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帅,整个九里屯,谁能比得过徐卫国去?再不愿意承认,可是当徐卫国身着一身戎装,英姿笔挺的绕场时,林小满的眼还是不由自主地跟着他打转了。
脸蛋俊帅,但是眼神凌厉,气质坚毅,简直就是从内到外,从里到内都男人味儿爆棚,帅出一脸血。
妈蛋,这样帅的男人不喜欢她。
算了,瓜都硬扭过了,以为是甜的,到最后却发现从一开始就是石头做的。
陈安然站在一旁,感慨道:“卫国哥这种男人,也就只有箫箫姐配得上。他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像其他的那些丑小鸭都算不上的女人,巴着也是巴不牢实的,终究会自己掉下去,打回原形。”
林小满明明听到了,却不想跟陈安然计较。或许在所有人的心目之中,徐卫国和她,从来都是不合适的。
徐卫国是天鹅肉,她是那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林小满瞬间觉得这些喧嚣没什么意思,她站在这里,就是格格不入。既然决心要放手了,何必还拖泥带水的?她悄悄地挤出了人群,回到了家属楼。
徐卫国无意间一回头,就看到了她瘦小的背影。一点儿,一点儿的,消失在楼梯上。
他低头把自己这一身特意修改过的,修身合体,能把他衬得更加帅气的军装瞧了瞧,又低头问走在旁边的方前进,“我这样穿,年轻帅气不?”
方前进看了看左右那些妇人们直直的眼光,这些人当中,也包括李爱红在内。
“哼,不帅,看不出来。”
那是这身衣服出毛病了?
以前,林小满总是眼定定地望着他,像他身上有铁石一样吸引着她。可现在,她竟然只看走在前面的方队,看完了直接就转身回楼上去了。
是他,对她失去了吸引力?还是……她的心丢到别人身上了?
她把用来仰望注视他的目光,移到别的男人身上了?
徐卫国站在原地不走,后面堵了一群人,谁也不敢催促他。
方前进叹了口气,徐卫国这是魔怔了。
伸手拍了拍徐卫国的肩膀,他无奈地道:“你把所有小媳妇儿的眼光都勾住了,衣服没毛病,走吧!”
衣服没毛病,人也没变过,那变的,就只是她的心!
徐卫国慢慢地捏起了手,紧握成拳,浑身紧绷起来,板板正正的抬步继续向前走。
阅完了兵,已经快快下午五点了,食堂提前供餐,吃完饭后,大家就依次进入礼堂,d老混在随军家属之中,穿得像一个普通的老人,最后进了礼堂,座位也在人群之中,一点也不显眼。
所有人都进入礼堂之后,徐卫国在军嫂群中找了找,果然没找到林小满。
方前进看他闷闷不乐的,就让李爱红去把林小满拉过来看表演。
李爱红挺着大肚子一走一晃地去了,林小满一脸疲倦地躺在床上,兴趣缺缺的摇头。
“没什么好看的,我不去了。你去吧。”
李爱红眉眼弯弯地道:“怎么会没什么好看的,听说今年有很多新鲜玩意,比往年好看许多。你不去,那可就错过了。走吧,走吧。”
林小满笑了笑,“再好看,能有春晚好看?春晚我都是只挑精彩的看…真不去了,你这么喜欢你去看吧,别等我了,耽误了开演。”
李爱红知道她就是这种性儿,平时看着软乎乎的,硬起来的时候,九头牛也拉不动。
她只得站起来,慢腾腾地下了楼,走回礼堂里。
徐卫国站在门口,往李爱红身后看了又看,看来看去,也没能看到那个人。他有些失落地转了身,进去陪着龙骐和d老坐了。
他今天的任务,便是确保老人的安全,龙骐在右,他在左,陈安然坐在前面一排,陈安然旁边那个空位,原本是安排给林小满的。
后面一排比前面一排高,他坐在后面,能把前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可她来都不愿来。
家属坐的是前面两排,后面才依次坐的是军官和士兵。
台上的表演已经开始了。
苏玉兰的父母皆是京剧大腕,她自幼耳濡目染,极有天份。十九岁考入文工团,声名渐成,人如其名,是一朵名符其实的玉兰花一样的女人。
苏玉兰这套编钟,是依造去年在随县城郊的擂鼓墩,出土的战国初期的曾侯乙墓编***六十五枚,每个钟体上都刻有错金篆体铭文,编钟的声音因为钟的大小各有不同。
她却用它演奏出了东方红这种慷慨激昂的曲子。表演结束时,掌声雷动,满堂皆是喝彩之声。
苏玉兰温温婉婉的退场,幕布缓缓拉上,第二个节目是钟自天上来,我自飞天舞。
因为演员临时有些不适,所以延后表演了,先表演其他节目。
嘹亮的军歌,令人热血沸腾,全场的兵情不自禁地随和音。红星照我去战斗,军港之夜,英雄赞歌,审核的曲目全是由徐卫国定的。
他一直定定地看着那个空空的位置。
台上唱的时候,全场跟着哼的时候,他也只是竖起了耳朵把音调唱法和歌词全都默记了下来。
家属楼中的林小满很困很累,却睡不过去,折腾了几下之后,就坐了起来,下了楼,走到后院去散心。
后院离礼堂那边也近,能隐隐约约的听到一些声音。
“红星照我去战斗?军港之夜…英雄赞歌,呵,竟然全是我想听徐卫国唱的那几首歌呢。好巧。”
军歌红歌脍炙人口,通俗易懂,人人争相传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