雾从那竹管中pēn_shè出来,那是苏语侬特别制造的迷香。一流高手有罡煞之气护体,这迷香没有什么用处,但是二流高手,无论其修为有多高,都抵挡不住这迷香。
李风云不想被人察觉,那老仆并不是齐王府三大一流高手之一,用这迷香对付他绰绰有余。
李风云略等了片刻,等那迷香起了作用,便轻身从屋顶跳了下来,来到大门前,用宵练宝刀的刀背轻轻撬开门栓。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掠入佛堂内,又返身将门关好。
在佛堂中李风细细搜查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机关。李风云想了想,又仔细搜了一下左厢房,同样也没有什么收获。
难道机关藏在右厢房。
李风云悄悄推开右厢房的房门,老仆悠长的呼吸清晰可见,没有醒来的迹象。李风云仔细的搜索了一番,仍旧没有什么发现。
“难道是我想错?”李风云心中疑惑,这佛堂之中简简单单,并没有什么机关和暗道。
可是,白天一整天,齐王王妃不去找花解语,反而来此佛堂,这其中明显透着蹊跷。如果这佛堂与关押花解语的地方无关,那么就只有两个可能。要么便是那名家丁在骗他,要么便是昨夜李景遂已经察觉到李风云在偷听他与王妃的谈话,故意与王妃演出了一出戏,引李风云上当。
李风云仔细考虑了一番,觉得这两种可能性不大。
如果那家丁在骗他,骗得了他初一,也偏不了他十五,那名家丁怎么看都不像是赤胆忠心,不怕死的人。他被李风云喂了九花七虫丸,没有李风云的解药,再过两天他必定会毒发身亡。
如果说那家丁真的不要命来骗他,那等待李风云应该是一个陷阱,而现在的情况,明显并非一个陷阱。既然如此,那就能证明家丁并没有将昨夜的事情告诉其他人。既然没有告密,那家丁又何苦来骗他?
至于被李景遂看出了端倪,李风云同样也不相信。
李风云对自己收敛气息的本事十分自信,若说被一流高手察觉,那还有可能,可是李景遂的武功不过三流,根本没有能力发现李风云,除非李风云踩中了机关而自己没有察觉。
这种可能性也是极小的。
何况,如果李景遂察觉了李风云,同样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