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徐大尹的话,国主面色未变,心中却十分不悦。先不说凤杉月的真实身份是他的女儿,光是徐大尹在文武百官面前反对自己已经颁布的敕令这一点,就让他很不爽了。
急于阻止赌马场计划的徐大尹没有看出国主的情绪变化,他得意洋洋地望着凤杉月,看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如何反驳自己。
玉帅站出来道:“君上,臣有话说。”
国主点点头,示意他讲。徐大尹喜上眉梢,玉帅是军队统帅,这马匹的事和他息息相关,他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反对凤九搞什么赌马场的。
玉帅道:“这些年,军中所用的马全都是从曲池国买来的。不是我作为统帅推脱责任,实事求是的说,我们火凤国所打的败仗有一小半都是因为马的缘故。所以,如今大司祭的高徒想出建立赌马场这个好法子,来一劳永逸解决战马问题,臣十分赞同。君上英明!”
“你……玉帅,你什么意思?”徐大尹立起眉毛,“军队打了败仗,为什么要把责任推到战马身上?难道不是你那些士兵自己不善战斗的原因吗?说不定是你的士兵胆子小,一看到敌人就逃跑,才导致失败的呢!”
玉帅猛地抬起头,冷冷地望着他:“徐大尹,你刚才的话可是摸着良心说的?我的士兵和敌人浴血奋战的时候,你在哪里?我的士兵因为战马羸弱的缘故,被敌人杀死的时候,你在哪里?我的士兵为了不让敌人攻入老百姓的村庄,没有战马可用,只能用身体排成一堵肉墙,和敌人殊死作战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我……”徐大尹被玉帅问得不断后退。
“你每天就知道在都城青楼里寻欢作乐,然后听见我军战败了又来说这些风凉话。你可知道那些战马送到战场上,不是生病就是弱不堪用,马方国的马精壮强悍,你让我们的士兵如何去和对方对抗?凤九想出解决问题的法子,你又拼命反对,你到底是何居心?难道你希望我们火凤国永远只能从曲池国购买马匹吗?”
玉帅就差直接说徐大尹在两国的马匹交易中谋取私利了,其他的官员也对徐大尹指指点点。
徐大尹满面通红,神色慌张,“我……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想法?我当然也是希望我们火凤国能有自己的马匹啊!但是,我说的也是事实,建赌马场耗资巨大,又不知道收益如何,难道国库的钱就可以这样随便浪费吗?”
凤九笑道:“徐大尹多虑了,其实我们并不需要重新建马场,只需要对义阳王的马场进行改造就可以了,这样就不需要那么多钱了。”
一直没说话的大司祭也出列说道:“至于前期建马场的钱,也不需要动用国库。我朱雀家族愿意捐出家财,资助凤九。因为我对凤九的计划很有信心。”
凤九感动地望着大司祭,没想到他居然愿意捐出家财来帮助自己,这样的师父真是太好了。
“臣也愿意捐一部分钱,资助马场。”玉帅也说道。
“你们……”徐大尹见他们都支持凤杉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了,”国主开口道,“既然大司祭和玉帅都这么说,那就姑且让凤九试试吧,如果成功的话,也算是为火凤国做了一件大好事。”
徐大尹只好闭嘴,悻悻然回到队列中去。
第二天,新上任的特别监造使凤九大人便带着随从小五到狩猎司来了。
“拜见监造使大人!有失远迎,还请恕罪!”方大尹得知凤杉月到来,连忙迎出门外,恭恭敬敬地行礼。由于凤杉月的官位是国主亲封的,虽然官阶不算高,但是脑子清醒的官员都知道对他礼让三分。
“方大尹不必多礼!”凤杉月还礼道,暗自庆幸自己此时是男装打扮,否则方山要知道他女儿是替自己死的,还不知道会怎么发飙呢!
“不知道监造使大人到狩猎司来有何贵干?”
“哦,是这样的。我听君上说义阳王的马场是交给狩猎司在管理,所以我来见方大尹,希望方大尹能够带我去马场看看。”
方大尹知道凤杉月打算做赌马场的事,他面露难色道:“监造使要看马场,本官原不应推辞,只是最近马场出了些问题,可能没办法再用了。”
“什么问题?”
“这……”方大尹左右看了看,低声道,“最近马场出了妖怪,所有的马每到晚上就会呕吐不止。这几日下来,所有的马都变得瘦弱不堪,有些已经死了。”
“只有晚上吗?”凤杉月皱眉道,什么马病是只有晚上才会发作的呢?
“是的。白天这些马看上去都是好好的,吃草啊,跑动啊都没问题。但是到了晚上,就会呕吐,严重的还会抽筋。”
“那有没有找马医看过啊?”
“看了,原本负责义阳王马场的马医已经换了很多个方子,始终无法医治。所以,我们就怀疑是妖怪作祟。现在,马场上只有几个放马的奴隶在负责管理,其他的人都不敢留在马场。”
“这事怎么没有上报呢?”
“因为……”其实是因为国主平时根本就不过问马场的事,狩猎司也就不把这件事当回事,哪里会想到去上报呢?
“既然这样,那你带我去看看吧!”凤杉月可不相信什么妖怪之事,义阳王的马场她是用定了。
“是!”
在方大尹的陪同下,凤杉月来到了义阳王的马场。一看这马场,凤杉月高兴坏了,这马场向阳而建,地面平坦,满地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