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声音的变换,这往生殿内的景象也是骤变,瞬间就变得乌云密布,那被甩出去的胖小子一瞬间就变得巨大无比,足足有百丈高有余。
原本白白胖胖的小子,竟一下就变作了一个头戴乌纱帽,留着络腮胡,一身黑红相间的宽大官服。这大胖小子摇身一变成了一尊小山般大小的鬼神。
只见那鬼神往后一靠,稳稳的坐在了一张太师椅上,紧接着更是大手一挥,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惊堂木,只听得“啪!”的一声,便是稳稳的拍在了大堂案上。
“凡人张沐阳入我阴司还不跪下!”话语威严不容人侵犯。
“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算什么了?”三疯子站的笔直,心中所讲,只是口不能言,只能用行动来说明这一切。
“我乃阎罗十殿,第五殿阎罗天子!你可知我名讳!”似乎是见着三疯子不言语,阎罗王提高了音调,高傲的说道。
“哼!我怎么能不知道你了,生死乱判的阎王!除了你还有谁了?”三疯子昂着脑袋。
“你这傲慢的凡人,有眼无珠,该先挖了你的眼睛再带过来。”阎罗王自顾自的说道。
“哼!真不愧是阎罗王!”
“你这无知凡人,先是无端斩我鬼差,再者阳寿未尽,擅入阴司,扰乱纲纪,你可知该当何罪?”阎罗王历喝道。
“原来你还真是那不长眼的阎罗王!”三疯子心里想着,就要破口大骂,怎奈没了舌头,有口难言。
“觉得有冤屈,就大声的说出来!本王听的见!”阎罗王明知道三疯子被拔了舌头还这般问道,明摆着就是要气这三疯子。
“你个无耻老儿!先是设法拔我舌,再带我来此处,让我有口难言!你个阎罗老儿,休要在我面前这般猖狂!今日我不砸了你这破地我此生枉为人!”三疯子若是能张嘴一定是要把这阎罗王骂的体无完肤。可是这怨气不能言,三疯子更不会把它憋在心里,所以捏紧了拳头,便是有些自不量力的又冲了上去。
“蝼蚁而已,焉能撼山?”阎罗王嗤笑道。
听阎罗王说完,只见这三疯子挥着拳头,咬着牙,比遇到这杀父仇人还要恨上许多。恨不得挥着拳头,每一拳都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拳拳都打在这阎罗王的脸上。
局外人看来,三疯子在阎罗王面前就如同蝼蚁一般,哪怕他神力超绝,哪怕他招式很辣,那有如何?谁听说过蚂蚁咬死过一头大象了?
愤怒的三疯子表现得一切都像是无用功,没有一分一毫的用处。
“小蚂蚁,搔痒而已!”阎罗王笑着说道。
听着阎罗王说完,三疯子真是有种要疯了的冲动,自己明明已经来到了这地狱,明明已经见到了这阎罗王,可是为何却什么都做不了?心中要法的念头更加强烈,仿佛要随时破体而出了一般。可是这无法预约的鸿沟就摆在眼前,堪比一坐大山。
三疯子是个生性十分倔强的人,可能说的好听一些是执念极其强烈的人,只是这执念太过那便心静难平,难安生。
也可能是我有些狭隘,生性凉薄,感悟不到三疯子的情重。只是觉得这疯子的名讳更是契合了他的气质。
被逼急了狗都会跳墙,更不要说是一个人了,三疯子的双拳就如同这暴雨一般的捶打在阎罗王的身上,哪怕敷在双拳上铁链已经勒入皮肉。
这人的执念到了一定的地步还真是叫人害怕,认一因,只为得一果,执迷不悟。
任三疯子发泄了好半天,怕是觉得玩腻了,阎罗王轻挪了挪脚便是把这三疯子给摔在了地上,也算是还了三疯子摔他的那一回。
“休要在我面前这般!凡人千百万计,死后皆是这般!”阎罗王很冷酷的说出了一个实情。
“不是人死了是这般,是你个阎罗老儿乱判生死,没了天理……”三疯子想要大吼。
“乱判生死?不讲天理,真是可笑!神仙都有生死,凡人的生死难道要自己说了算不成?”阎罗王竟然听到了三疯子想要说的话。
“人命由己不由你!你算个老几?凭什么去判?”三疯子张着嘴大声的咆哮道。
“真是可笑,阎王不判生死,难道做个摆设?”阎罗王冷笑了一声,鄙夷道。
“哼!摆设都不如吧!”三疯子冷嘲热讽道。
“你这凡人也真是够狂妄的!该打!”觉得说不过这伶牙俐齿的三疯子,阎罗王便是要用武力来让他屈服,说着一脚便是要踏了上去。
看着迎头踩下的大脚丫子,三疯子估计也是被这愤怒给冲昏了过去,没有一丝的畏惧与害怕,还真把自己当做了这救世的英雄,就看着这巨大的鞋底子压了下来。
人在面临死亡的那一刻总是会畏惧的,更不要说这来自鬼神的威胁了。虽说三疯子并不害怕,可是也是不由得发出了“我心难平”的感慨。
“嗯!”本以为三疯子已经是被自己给踩死在脚下的蚂蚁,可是这时候却是发现脚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垫住了一样。
这可就不得不说三疯子头顶的这颗黑珠了,要说这突然出现的黑珠可真是奇物,平时都像是睡着了一样,只有三疯子受到威胁的时候才会展现出一些威能,就如同现在一样。只见这黑珠发出一层淡淡的光晕将三疯子包裹在内,像是一层透明的保护罩一样。
“你看我都忘记你是个学过几天术法的人了!”阎罗王一副贵人多忘事的样子,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