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季瑶这轻描淡写的三个字,江柏舟气得瞪大了眼睛,愤怒道:“你又想搞什么花样?”
“我要说的这件事,事关表姐终身大事,还请舅父差人把表姐请来。”季瑶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看着江柏舟,她心里清楚,以江柏舟这样的性子,必然会被自己牵着鼻子走。
这个世上有许多的坏人,可他们最后都落了个不得好死的下场,不是因为老天看不过去诅咒了他们,他们是蠢死的。
且看千百年历史上,大奸大恶之人无不都活在了巅峰之上?因为他们够奸诈也够心狠手辣,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活得长久。
“来人,把小姐请过来。”
果不其然,江柏舟果然耐不住性子,出声让人去请了江楚绣,当江楚绣带着满脸疑惑进入大厅瞧到季瑶那张得意的脸,脸色登时一变。
前些日子得了解忧指点,她便捱住了争取太子妃的念头,静等季瑶做出什么夸张的举动来。这不,今日整个金陵便传遍了季瑶的好事,走在市集之上听周围人用恶毒的语言攻击季瑶之时,江楚绣好不得意,好不舒爽!
可是此刻见季瑶好好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脸上还挂着丝毫不被谣言影响的欣喜神情,她很是失望,心头的那点喜悦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你来做什么?”
果然是父女,连开口的话都是一模一样,季瑶并不着急开口,而是凑过去看了一眼桌案上的茶壶,提醒道:“怎么客人来了,也不沏茶?”
“常季瑶,你有屁快放,有话快说!这里并不欢迎你,你若是存心来找事的,那我只好让人将你丢出去了!”江柏舟彻底耐不住性子了,猛地一掌拍在红木桌上,很不客气地盯着季瑶。
“怎么?对待江家最大资金持有者你们便是这般态度吗?若不是我,江家的产业只怕早就一败涂地了吧!”季瑶说着往后一靠,目不斜视地看着没反应过来的两人。
江柏舟愣愣地看着季瑶,眼皮不由得重重一跳,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神情很是震愤,而江楚绣却是听了个一头雾水,只顾着毫不客气地反驳道:“不明白你在胡说什么,是你们挖走了陈王二掌柜,如今也好意思说这些?”
常喜震惊地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见季瑶没有还嘴的意思,自己便忍不住开口了:“表小姐,你可别忘记了,陈王二掌柜本就是常家的人,是你们用了不干净的手段试图挖常家的墙角,如今也好意思提这茬?”
“怎么?你们今日就是来斗嘴的?”江楚绣冷哼了一声,见自己不占理便移开了话头。
“自然不是,我们只是想告诉表小姐和江老爷,前些日子入资江家的山西煤矿董掌柜的是我们大小姐挂出去的一个名号罢了,像这样的掌柜名号大小姐还有很多。”东兰见状也出声帮着说了一嘴。
这个董掌柜,江楚绣不仅听过,还见过,听到他决定帮助江家度过难关之时,江家上下皆是兴奋,谁又会想到这个董掌柜竟是常季瑶下的一个套呢?
想到她不惜用那么多的家产,只为了给江家下一个套,江柏舟和江楚绣都气得浑身发抖,只得用锋利的目光狠狠刺着季瑶,却不敢开口骂她一句。
“你方才说你要说的事,与楚绣的终身大事有关,这董掌柜又与楚绣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要楚绣嫁给那个董掌柜?”
江柏舟想起季瑶方才的话,不免皱起了眉头,而听到江柏舟这话的江楚绣也不淡定了,震惊地看着季瑶道:“你疯了?!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嫁的,哪怕你撤走所有资金,哪怕江家一败涂地,我也绝对不会嫁的!”
江楚绣斩钉截铁的话堵死了所有可能,江柏舟有些着急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楚绣,先听听她怎么说。”
“爹!”
江楚绣眉头一拧,有些吃惊江柏舟这般镇定的反应,尤其是他那带着安抚的语气,仿佛已经在心中做好了将她嫁出去的打算。
“表姐。”季瑶一开口,立刻吸引了他二人的注意,等他二人将目光移到自己脸上,季瑶才不紧不慢地继续道,“表姐,你之所以不想夹那个董掌柜,是因为你心中有太子吧?”
江楚绣被她戳中心中,脸色顿时一红,可当下还是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了。”
“得了吧表姐,我没有心思和你打哑谜,我开门见山地告诉你吧,你也知道我不愿意嫁入东宫,因为我的心中已有人,你应该很能体会我的这份心情。”季瑶说道此处,顿了一顿,沉声道,“我要你立刻去找太子,想尽办法取代我嫁入东宫……”
季瑶的话说的太过坚硬,这让江楚绣听了很是不舒服,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驳道:“你以为我凭什么听你的?”
“总得来说,我这个人比较爱钱,其次比较惜命,若是表姐不愿意嫁给太子,那么我便只好将入资江家的那笔钱抽出去,然后嫁入东宫,争取坐上太子妃之位,想来以我的能力这太子妃之位也不难。”季瑶定定地看着她,神情中的自负和坚定让江楚绣还是恐慌。
因为她记得解忧说过,季瑶绝不会嫁入东宫,所以才放心了这么许多日,可是此刻听季瑶的意思,似乎她并不会为了拒绝嫁入东宫而付出所有代价。
这让江楚绣很是为难,若是不答应她,江家一败涂地不说,就是她心爱的人也要被季瑶抢去了,一旦季瑶嫁入东宫,到时候她想要嫁入东宫便是比登天还难。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