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局大变?”我更加糊里糊涂,不知所措。
玄陵看着我,郑重的点了点头,解释道:“酆都城里关着的,可远远不止飘荡的鬼魂,而近来戾气东来,阴气冲天,恐怕,是有人想将那被封印住的东西,召唤而出,另其重返天日”
“什么东西能招来如此的兴师动众,惹得地府阳间两重重视?”我砸了咂嘴,问道。
“六天鬼王,八部鬼帅”玄陵一字一句的答道。
“这……”我无言以对,这八个字带来的分量,足以激起千万层海浪。
“这劫难,怕是逃不掉了,无论阳间还是地府”玄陵深知肚明,“所以唯一能够将此劫化解掉的人,非你不过了”
“我?”我心中一喜,虽说这玩意儿听起来很恐怖,但若是能够让我当一回梦寐以求的救世主,岂不美滋滋。
“其实……”玄陵见我露出笑颜,咳嗽了一声,说道,“能破掉此难的法,老道已经算出来了,所以无论是谁,都可实验”
这话给了我一个当头棒喝,令我头顶上仿佛淋了一桶冷水,冰冷刺骨。
“破劫不是主要目的”玄陵又说道,“找出幕后主使,才是你应有的任务,把它当做一次对你的考验吧”
我撇了撇嘴,找出幕后主使说起来那么容易,能够将酆都封印解除的那类人,哪里会是好惹的家伙,说不定虐我跟玩儿似得。
“你能传授点儿张天师的真传给我吗?这样我就有保命之策了,也不至于死无全尸”我感叹道,“毕竟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唔……”他摸着下巴上的胡子,对我轻笑一声,说道,“天师的法,不是一般人能悟懂的,倒不如学学我这‘五改九天半粒斗米’,包教包会”
我心想这倒也行,反正当今社会掌握一门技术就是掌握了一条活路。
“道长,从今以后您就是我的师傅了”我深知这师傅认的值,便赶忙恭敬的鞠躬道。
他撇了撇嘴,示意我不要做这些虚有其表的东西,令我尴尬不已。
“这宝诰,是我依据四大天师的技艺所撰写出来的东西”他整了整衣物,“当年被某些东西祸害,导致一分为四,如今第一份落入你的手里,记载不够完全,但也能够窥得一些天密,你且听好”
他顿了一下,十分严肃的对我说道:“今日交于你的所有,万万不可用来害民祸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懵懂的点了点头,心中虽说记下了他的话,但我总觉得他是在跟我客套些什么。
“宝诰共分四大份,其他三份记载的内容我尚且无法告知,但这第一份所讲的”他将冰凉的手掌按在我的额头上,“无非便是通俗的一个字‘改’”
“改?”我一愣。
“改时,改迹,改命,改天下之难,改命运之曲折”玄陵淡淡说道,“这‘改’字,蕴含的东西,足以称得上是大天之密”
说罢,他收回了手,而我的脑子里又再次涌入大批记忆,让我神形闭目,就那样站着,沉睡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我才睁开惺忪的双眼,发觉自身早已经回到了茅屋之内,光着身子躺在床铺上,周身都是黑色的灰烬。
我挣扎着站起身子,看了看周围,找到了一些帘子布将重要部位遮住,便走出门大喊道:“幽怜姐姐,你在哪儿”
话音刚落,一个漂浮着的人影瞬间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见我如此光溜溜,脸色一红,转过来身去,喃喃道:“切莫冒犯,赶快穿衣”
“我我我我没衣服啊,被那鬼东西烧完了,你这儿还有衣物不?”我支支吾吾的尴尬一笑,说道。
“你……你等等”她蒙着眼睛从我身后走进了茅屋,许久才掏出了一套汉服扔在了我的手上。
我赶忙套在身上,这衣物有股淡淡的幽香,对我来说有些过于宽松了,且是男子所着之物,多半是幽怜早年收藏下来的楼叔衣物。
“怎么样了?”幽怜见我动作迅速,便放心的松开遮在眼前的手,问道。
“不太清楚,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回想着脑袋里存在的东西,但意识告诉我,那些被灌输的记忆,似乎正藏在脑筋的某个地方,蓄势待发。
“放心吧,我见到那个人了”我对幽怜眨了眨眼,打了个哑谜,试探道。
“那个人?”幽怜闻言,浑身一抖,瞳孔瞪的极大,“他还活着吗?”
我刚想一股气讲出与玄陵道士会面的场景,但一张口,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挡在喉咙一样,阻止我说出来。
我心知肚明,看来玄陵压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的存在。
我对幽怜摇了摇头,同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给她打了个眼色,希望她能理解。
她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便不再追问,大概是见我如此从容不迫,多半是对即将发生的危难有了把握,所以便缓下了追问,带我走向了一旁的桑树下。
“这……这是土匪吗?”
我看着幽怜手指指向的地方,土匪浑身都被黑色的液体布满,几乎只能让我看见一点儿轮廓,活生生成了一座雕像,一动不动。
“还有半日,半日之后他便可以醒来”幽怜叹了口气,“之后再过半日,便是鬼门大开之时,倒是我必须将你们送到鬼门之处,借着阴气大盛之时逃出这里”
“明白,多谢您了”我恭敬的对她鞠了一躬,聊表谢意。
若不是在阴间巧合碰见楼叔,现在的我恐怕难以走到这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