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本座会去引开耶律明,你,救出太皇太后。若在以前,你只怕难以做到,现在你已经点燃了心灯,将太皇太后救出皇宫,不算是难事。”萧齐瑞答道。
李风云叹了口气道:“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吧!将述律太后救出皇宫,应该问题不大,可是我听说临潢府可是驻扎着五万辽国最精锐的皮室军。我可没有本事能从五万大军中,将述律太后安全地带出临潢府。
况且耶律明不是傻子,就算他不起疑心,述律平被救出的消息一旦传出去,国师认为他还会跟你打架么?五万大军,三十多名一流高手,还有耶律明,我还没活够,不打算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
“那你是不同意了?”萧齐瑞的脸色阴沉下来。
“萧国师,何必又拿那一套来要挟我?”李风云有些不悦,“你应该清楚,现在那一套已经要挟不了我,就算你杀了刘师姐,自然会有人找你算账。一个耶律明,你已经很难对付了,你的仇家,貌似不少。你希望再加上我与永固宫主么?”
萧齐瑞微微一愣,却听李风云又道:“况且,我也只说你那法子行不通,并未说没有其他的法子。”
“其他的法子,你的意思是?”萧齐瑞问道。
“左右是将耶律明调开,何不将耶律明调得更远一些。我听说耶律阮一直都没有立储的消息,而耶律天德似乎有些等得不耐烦了。
如果这个时候,国师肯与耶律天德联系,露出一丝愿意襄助他的意思,推波助澜,不知情况会是怎样?”李风云道。
从心底来说,李风云并不打算这么早便将耶律天德给牺牲掉,可是比较起述律平,耶律天德的分量似乎轻了一些。述律平一旦被救出,对耶律阮的威胁远远不是耶律天德可以比拟的。虽然述律平目前看似无兵无马,不过只要她肯站出来说话,拉起一大队兵马,并不是难事。
反正据他得到的消息,耶律天德早已经是蠢蠢欲动,既然他自己要去找死,不如顺势推他一把。如果耶律天德真的能与耶律阮打得旗鼓相当,血肉横飞,当然对中原来说是一件好事。如果不能,至少利用耶律天德,可以调开耶律阮的精锐兵马和耶律明,救出述律平的把握会更大一些。
萧齐瑞一拍额头,道:“对呀,本座怎么将这茬给忘记了。李风云,你打算怎么办?”
李风云摇摇头:“萧国师,不是我想怎么办,而是国师打算怎么办。我的意思,国师不妨一方面挑动耶律天德的野心,另一方面,不妨放出耶律天德想要谋逆的消息。
我想,即便是耶律天德一时定不下决心,恐怕耶律阮也不肯放任自流。只要耶律阮对耶律天德起了疑心。率兵离开临潢府之时,就是国师救出太皇太后之际。
只是,这样一来,救出太皇太后所需的时间会比较长。”
萧齐瑞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这样的话,耶律阮会不会先动手杀了太皇太后?”
李风云笑了起来,答道:“这个我可说不准,你我这番谋划,都是以耶律阮没有对太皇太后动手为前提的。太皇太后若是被杀,那还谈什么?”
“难道就没有暂时安定住耶律阮的法子?”萧齐瑞问道。
“倒不是没有,不过有没有效果,就很难说,毕竟,耶律阮不是一般人,他的想法很难把握!”李风云道。
萧齐瑞眼睛一亮,道:“说说,你还有什么法子?”
李风云叹了口气:“都是你们辽人的事,却总要我这个汉人出主意,这算是什么?”
萧齐瑞道:“你们汉人心思玲珑,这一点我们辽人是比不来的。”现在这种情况之下,萧齐瑞并不想得罪李风云,只想笼络住他。
“你不必夸我!”李风云道,“还不说我比较奸诈更直接些。
其实法子不难,仍旧是散播谣言。既然耶律阮有心要杀太皇太后,国师不妨直接将这层窗户纸捅破,传播谣言说耶律阮已经对太皇太后动了杀心,因为太皇太后掌握着他的一些机密,可以证明他没有资格当大辽的天子。
只要能让大辽上下人心浮动,或许能让耶律阮心生忌惮,反而不敢轻易对太皇太后下手。当然,如果谣言传出,不起波澜,恐怕非但帮不到太皇太后,反而更坚定了耶律阮的决心。这其中的道理,萧国师,想必你不会不明白。”
萧齐瑞当然明白,他不是一个纯粹的武林中人,心中想的事要比耶律明、燕无双复杂得多,对人心的理解,虽比不上中原的那些千年的老狐狸,但这些见不得人手段伎俩,一旦说清楚,立刻就明白过来。
萧齐瑞直勾勾地望着李风云,道:“本座现在才感觉,述律太后对中原的态度,也许是对的。就你这么一个刚刚二十岁出头的小狐狸,便藏有这么深的心思,若有一日,我辽人真的入主中原,恐怕被那些老狐狸给卖了,还在为你们数钱!”
李风云呵呵笑几声,道:“过奖,过奖!”
萧齐瑞正色道:“本座说的是真的,对你们汉人,恐怕我辽国也只有太皇太后看得最清楚、最明白。离你们还是远一些比较好。论将士悍勇,十个中原人也未必比得上我一个草原勇士。但是论起阴谋诡计,十个草原勇士,也不是一个中原人的对手。
先帝还打算征服中原,到头来还不知是辽人征服了中原人,还是中原人征服了辽人。只怕不需几十年,辽人便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了!除非我们辽人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