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别再提起这个人了。就当从来没有这个人存在过。小冷的事,我会处理好的。到底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她要不是阴差阳错,也不可能嫁给吴大成那样的粗鄙汉子。
吴月,是吴大成的种,和小冷一点也不像。小冷漂亮懂事识大体懂进退。吴月却是自私粗鄙愚蠢自以为是。
她的下场,就是咎由自取,就是小冷知道了之后,也没敢来求我出手。”
苏上言不想提及吴月这个人,她就是苏冷身上的唯一的污点。
苏相干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苏冷的那层子见不得人的身份披露出来。毕竟,当初那事儿,也有他的手笔。他这三儿子啥都好,就是情关难过,为了苏冷那个青梅,一直单着,好不容易相了一个好的,过门没俩年,苏冷男人就壮烈了,留下孤女寡母的,三儿媳妇也突然得急症去了,苏上言就铁了心的要把苏冷娶了。
父子俩拗了一段时间,还是苏上言赢了。因为那时候,苏上言政绩出色,面临升迁,外调盘一段时间,再回京城,那就是衣锦还乡,不可同日而语了。
林相干培育的三个儿子四个女儿,外带着十几个孙子孙女中,也就苏上言和苏一白让他看重。
左右是个女人,还是个被他拿捏过的女人,他要就要去呗,多看顾着一点,就好了。为个女人,伤了父子情,再丢了苏家脸面,弃了锦绣前程,那可是傻子才干的事。
苏家三辈人又在房间里说了一会儿闲话,这才各自回去睡了。
李剑南拉开了门,去找了聂东平,聂东平看他面色不太好看,知道他一定是有什么糟心的事要说,就和他去了顶楼。
“剑南,到底什么事?”
李剑南点了一枝烟,吸了两口,“老聂,我们两个是从抗日就开始的革命交情,我有话也就只有找你说说。
你觉得,一个人有啥秘密才会在谈话的时候装反窃听装置?就爷爷,儿子,孙子三人谈话,难道还能是什么军事机密?”
聂东平瞬间就对号入座了,知道李剑南说的是苏家人。
“哼,我就知道苏相干没安好心,只是他是只老狐狸,尾巴藏得深,也没干什么显眼使坏的事,就不想与他计较。如果是装反窃听装置,那肯定就是在商量什么见不得人的计划。
剑南,我们各自去通知其他人,打声招呼,跟他们都说清楚,不管苏相干说出啥花样来,都不要听他的。住一晚,明天我们就回京。”
“那七家人,不是生死相依的革命情谊,所以这些话,还是不要告诉他们的好。就只告诉我们这十三家披过绿皮子的,老聂,你觉得呢?”
“就这样办!”
“以后苏家人的条子,升迁,我们都留点心。不定他要拿我们扯什么大旗忽悠谁呢?”
“呵呵,红色岁月过来的,还怕他一个玩阴肠子的?”
这消息暗一传,大家都开始心知肚明起来。大家都商量好了,不管苏相干打啥主意,他们都顶,不让他成事,让他白费心机。
碗豆这两天吃肉吃得有狠,有点脚粑手软的,终于想干正事了,就把窃听装置打开了。结果发现有一截的信号被人突然屏了,他记得那信号之前都是畅通的。
突然屏了!
这事有鬼名堂。
碗豆兴奋地检查了所有节点,终于发现那个被屏的点是招待所苏家人的一间大套房,是苏一白自己睡的地方。
苏一白和营长不对付,突然启动反窃听装置,一定是在准备搞什么鬼。说不定还就是针对营长和他们九里屯营区的。就算不是,也肯定没安啥子好心,不行,他必须把这件事情弄清楚。
碗豆就跟那边掰上了,自己整了个小小的加频器出来,强行截取了一小点信号,在一片刺刺拉拉的声音当中终于听到了几句含糊不清的话。
“八百标兵奔北坡,炮兵并排北边跑,炮兵怕把标兵碰,标兵怕碰炮兵炮?”
顺口溜?
碗豆想了大半夜都没想出来是个啥,一大早就跟高芬说了,他要回趟营区,让高芬看好店,顺便把中饭做上,他回来好吃。
高芬有些困乏地点了点头,就趴门店上蔫蔫的。
碗豆看她精神实在是不济,就笑了。
高芬瞧他笑,就羞恼得不行,把脸埋了起来,像个鸵鸟似的。
碗豆就笑呵呵地跟她说,“我去去就回,你要实在撑不住,就睡会儿去。”
碗豆回到九里屯的时候,直接就去了家属楼,敲门敲了好一会儿,里面才响起脚步声,来开门的林小满走路那腿都在打闪,比高芬看起来更蔫。
碗豆忍住笑说要找营长。
林小满打了个呵欠,瞪了碗豆一眼,“你二啊?吃肉吃多了胀成憨墩儿了啊?这个时间段,他肯定在营区啊,你非得跑来敲门吵醒我!”
碗豆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就咕哝道:“我的肉吃得才不多呢,营长才是暴饮暴食的。”
林小满随手脱下鞋子,就要往碗豆脸上呼,碗豆惊叫着跑了。
“吃多了,敢跑来笑我!再跑慢一秒,我把你打成鞋拔子脸!”林小满慢慢地把鞋子放下来,趿着,关上门,又跑回去睡觉去了。
昨天山洞里没收拾出来,就暂时在家属楼睡,徐卫国说他现在就是被二十家人盯上的肥肉,让她多吃点,免得被那些恶狼叨跑了。
林小满想着,吃他好像比他吃自己说起来好听些,就雄赳赳气昂昂的翻上去,结果,她那个体力,一轮儿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