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顺师兄心念电转,他见两人要走,忙大声喝道:“说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把玄青宗当成了什么地方,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啊?”他眼神滴溜溜乱转,“难道你们两人是东宗派来的奸细,其实以给小姐看病为由,实是来害我们家小姐的……好歹毒的计策,兄弟们给我活捉这两人,我要细细盘问他们。”宏顺师兄话音刚落,周围便“刷、刷、刷”窜出十几人把车刘两人团团的围困在中间。
刘兰芝见这汉子蛮不讲理,气的俏脸煞白,她抖了抖马缰绳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她仔细打量了一下围困自己的十几人道:“你们也是蠢货么,我叫刘兰芝,是苗家庄的少庄主,他是我的师弟车无忧,我们是特地替师傅他老人家过来给你们家小姐治病的,你们竟敢围困于我?”
围困车刘两人的十几人看刘兰芝神情倨傲、气度俨然,很有可能是某了大家族走出来的天之骄女,而不是宏顺师兄口中的东宗派来的奸细。
他们不由的面面相觑,如果这叫刘兰芝的小女孩真是苗家的少主,而他们又真的把她抓了,只怕这后果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其中一人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冲着宏顺师兄大喊道:“宏顺师兄,这女孩说她叫刘兰芝,是苗家庄的少主,我们恐怕真的怀疑错人了。”
宏顺师兄道法高深,他早就听到了刘兰芝说的话了。他听刘兰芝说“你们也是蠢货么”,那言下之意必然是在说自己是个蠢货。他本来就脾气暴躁,极好面子,如今又被刘兰芝当着众人的面如此羞侮,他内心已然怒极。
而这时却又听到属下求情的话,他不由的大怒道:“你是个蠢货么,苗家庄的少主是杨成,那里是什么刘兰芝。你以为苗世林老糊涂了么,会让一个小娃娃当家。她分明是在撒谎,不知有什么企图,你们还不快快动手将他们拿下,难道要让我亲自出手不成。”
众人听了宏顺的话,也觉的有理,他们当下不再犹豫,纷纷叫嚣着向车刘两人逼去。刘兰芝见这些人毫无道理可言,不由为之气结,既然你们不仁也休怪我不义了。刘兰芝握剑在手,顿时气势大盛,她“刷、刷、刷”连点几剑,出手速度急快。刚逼上来的数人,只觉眼前剑影霍霍,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全部中剑倒地。
众人都吃了一惊,他们万没有料到这小女孩如此了得,不到一个回合就放翻了数名好手。刘兰芝乘着众人这一愣神的功夫,忙大声向车无忧喝道:“快走!”她说着便窜上了马匹,一马当先向外逃去,车无忧见刘兰芝逃走,也忙上马紧随其后。
宏顺见车刘两人想要逃走,不由的冷笑了一声道:“伤了人就想走么,哪有这么好的事呢。都给我留下来吧!”他说着便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的人放箭。他身旁数百人顿时纷纷拉弓开箭,顿时箭如飞蝗,铺天盖地的向着车刘两人射去。
车刘两人纵马还没有奔出多远,便听到身后传来令人牙酸的弓弦嗡嗡的声音,紧接着便是箭矢刺耳的破空声。这声音初时还零零星星的,只是顷刻间便如汇合的大江大河,形成了一股钢铁洪流,咆哮着向两人席卷而来。
两人听的身后这等声势,不由的纷纷变了脸色,这宏顺好毒辣,竟然下手丝毫不留情分,他明显是有置人于死地的想法。而要在这么多破星箭下逃出生天,也的确是极其困难的事情。
望着眼前一马平川的道路,两人不由的暗暗叫苦。刘兰芝从小到大何时经历过这么凶险的场面,她心里焦急之下,额头已经渗出了轻微的汗滴。这可是自己第一次离开苗家庄,难道自己今天会身死此处么?
正在刘兰芝六神无主之时,忽听的车无忧大声喝道:“马底藏人!”多么熟悉的话,多么熟悉的游戏,就像儿时玩耍时两人呼喊的口号一样,刘兰芝下意识的一个翻身躲进了马肚底下。
刘兰芝刚刚藏好,心脏还犹如打鼓一样“咚、咚、咚”的直跳,便听的“噗、噗、噗……”数声轻微的响声。刘兰芝知道那是箭矢射入肉身的声音,她这时才来得及思考,自己的爱马中箭了,它是为了自己而中的箭。她还来不及伤心,便听见两匹马几乎同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长嘶,紧接着两匹马便如发了疯般的猛然向前狂冲了起来。
只是还没有奔出多远,两匹马便如被一个无形的绊马索绊了一跤,一个接一个的翻起了跟头,然后又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激起了一片尘土飞扬……
车刘两人静静的看着自己的爱马,它们浑身如刺猬一样,扎满了寒光闪烁的箭矢,而它们的伤口处,血流更是如水柱般滚滚的流淌着。慢慢的,血红色弥漫了整个马匹,慢慢的,血红色弥漫了他们的眼前……
刘兰芝看着陪自己从小玩到大的红色虎驹,眼前似乎又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时候,师傅把红色虎驹交给自己的那一幕:“从今天开始,这匹马便是你的坐骑了,你要好好爱惜它,它是你最忠诚的伙伴。”
“它是一种很有灵性的妖兽,有时候能和你心意相通。”
“它知道你在想什么……”
“跑啊,怎么不跑了。”宏顺的冷笑声打断了刘兰芝的哀思,他带着数十人向着车刘两人的方向走来了。
刘兰芝见自己爱马死状惨烈,不由的怒火中烧。她下意识的捏了捏手中长剑,只等宏顺一过来便乘机偷袭。车无忧见刘兰芝表情,如何还不知她的打算,他紧紧的盯着刘兰芝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