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秦凡这么一解释,董婉柔才知道这只碗开价60万不是贵,而是太便宜了。若是秦凡买下来送到国际拍卖会上去拍卖,这只碗的身家立刻就能翻上好几倍。
只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秦凡这番眼界和魄力,一口气拿出60万来买一只瓷碗。否则的话,铁牛手里这只珐琅彩瓷碗早就被行家给买走了,哪轮得到秦凡来捡漏不是。
只是铁牛听到他手里这件宝贝瓷碗居然值这么多钱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顾着埋头吃饭,说话的功夫,桌子上的菜已经少了一半,妥妥的吃货一个。
“小凡,这只碗看上去跟那些店里摆着的瓷碗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的,怎么会那么贵啊?”董婉柔对古玩是一窍不通,实在难以相信一只巴掌大的瓷碗居然能值上百万。
“这就要从彩瓷说起了,明清彩瓷最富有传奇色彩的就是这个珐琅彩。像平常我们熟知的斗彩、五彩、粉彩都是华夏独创的,只有珐琅彩是从外国传入华夏的。”
“珐琅器最初是由大食国传到华夏的,也称为大食窑、鬼国窑。而珐琅这个词也是音译过来的。”
珐琅其实就是以硅、铅丹、硼砂、长石、石英等矿物质原料按照适当的比例混合,加入各种呈色的金属氧化物,经焙烧磨碎成粉末状的彩料后,绘制于瓷胎上。
古玩收藏家口中的珐琅彩特指瓷器,但实际上珐琅器有很多品种,专业术语叫铜胎画珐琅、玻璃胎画珐琅、瓷胎画珐琅等。
珐琅彩与斗彩、五彩等其他彩瓷不同,它是用油来调颜料的。
普通的收藏爱好者,若不是专门研究彩瓷的,恐怕很难分辨清楚五彩、斗彩、珐琅彩之间的区别。
就算秦凡,先前也是打了眼,以为这是一件清代五彩瓷器。
清代所有的御用瓷器都是在景德镇烧制完成的,唯独珐琅彩瓷器需要在皇宫养心殿造办处烧制。珐琅彩属于皇室的御赏瓷器,一般是先由景德镇官窑精挑细选出最洁白细腻的瓷胎,再送往宫中造办处,交由宫廷画师绘制珐琅彩后,在炉中以低温烧制。
“珐琅彩是宫廷御用瓷器,制作精良而且存世极少,因此非常珍贵。跟店里那些现代工艺品自然是没法比了。”
近年来,珐琅彩瓷器虽然频频出现在国际拍卖会上,但总数其实并不多,而且价格都在500万元以上。
可惜这件珐琅彩的瓷碗只有一只,若是能凑成一对价值还会更高。
“铁牛,这只碗可是件宝贝啊,你真打算60万就卖掉?”
这只碗既然被秦凡遇到了,他自然不可能会错过。不过除了这只碗之外,他还惦记着铁牛家另一只珐琅彩瓷碗,想着将两只碗都买下来,凑成一对。
“俺娘说了这只碗卖60万,少一分也不行,多一分也不要。”
这个铁牛倒是死心眼的很,一脸坚决的摇了摇头说道。
“你不是说家里还有一只碗吗,不如你把那只碗也带来看看,凑成一对卖给我,怎么样?”
秦凡不死心的说道。
“俺娘说另外那只碗她要留着给俺娶媳妇的时候再卖,现在还不能卖。”铁牛挠了挠脑袋,一脸为难的说道。
闻言,秦凡不无失望的叹了口气,旋即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是自己太过贪心了,能够遇到一件珐琅彩瓷器已经算是走狗屎运了。
在古玩收藏里切忌贪心,人一贪心就容易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双眼,失去了判断力,最后上当受骗的例子比比皆是。
“铁牛,你这只碗我买了,把你的银行卡账号给我,等会我给你转60万过去。”
虽然买了别墅之后秦凡一朝回到解放前,但区区60万凑一凑还是拿的出来的。更何况这只珐琅彩瓷碗如此珍贵,一旦错过了恐怕就再也遇不到了。到时候,秦凡恐怕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俺没有银行卡。”
铁牛吞下一只肥的流油的鸡腿,一脸茫然的说道。他们村连个农村信用社都没有,想要存钱都要徒步十几个小时去镇里,在城里人看来习以为常的很多东西铁牛恐怕连听都没听说过。
前世的时候,秦凡经常要去偏远贫困的山区进行考古发掘,知道在共和国还有许多贫困的地方连吃饭都成问题,小孩子上学读书都是一种奢望。
“等下吃完饭,咱们先去一趟银行,我帮你办张银行卡。”
要在大城市里生存,办银行卡是必须的。否则他要是就这么揣着60万现金招摇过市,恐怕会引起一些牛鬼蛇神的注意。
这年头,为了钱铤而走险的歹徒多了。新闻上曾经就播过,几个青年为了千把块钱将出租车司机骗到偏远地方杀人抢劫的。
“对了铁牛,你在乡下的时候练过武?”
秦凡忽然想起,刚才那些保安围攻铁牛的时候,橡胶棍砸在他身上直接被弹飞的情景,感兴趣的问道。
在这个年代,有功夫在身的人已经是越来越少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秦凡也是见猎心喜,想跟铁牛交流一下。
“俺脑子笨不会读书,从小俺娘就把俺送到寺里跟师傅学武去了。”
原来这个铁牛学的是佛门的外家横练功夫,怪不得那些保安一棍子砸在他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没有半点效果。
秦凡估计就算换了是他,怕也是难在铁牛手上讨到什么便宜。
“刚才那几个保安打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还手?”
先前在商场的时候,铁牛若是出手反击恐怕那几个保安早就已经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