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复杂的盯着眼神的这个文士,韩远心头几次提起了想要灭口的心思,不过几次又放下了。
他不知道这个文士如何猜测出来了他的心思,又不知道这个文士为何敢如此大胆的说出他的心思,只不过,起起落落的心态最终,还是让他放下了狠辣的决定。
战场上杀人,不过求存而已,如果仅仅因为猜到了自己的心思而杀了这个文士,似乎自己都无法忍受这种残暴的心态。
如今的韩远,总算知道了历史中的曹操为何向着所有的部下发出了:“吾好梦中杀人。”的警示,又毫不犹豫的将几次知道了他心思的杨修给杀掉的原因。
放着一个时时刻刻猜到你心思的人在世上,自己难保不会有失掉性命之风险啊。
自己随随便便的一个感慨,一个表情,人家都能够猜到你的内心,那么自己以后的生活还会有保障呢?
不需多说,了解你如此深入的人,想要阴你一把实在太容易不过,心思更甚者,雇佣一个平民,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接近你,杀掉你,这个代价,谁又能承受呢?
谁又敢保证那能猜到你心思的人,你在他的心里永远是no.1呢?谁都保证不了,所以还是杀掉的好!
“呼。”
最终还是没能说服自己的韩远,如释重负的吐出了一口气。
“先生大才!”
韩远对着文士一拜后,很是坦诚的承认了自己的想法。
四周的亲卫们,因为韩远的这一拜,顿时肃静了,不过既然被韩远挑到了亲卫之中,那肯定就对自己惟命是从,这些大多是自己充当军侯时的老兄弟,平日里多受自己的恩惠,他相信这些亲卫不会背叛自己,所以也就没有避讳这些亲卫。
“看来,我是该庆幸,自己赌赢了一把咯。”
看见韩远那赤红的双目,又变得清澈透明起来,文士也是松了一口气,抖了抖僵硬的肩膀笑道。
“呵呵,先生的心可真大,如果韩某一时想不通,先生可就危险了。”
既然没有杀掉文士的打算,那么韩远的心头又是泛起了拉拢的心思。
毕竟如今本部虽然算得上兵强马壮了,但是谋士却一个没有。
连主簿都是一个仅仅读了三个月私塾的落魄士子充当了,这还是自家部队的唯一一个读过书的人,所以韩远一瞧这谋士既然仅仅能从自己的行动上分析出来自己心思,那么谋略不会差的他,对于自己的帮助,可真的是大大的有。
“人生时时刻刻都平淡,是不是太过无趣了。”
一抖一抖的小胡子,笑容满面的脸庞,文士对于韩远的反应似乎非常的得意。
“这……”
砸吧了一下嘴唇的韩远,也不知道该苦笑还是该笑骂两句,这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在寻开心啊,韩远真的算是认识到了这些孤高的文士们心里的那个粗壮的胆子。
“哈哈,不下大注,如何大胜,在下颍川戏忠戏志才见过将军。”
哈哈大笑的文士,再次躬身一拜,算是对于韩远真正的见礼了。
而韩远,则是听到了这个名字后,身心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他听到了谁?戏忠戏志才?那个可以和郭嘉相提并论的曹操的第一个谋主?说起来,也就是他死的早,要不然和郭嘉也是一时瑜亮,天纵奇才之辈。
就算是再贬低他的游戏,智力设定也在88往上,至少和徐庶是一个等级的存在,这还是因为他无论在演义还是正史都没有刷过太多脸的缘故。
要知道,从无到有的开创,可比从小到大的发展更为不易,当然,也不是贬低郭嘉大神,只是说明了戏忠的能力也是杠杠滴。
如此大神怎么就突然跑到了青州呢?而且还找到了自己,韩远一瞬间还真的蒙圈了,不知道该发表一个什么样的见解好。
“颍川戏志才?”
嘴里喃喃的韩远,确实有点失神,这个惊喜实在是太大了,原本以为自己以后也只能靠着黄巾军这点家当发家致富的他,突然发现有一个在野的大神拜见,那种快要抽羊癫疯的欣喜,又是谁人能知?
“怎么,将军听闻过忠?”
看见韩远在那里沉思,并且还喃喃自己的名字,一直保持一副高人风范的戏志才倒是有些发愣。
他戏志才和郭嘉一样出身寒门,虽然能够在颍川学院读书,并且展露的才华还不少,但也仅仅是一些同样求学于颍川学院的士人才知道了,家里没有资产的他,可是没有那么多的“朋友”满世界的帮忙宣扬他的才能,所以如今的戏志才还是粉嫩粉嫩的小白,名声几近于无,韩远的喃喃倒是让他琢磨不透他的想法,以为他在哪里听说过自己的名声呢。
“戏志才么,……”
张了张口,韩远真的不知道下面该怎么编才好了,难不成非要我说大实话,是从三国志上看来的,你才满意?
有些飘忽不定的眼神,在四周扫来扫去的找“灵感”。
“将军,可否让忠同行,一观将军之虎姿?”
看着韩远这明显编不下去的状态,戏志才也不等着他的吹捧话语了,赶紧打断了韩远那飘飘忽忽的遐想,提出来了自己的目的。
“同行?”
上下打量了一下这戏志才的身材,韩远疑问过后,便是惊喜,在心底不断的说:“同行好啊,同行好啊,同行着没准就变成同志了。”
“将军不要小瞧忠,纵马狂奔,额,御马之术忠还是懂得。”
以为这打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