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外不解释一下令公子的话吗?”不等陈员外喝退陈冲,钱文友轻飘飘扫一眼他,“钱某为官三十载,还从来不知道,一个小小的员外之子就能随意喊打喊杀、轻薄妇女了!”
“这、这女子不是良女,乃是在下府上的……奴婢!”陈员外冷汗冒了一层,牵强地辩解道:“那奴婢勾结府外的男子入府行窃,被犬子发现,一路追到亭子里,就是先生看到的这样子。”
陈府的狼藉钱文友进门时确实看见了,但他却不是好糊弄的,当下淡声道:“既然是恶奴欺主,就让韩县令审审,正好师爷也在,务必做好记录。大齐容不下罪人逍遥法外,也容不得冤狱!”
陈员外看着钱文友脸上的坚决,整个人都颓败下来。
他知道,大势已去!
江樵远远看着他们,听不见说话却能看清楚几人的表情,见陈员外如丧考妣,知道是成了。
阿姜没有说错,这个钱文友还真是一个好官。江樵起初还以为“为官三十载弹劾遍全朝”是夸张呢,现在看来,是赌对了。
他淡淡一笑,握了握阿姜的手,俯在她耳边道:
“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