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战国之平手物语>第一百一十四章 友邦惊诧

足利义昭的逃跑,在一个月的时间内,似乎未对近畿情况造成太大的变化。没有一个人受到他的鼓舞而起兵,反而都觉得他给大家添了麻烦。

至少表面上如此。

只有丹波这个穷山恶水与世隔绝的地方,有一些国人领主叫嚣着“勤王上洛”,明显成不了气候。

乍一看出于意料,仔细想想又在清理之中。

室町幕府所剩无几的威严,毫不客气说是足利义昭与织田信长共同毁掉的,他如今的“西向”消耗了公众的最后一点好感。

特别是平手汎秀宣布要把山城国的土地,“合法归还”给皇室、公家、寺社之后,对比就太明显了!

另外对于自己留在京都的那个三岁儿子,足利义昭一口咬定“本是低贱所生,不足继承家名,老贼指鹿为马,硬说那农女是公卿遗落,可笑至极!”

这个话硬着头皮说出来,其实让人觉得更可笑的是他自己。

一言蔽之,人望尽失。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他一人。

考虑到最近两代征夷大将军的命运,真可谓殊途同归。

坚持旧有路线,以传统方式执政的足利义辉,始终无法切实掌握钱粮兵权,只能依靠腐朽的奉公众,组建不出一直足以对抗三好家的军队来。反之,试图加强集权,推进一元化,理清内部秩序的足利义昭,步子迈得太大,失去了幕臣的信任又没能成功笼络住柴田、木下、明智等新秀,最终自取其辱。

守业更比创业难,说的大概就是这种情况了。

如果只是个普通的武家门第,没有那么高不可攀的出身,以足利义昭的智慧与野望,说不定会成为名列青史的奉行官或外交僧。他老哥足利义辉,则或许,将作为不逊于上泉信纲、冢原卜传的剑豪而被人铭记。

然而,世上并不存在“如果”。

既然坐到这个位置就没法后退,只能继续前进。

近畿周边的豪杰不愿对抗平手家——至少是暂时不愿对抗平手家,那怎么办?当然是要继续寻找更远一点点的潜在对象了!

东边的上杉谦信,武田胜赖,北条氏政;西边的毛利辉元,宇喜多直家,浅井长政。

乃至于九州的岛津义久,大友宗麟,龙造寺隆信;东北的伊达辉宗,安东爱季,南部晴政。

甭管离着多远,是不是鞭长莫及,反正不花钱,都写一遍信再说,死马当活马医了!

你还别说,有时候越是远离京都,表态反而越快!

因为西国和关东的大名们,是利益相关者,是“我真的有两头牛”,需要好好考虑到底站哪一边。而九州、东北的势力会觉得一时扯不上关系,空口白话喊一喊能换来任何东西都是赚到,换不回来也无所谓。

最先表态的诸侯,十分出乎意料,居然是丰后守护大友宗麟。

他这几年日子过得惨淡至极,北面有毛利、龙造寺、秋月这些旧敌,南边又有新秀岛津,加上长宗我部元亲这个非要来掺和的四国人。

本来就由于大友宗麟执着切支丹,儿子义统脑袋又比较糊涂,势力已经在衰退期间。还被围殴,实在受不了哇。

今年年初于耳川地区惨败于岛津、长宗我部联军之后,大友宗麟也是被逼到没办法,惶惶不可终日了。得知足利义昭跑路之事,忽然福至心灵,想出一个歪招来!他赶紧派了重臣一万田镇实,带厚金,走水路,四月下旬就到和泉,大礼拜望,呼平手汎秀为“上样,真正的武家领袖”,说足利义昭是“德不配位,虚假的武家领袖”。

如此企图救命。

当时家主和二代目皆不在岸和田城了,浅野长吉接待了使者,并且让犬御前出面见了一下,两天后才到京都。

见了面,一万田镇实更是无比谄媚巴结,以陪臣身份自居。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积极这么高,真让人不好意思再打骂。

于是传令给“南海守护代”长宗我部元亲,命令居中调和,结束九州战争。

这一“调和”,岛津义久不乐意了,他倒也干脆,完全不讨价还价,径直寄来一张割断的席子,附带说“终究足利大将军才是武家正统,今日不得不与平手中纳言大人刀剑相向!”

正是萨摩人的性情。

龙造寺隆信、秋月种实随即也表示类似的立场。

他们已经看到面前的大友氏成了一块肥肉,忍不住不去咬,为此可以无视千里之外的长远风险。

九州这就很有意思了,打还是原来那么打,只是名号完全逆转。

东北的情况则完全不一样。

基本上所有人都是两面派。

既不否认足利义昭的地位,也派人来交好平手汎秀,不要钱的好话一箩筐一箩筐的说。伊达和最上,安东和南部,明明正在打仗来着,但各家的使者却可以和睦相处,并不彼此攻击,也没怎么指望中枢给出名分优势。

说明他们那个地方的争霸形式,肯定独居特点。

由于对北九州大友领地的觊觎,毛利辉元犹豫了很长时间。另一方面可能是因为他两个叔叔,吉川元春与小早川隆景意见不太统一的缘故。

稍后,被播磨、东美作、但马等地国人推戴的浅井长政经过一番抉择,做出“奉迎正统将军,讨伐平手国贼”的表态。

而具有备前、西美作、因幡的宇喜多直家却在同时联络了平手汎秀致意友好,声称“如今天下战国之世,比起虚名不如重视实力。”

后世考证这可能是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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