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这次经过羊汤铺子的时候,表现和上次大不相同,就在小娟自怜自艾地懊恼的时候,她摸了摸咕噜噜叫的肚子说道:“我的肚子饿了,我们进去喝一碗羊汤吧。我觉得,我好像好久都没有来这里喝羊汤,吃这里的烧饼了。”说到这里,她感觉嘴里分泌的口水更多了,她急匆匆地向前走去,嘴里念叨着,“不行了,赶紧进去吧!”我馋得受不了了。
小娟看着青荷那急匆匆的脚步,脑子一时转不弯儿来,纳闷儿道:“夫人这次怎么不想吐了,反倒想进去吃完了再走呢?那玉府那边怎么办?一会儿,还要过去吗?”小娟站在那里兀自出神,见她家夫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了,不敢怠慢,匆匆地跟了上去。
羊汤铺子里的人不算多,但也没有几个空位了,青荷随意捡了一个位置便坐下了。小娟坐在青荷旁边的位置,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一边的空椅子上,不自觉地甩了甩手。这些东西的,但放到一起,还真是沉呀!
店里的伙计身上搭着毛巾,看到青荷主仆落座后,赶紧走了过来,笑着招呼道:“二位想吃点什么?”
青荷闻着屋子里不时传来的阵阵的羊肉的味道,觉得肚子里更饿了,便说道:“来两碗羊杂汤,四个芝麻烧饼,一份烤羊排,一份手撕羊肉,再来一屉羊肉包子,然后······”青荷顿了一下,一时想不出还有什么要吃的,便说道,“行了,你先上这些吧,等一会儿我想到了再跟你说。”
“您要两碗羊杂汤,四个芝麻烧饼,一份烤羊排,一份手撕羊肉,一屉羊肉包子,对吧?”小二快速地确认了一遍,见青荷点头,便点头说道,“您稍等,马上就好。”转身边往厨房走,便高声唱着菜单,“羊杂汤两碗,芝麻烧饼四个,烤羊排一份······”
小娟微皱着眉头,紧张地盯着青荷,既好奇她家夫人几天的反应,又担心她突然之间就开始不舒服。这样的事情,以前在府里时,也不是没有过。她记得,那天夫人突然想吃红烧猪蹄子。待厨房做好端上来后,夫人一口气吃掉了两个猪蹄子。老爷正为夫人能吃下东西而高兴呢!可是,一转眼,夫人就全吐了。
青荷看着小娟那紧张的样子,好笑着说道:“怎么了,那样看着我干什么?担心我们点的东西太过,吃不了?没关系的,吃不完可以带回去给府里的人吃的。”
“不是,奴婢是······”担心您一会儿又要吐了。话到了嘴边,小娟机灵地吞了下去,连忙改口道,“奴婢是在想,夫人吃了这么多东西,一会儿到了玉姑娘那里,还能吃得下吗?反正奴婢觉得,这些东西下肚后,怎么也没有其他地方了。”小娟见青荷脸上的笑意不达眼,有意想调节一下气氛,但又担心适得其反,只好默默地放弃了。
“是呀,一会儿还要去姑娘那边的。”青荷语气惆怅地说道,“吃不下便吃不下吧,陪姑娘坐坐也是好的。”小娟细心地发现,自从她家夫人看到那些荷包后,她整个人就不对了,她的情绪非常低落。可是作为一个奴婢,夫人不说,她是没有权利乱打听的。
羊汤铺子里,上菜的速度非常快。不一会儿功夫,青荷点的东西就端上来了。青荷看着满满的一大桌子的东西,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似乎,好像,确实点的有的多了。”嘀咕完,便不再说话了,拿起旁边的勺子,搅了搅碗里的羊汤,便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青荷夹起一个羊肉包子,咬了几口后,便放到了旁边的盘子里,看着那少了一半的白白胖胖的大包子,情绪低落地说道:“紫衣每次来和羊汤的时候,最喜欢他们家的羊肉包子了。”
小娟嚼着嘴里的烧饼,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但又想起柳妈妈的叮嘱,孕妇最忌讳忧思过重的。迅速吞下嘴里的东西,小声提醒道:“夫人,这羊杂汤可是要趁热喝的,凉了就有股很重的膻味,不好喝了。”
“紫衣当初也是这样说的。”青荷搅动着碗里的汤,低声说道。小娟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该如何接话。青荷也不在意,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姑娘聪慧过人,顺带着,也有人常说我们这些跟在姑娘身边的人聪明。其实,哪里是聪明了?根本就是姑娘调教的话。
我、紫衣、冬秀三个中,我是最笨,最让姑娘操心的那一个。而紫衣,是最聪明,也是最能揣摩姑娘心意的人。可没有想到,如今却······唉,真是可惜了!”
“不知道,是什么可惜了?”突然背后有人问道。青荷唬了一跳,“啪嗒”一声,手里的勺子掉进了汤碗里。小娟不满地等着站在她家夫人身后的那个人,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呀?竟然偷听别人说话!
紫衣对上小娟那喷火的眼神,轻蔑地哼了一声,转身便坐在了青荷的旁边。那羊肉包子的香气不要钱地往鼻子里钻,尤其是那个放在盘子里,被青荷咬了几口的包子。那细腻的肉馅儿,那白胖的包子皮,那种诱、惑力竟然比那完整的包子还要大,真是让人忍不住咬上几口。
紫衣紧紧地攥着挡在衣袖下面的手,忍了又忍,终于忍住了拿起一个羊肉包子放到嘴里咬一口的冲动。现在,别说点这一桌子的菜了,就是想进来喝碗羊杂汤都要思量来思量去的。心里同时也把青荷怨恨上了,没有理由,就是恨得不得了。
青荷傻傻地看着眼前的人,惊呼道:“紫衣?!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