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黑的,地也是黑的,朦胧间似乎自己的双手都感觉不到;没有风雨,没有声音,没有冷热,韩远处于这么一个混沌未开的世界已经很久了,久到他自己如今到有些烦闷,精神都暴躁异常。
他想吼叫,他想发泄,他想捶打大地,他也想质问天空,但是一切似乎在冒出思想后又归于沉寂,韩远甚至在怀疑,他是不是上一战透支过度,提前进入了地府,否则,这里又怎么会是如此呢?
上一战?上一战又是多久了?是一天前,还是一年前?亦或是百年前?
韩远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那茫然不知往何处延伸的思想,此时此刻占据了他全部的注意力,让他无暇分心去想别的,他想弄清楚,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死了?要是死了的话,又为什么没有地府的牛头马面来接引,又为何没有那一弯的虹桥前那老态龙钟的孟婆?
他一直在想,想完又暴躁,暴躁完又沉寂下来再想,直到又暴躁起来,韩远一直沉浸在这种无限循环的状态中。
神情疲惫的他甚至想去寻死,但又不知道如何去死。
直至一点亮光照亮了他的世界,那一抹金灿灿的光亮,让韩远的心似乎都明朗了,他努力的去追寻这一点亮光,那打开了宇宙的灿烂光芒,似乎终于注意到了他的存在,那点亮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至韩远发现,这哪里是什么金灿灿的亮光,而是一双人明亮的双眸而已!
“徒儿,该醒来了!”
一声从心底发出的声音,让他的猛然一愣,从何而醒?
但随即,猛烈的亮光轰开了整个世界,那刺眼的光芒似乎都能将他溶化了般。
缓了一会儿后,他终于又睁开了眼睛打量这个世界,眼前,偌大的帐篷四处贴满了符咒,而面前站立的那个人,不是他穿越后的师傅,大贤良师张角,又是谁呢!
“师傅,这?”
那微弱的语音,和手指都似乎指使不了的力气,让他感到一阵的惊奇,不过似乎又想明白了,这自己是那一战后的后遗症了,至于过了多久?只看张角满面红光,神态飞扬的样子就知道,如今也没有过多长时间呢。
“你应当庆幸自己的运势逆天,若不然,强行使用狂、枯字诀的秘术,早就反噬身死了。我早就告诉过你,每次使用秘术,必然需要修养七七四十九日方可,如今你强用两秘术,导致反噬自身,所以你现在仅仅是身体虚弱,那是最好最好的一个结果了。”
看见韩远神态恢复了正常,张角却是慢悠悠的说道,那怒其不争中又带有一丝羡慕神情的样子,让韩远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过,看这样子,你必然是修习这秘术的最佳人选啊,你如此低微的境界,竟还能强行运术,又没有遭天谴,看来这《遁甲天书》仿佛就是老天为你准备的啊。”
叹了一口气的张角,真的是很羡慕。
要知道,这《遁甲天书》原由左慈在山中偶得,结果人家一看大宗师都接不了这份因果,便在一次和张角、于吉的论道中,给了张角,毕竟他的弟子满天下,说不得有合适的人选呢,到时候结个善果,助他清修。
而张角同样接受不了这份因果,弟子中更是没有可以的,直至他遇到韩远,这个连他都琢磨不透运势的人,他修习《遁甲天书》不过半月,就以低微的境界掌握了几个秘术,并且因果丝毫没有缠连在身,实在是逆天之人。
在张角的心中,甚至都有些猜疑,只怕人间这一轮的王朝更替引动又一量劫出现了,而韩远正是这量劫的天命主角?所以他才能够修的如此逆天的术法,而又不沾染因果。
不过这一切也仅仅是猜测罢了,再说了,如果韩远是量劫主角的话,那么自己的起义肯定是失败无疑了,毕竟一切的一切,都得给量劫主角让路,不是吗?
“师傅,难不成这强行运术代价很大?”
说实话,韩远一直没有把什么因果放在心上,毕竟这使用个术法还有什么因果啊,君不见人家张角随随便便的开大招,也没见他咋滴。
“很大?是非常大!这人遁上各字诀的秘术是整本里面要求最低的,但是这要求最低也得达到宗师境界!就这随随便便一个秘术就得消耗自己的大半功力和精气神,然后不修养个两个月恢复不了;境界低微者使用,不是消耗自己的运势,吞噬自己的精气神,从而陷入衰落期,就是直接被反噬,而后身死。你这施法效果虽然有点差,代价几近没有,也就虚弱个十来日,甚至还进入了胎息状态,转祸为福,境界又突破了,你说呢?”
张角这一番话说的,让韩远不由的偷偷了查探了自己的境界,发现已经到了战师巅峰后,不由得偷偷的欣喜了一番,俺就说嘛,做为一个穿越者,没有点老爷爷金手指什么的怎么可能!
“嘿嘿。”
韩远也不知道该说点啥了,难不成说我就是主角的命,以后不统一九州大地不甘心么?甚至埃及的艳后也可以去“观察观察”么。
“行了,赶紧修养吧,汉军昨日进逼斥丘,宗师卢植也携玉玺坐镇大军,这仗,不好打啊!”
想到了如今局势的张角,本来因弟子因祸得福而乐观的心态,又是忧郁了起来。
本来宗师境界的卢植再厉害也抵不过他大宗师的能力的,但是昨夜他夜观天象,却发现了气运金龙盘踞在汉军大营上空,而能凝结气运金龙的除了皇帝,自然也就是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