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你是原谅我了?”陆震东觑着澜心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
澜心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凶巴巴地低吼道:“我说过,有什么事情当面说清楚。今天的事情不许再发生第二次,你没有听懂啊?”
“听懂了,听懂了!”陆震东小鸡啄米般点着头,一旦得到赦免,整个人都轻松了。脸上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轻声说道:“只要你能够爱惜自己的身体,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今天的事情了。”
还敢谈条件?
澜心目露凶光地看着他,不许讨价还价!
可惜,自认为非常有气势的一眼,落在陆震东的眼里,却是别有一番风情。他收敛脸上的笑容,认真地点头说道:“绝对不讨价还价!绝对不!”
这还差不多。
澜心没有好气儿地瞪了他一眼,撇撇嘴,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准备向屋子里走去。
“哎,澜心。”陆震东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叫住她。
“还有事?”澜心挑着眉头问道。
陆震东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晚上没有吃多少东西,我让厨房煮了面,现在还放在炉子上温着呢。现在时辰还早,我去拿过来。”
澜心沉着脸说道:“不用了,我晚上······”澜心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轻风一闪,哪里还有人影了?她探出身子,看着那个矫健的身影,脚尖微点,如蜻蜓点水般,从湖面掠过。衣袂翻飞,如谪仙一般。
“真是个傻子!”澜心嫌弃地撇撇嘴。眼睛里的笑意却要溢出来一般。
******
艳阳高照,细碎的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如同一把碎金撒在海面上一般。
宁阳郡城门口。
守城的官员认真地对来往的船只进行检查。若是看到能入眼的,便顺手牵羊,往自己的衣兜里揣一把。
城门口的栅栏轻轻被拉开,一只船通过后,栅栏被重新挡上。
“把船上的物品清单交到我这边,然后到那边交入城的税银。”守城的官员机械地对眼前的人说道。
来人递上清单,便默默地站在一旁。
守城的官员随意地朝清单上瞄了一眼,刚要随手递出去,又迅速地拿了回来。不确定地再次仔细地看了一遍清单,待看清楚后,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你这······你这真的,真的是从大······大宗朝来的船队?”
蓝逸面带微笑,恭敬地对着守城的官员一礼,不疾不徐地说道:“回大人的话,小的却是从大宗朝而来。”
“那·····那······”守城的官员指着蓝逸身后几艘船,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上面真的如这上面写的,上面都是红参,珍珠等物?”
蓝逸躬身一礼道:“正是。”
“咕咚!”守城官员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收回视线后,挥舞着胳膊,气势十足地说道:“入城的规矩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可是要开箱检查的。这要是万一······”
“孙大人。”一声温和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让孙大人带着一干官员呜呜渣渣的要登船检查的脚步一顿,他诧异地转过头。
看着不远的小船上,站着一干中等身材老叟。老叟身穿一身灰布长袍,花白的头发用一根竹簪子整齐地束于头顶,嘴角微翘,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似乎不见浑浊之色。
老叟单手背在身后,脊背挺直,任由着孙大人打量着。
孙大人眯着眼睛,仔细地打量了一会儿后。不确定地揉了揉眼睛,伸着脖子再次看了几眼后,又抬手揉了揉眼睛······几次下来,确定眼前的人正是欧阳府里的木管事。
哆哆嗦嗦地向木管事的方向迎了几步,面带谄媚地问道:“木管事,您老今天怎么有时间到这里来?您这是要出城?”
“呵呵”木管事呵笑着,对孙大人满脸讨好的样子,早就见惯不怪了。木管事的是欧阳家老太爷,也就是欧阳五老爷祖父亲自调教出来的人。
也是欧阳五老爷身边的第一个管事的,和欧阳五老爷同甘共苦,患难与共。因此,他们之间的情分自然是不同的了。如今,欧阳家族蒸蒸日上,稳居四大家族之首。木管事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涨船高,谁见了不得恭恭敬敬地唤一声“木管事”?奉承巴结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看着孙大人讨好的样子,木管事地笑着说道:“老爷安排老夫过来办点事情。”
“那,那您老的事情办好了吗?若是有什么地方能够用得上的,您只管开口吩咐。”孙大人脸上都快要笑成一朵花了,就差将“我愿意替您老效犬马之劳”几个字写到脸上了。
“不敢耽误孙大人的正事。”木管事的姿势不变,笑呵呵地说道,“我不过是过来接个人而言。”
“哦?不知道是什么人能够劳的动木管事您亲自出来接呀?!”孙大人看着木管事的脸上那淡然的笑容,立马意识自己说错话了。
心里一阵慌乱,蠕动着嘴唇,正想说点什么描补一下。就听木管事的声音温和地说道:“我要接的人眼下正在接受孙大人的检查。不知道他们的货单有何不妥?孙大人何时能够放行?”
他声音温和,面带微笑,只是这笑意却不打眼。那隐隐的威胁和警告,让孙大人一哆嗦,额头上的冷汗都流下来了。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木管事的意思是说,你要接的是大宗朝的船队?”除了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