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败,彻彻底底的大败,二万军队如今逃回来的只有三千余人,那一股战败的颓丧气息瞬间布满了整个青州大军的营地,如今这保护焦和的一校人马再加上这逃回来的败兵也不足万人,如何战胜的了气势如虹的黄巾军呢?
更何况,听闻段普还被对面的将领一个错马的功夫阵斩沙场,这更是表明了对方将领中有战将级别的武将,这起码在高端武力上就又取得了压制,如今他们这一万人马,全被压制之下,又如何能够决死一战呢?
破釜沉舟,那是匹夫之勇,可不是他焦和轻易去尝试的东西。
所以说,如今的焦和,在大营内虽然依旧在频频露面,鼓舞士气,但是私下里却是在加紧收拾细软,准备带点精锐亲兵趁机跑路。
……
“刺史大人,刺史大人,末将苏沪有紧急军情禀报。”
苏沪乃是他身旁的最后一个校尉级别的人才了,而焦和将剩下除五百亲卫外其余的部队,都交予到了他的手中,而他也是如今青州汉军唯一的主心骨,他如此的慌张,却是让本就颓丧的焦和更填上了一份焦虑。
“何事?”
继续都下定决心跑路了,而如今的战局更是无望,所以此刻的焦和为了自己能够顺利跑路,还是装作一副淡定的模样,向着苏沪问道。
“盘踞在济南国的黄巾军主力突袭乐安,乐安失陷。”
略微一躬身的苏沪,说出来又失陷一个郡时,虽然有一些的压抑,但是语气中却是透露出一丝隐藏不住的开心。
乐安失陷,那不是问题,反正青州虽然在大汉十三州上算不上大,但也不小,一个郡的失守对于如今已经是破窗烂孔的青州来说,藓疾之痒也。
重要的是,乐安失陷背后的涵义,那就是堵在他们前方,如同在他们脖子上架了一把刀的黄巾军主力部队,已经挪开了济南国,他们可以顺利无比的通过济南国,缩到北海去了。
黄巾军主力再打到北海?先不说他们能不能消化的了青州的大半壁领土,就算他们打过去了,他们也能够乘坐舟船退往徐州,保得性命,这可比在这里朝三暮四的强上许多。
“刺史大人,我们是否通过济南国?”
舔了舔嘴角,虽然对于泥腿子组成的贼军不屑一顾,但是苏沪无疑认为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了,虽然不知道前方的黄巾军主力为何抽了疯,突然跑去攻克乐安,但是这却是能让他们有了最后的一条退路,前方不管是否有埋伏,他们都得闯一遭了。
“命令部队,即刻开拔,通过济南国,退往北海。”
左右踱了几步的焦和,终于下定了最后的决心,那就是赌一回,随着部队一起撤往北海。
虽然跑路溜人更加的安全,但是他的刺史位置那样肯定是保不住,为了以后的荣华富贵,还是得再赌上一回。
“喏。”
眼中闪过了一丝希冀的苏沪,对于自己的官职也是很看重,能够不失去官职和生命,他就很满意了。
就这样,一个在胆战心惊中‘悄悄的’通过了济南国,安稳的撤回了北海;而另一个,则是有意的眼睁睁的瞧着对方撤军,而自己却摆出一副忙碌的样子,不安于世。
……
“去,告诉卜己将军,我部已攻陷乐安,请求卜己将军派兵攻取济南国,将青州汉军围困在北海一线。”
得到线报汉军在明日午时就能够通过济南全境之时,韩远的几骑传令兵却是奔向了平原县城,刚刚覆灭焦和留守一校的卜己所部。
“主公,这样的话,卜己将军问起来,是不是不妥。”
皱着眉头的杜远,瞧着已经飞驰出去的传令兵,犹疑的问道。
毫无疑问,他问的是如果卜己问起来为何不堵在济南国,反而攻取乐安,放跑汉军残部,韩远这边却是有些解释不清的嫌疑。
“我部歼灭汉军两万余人,兵马疲惫,将士损伤惨重,与其拼光家底,不如攻克乐安,如此不对吗?”
似是在自言,又似是在解疑,韩远目视着前方,手搭在了乐安的城垛之上,轻轻说道。
“这。”
眼转一转的杜远,倒是没有什么话可回了,这么一想,似乎也是这么回事。
毕竟黄巾军的各位渠帅虽然人人心慕天下大同的日子,但是保留自身实力却是一个人最基本的想法,相信卜己再火大,也犯不着和韩远部死磕,更何况,他们可是解了卜己所部的围,并且歼灭了汉军的主力,卜己又能多说什么?
“命令全军手脚麻利点,将府库的粮草军饷都搬进山里,三日后,撤离乐安。”
想着日后脱离黄巾军的日子,韩远第一次感觉到了头上没有一座巨伞为自己遮风避雨的丝丝寒意,以往对敌,高手尽皆交给大贤良师张角就好,他就负责捡漏,而以后,他则是需要成长为遮天巨伞,保一方安宁,护一地周全。
“喏。”
听到命令的杜远,赶忙下去点选人手加快速度。
乐安这个尚未被黄巾军攻克的城池里,官家府库和富贾家中的府库中的钱粮简直不计其数,真是让韩远大开眼界,尤让人欢乐的是,此次收获全部进了自家的腰包,可不用和同袍营的兄弟们分享了,这一次的收获,简直将他麾下的人马都撑着了。
安安生生的发展,足够五万人两年的用度,这着实让韩远有些吃惊,更是心里暗骂官员腐败,商贾无道,乃怪会让泥腿子们爆发出如此大的愤恨,用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