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诗离开了一个月了。
雨诗走后第二天牧忆亭就回来了。而牧知白和秦云夜,古榕则是直接被叫入了不灭天殿,去询问当时魇的情景。
牧知白是长老,而秦云夜和古榕则是一直清醒到最后的人。
而直面魇的姬尘,反而被众人不知是否有意地无视了,才让他有这么平静的一个月。
姬尘倒是乐得清静,反复巩固了被强制提升上来的修为。
“秦云夜?”牧忆亭听到他的名字后明显皱了皱眉头。
姬尘对牧忆亭很熟悉,知道她要是皱眉头就代表她真的很伤脑筋。
“是啊,我在路上还碰到过他。”姬尘犹豫了一下,把他和秦云夜相遇的事情告诉牧忆亭。
“这个混蛋的眼神儿也真是,爹爹的帝炎爆都看不出来。”牧忆亭咬了咬银牙。
“姬尘!”
就在谈话间二人到了,秦云夜喊了一声,却发现这里有两个人在这里,在仔细打眼一看,发现另一个人是牧忆亭。
然后他就僵在那里了。
于是他没说话。
于是有一小会儿在场的人都没有说话。
牧忆亭不想说话。
古榕习惯性沉默。
姬尘不知道说啥。
秦云夜不敢说话。
“噗。”这份诡异的安静竟然能持续将近五息时间,姬尘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姬尘这一笑,其他人也都不禁笑了起来,连绷着小脸的牧忆亭也忍不住笑。
“你不是很能说嘛?怎么不说话了?”姬尘擦擦眼睛,看着秦云夜。
“你别打趣我了,这些日子真是烦透了。”秦云夜经过这一笑明显缓解了尴尬,“那只怪物的出现引起了很多人的重视,我们这些日子被各种人问来问去的烦死了。”
“魇的出现的确需要重视,因为它带来的往往是死亡。”姬尘仿佛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牧忆亭,“对了忆亭姐,他真的是我师兄?”
“如果不算他学了多少的话,他是你师兄。”牧忆亭缓缓道。
“我学了很多,但没你学得好。”秦云夜很平静道。
“这点你倒没说错。”牧忆亭再次缓缓道。
“而且你不光有师哥,而且还有师弟。”秦云夜指了指古榕,“他是师父新收的徒弟。”
“嗯?”姬尘和牧忆亭有些诧异。
“你叫什么?多大了?”牧忆亭看着古榕问道。
“我叫古榕。”古榕有些腼腆地挠了挠头,“十五岁。”
“古榕,好,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有谁欺负你跟姐姐说。”牧忆亭伸出手想要摸摸古榕的头,却被他微微一让闪了过去。
“不是吧?都是师父的徒弟为什么差距这么大?”秦云夜郁闷道。
牧忆亭瞥了他一眼,他立即不说话了。
“咳。”姬尘轻咳一声,众人看向他。
“师父怎么会把你收为徒弟?”姬尘淡淡道。
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姬尘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攻击性,连忙摆手。
“对不起,我没有不欢迎你的意思,我只是有个问题。”姬尘道。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问题。”古榕直视姬尘,“你想问我,之前为什么我一定要杀你是吧?”
“是的,”姬尘点点头,“我需要知道这个答案,这样我才能确定你是敌是友。”
古榕表示了解,缓缓低下头。
在他过长的头发里,有两个东西在动,然后它们拨开了头发,露了出来。
那是他的耳朵。
不是人类的耳朵。
是狼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