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云雀问完话,不等越王回答,又拉过凤杉月和蝶舞,“这两个侍女,不过是我父王怜惜女儿,希望我能更好地伺候大王,才派来给我的。怎么?难道越王觉得我云妃要一辈子在大王面前不讨喜才好,是吗?”
越王也只是得到晴妃的消息,连夜赶来猴儿山,按照晴妃的计划,陷害巴云雀,顺便把巴族给踩下去。谁知这巴云雀早有准备,不但早就找好了说辞,还把巴王请了过来作证。
他看了看毕恭毕敬的两个侍女,“哪有这么巧?本王说她们俩是探子,巴王就来说这番话?这倒是显得更可疑了!”
巴王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要说可疑,本王倒觉得,怎么我刚送了两个侍女上山,越王就跳出来说探子的事儿了?倒是有点迫不及待的感觉啊!”
凤杉月暗暗鼓掌,这巴云雀心思简单,没想到她爹却是一个心术高手,这不紧不慢借力打力的手法很是老道啊!
樊越眉头皱得死紧,要不是因为各族族人很难归心,他早就把这些老东西给杀了。瞧瞧他们都干了些什么事,真当自己是傻子,不过是两个女人争风吃醋的小事儿,居然丢下国家大事,跑到他这里来打嘴仗来了!
这时,晴妃走了过来,她早就让人监视这边的情况,发现越王被巴王父女吃得死死的,便决定亲自出面。
“大王,我父王其实是妾让人请上山的。”晴妃媚眼如丝地看了樊越一眼,然后笑着道,“都怪妾胆子小,昨儿个见云妹妹与往日大不相同,便有些担心她着了外人的道,后来又得知这两个女子本是路过山下的商人,可云妹妹偏偏对她们极其信任,还带着她们在山上四处走动。妾看她二人来历可疑,就怀疑是大商来的探子,所以就连夜把父王请了过来。没有预先禀报大王,还请大王恕罪!”
樊越点了点头,“晴妃能有这样的警觉性,真是难得!”
晴妃见他没有生气,便试探道:“大王,能不能让妾问云妹妹的这两个侍女几句话,若是能解了妾的疑惑,洗清云妹妹的嫌疑,不也是好事一件吗?”
“你问吧!”
晴妃转头看着凤杉月和蝶舞,眼里满是探究,“这两个侍女看上去可不像侍女,倒像是主子模样!”
巴云雀撇撇嘴,“她们原本是在火凤国做生意,身为东家,怎么可能和一般的侍女一样?”
“原来是做生意的东家?不知是做什么买卖的?”
凤杉月低头答道:“回禀晴妃娘娘,奴婢二人在火凤国做的是胭脂水粉的生意。”
“这火凤国的胭脂水粉可是出了名的好,既然能在那里做起生意,为什么要回来做侍女呢?”
“奴婢等本就是巴族族人,从小深受巴王恩惠,送我们到火凤国学做生意。如今云妃娘娘有需要,奴婢等自然要回来伺候。”
“这么说,你们肯定会说巴族的话咯?”
蝶舞低头用巴族话回道:“奴婢等从小离开巴国,远离家乡,乡音却不敢忘。只是说的机会少,有些不熟练罢了。”
晴妃也不是巴族人,平日虽然听巴族人说过话,却无法判断蝶舞说的是否地道。她正皱着眉头想怎么继续盘问,樊越发话了。
“好了,不过是两个侍女,就算真的是探子,到了我这猴儿山,她也插翅难飞。越王,巴王,你们两位手握重兵,担当重任,不可在此为这等小事浪费时间,都赶紧回各自的地盘去吧!”
“至于晴妃,为了这点小事惊动越王,实在草率,罚你禁足三天,不得出来。云妃,你未经本王同意,擅自接人上山,也罚你禁足三天。”
樊越各打五十大板,总算把这件事给平了。晴妃陷害不成,反而被罚,对巴云雀更加怨怒。巴云雀虽然也被罚,心里却很痛快,毕竟让晴妃吃了瘪,又能留下凤杉月她们两个人。
巴王见自己女儿一脸天真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你呀,都已经做了大王的妃子,还这么不稳重。”
“父王,女儿在这山上受委屈可多了,今儿个才算出了一点点气,哪能忍得住高兴?”
“高兴就好,父王愿意看你高兴!”巴王笑道,“你先回去,我要和这两个侍女说说话。”
巴云雀也知道自己为了出口气,冒险把两个外人接上山,还为了她们俩对樊越撒谎的行为十分草率,连忙自己回屋去了。
巴王看着凤杉月半晌,“你不是商人!”
凤杉月惊讶地挑挑眉,“我就是商人!”
“你不是!”巴王笑道,“你眼中缺少商人的精明和算计,告诉我实话吧,你们到底是谁?”
凤杉月和蝶舞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要说了,之前的努力就全都废了。若是不说,这巴王肯定会立刻把事情揭穿,那也是个麻烦。
“你们不用害怕,既然我在大王面前保下了你们,就不会再揭穿你们。你们,确实是殷都来的探子吧?”
“巴王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揭穿我们?”
巴王微微一笑,“我为什么要揭穿你们?”他转头望着樊越寝殿的方向,“我比谁都渴望樊越被拉下台,无论你们怀着什么样的目的来,只要是对付樊越,我就会支持你们。”
温飞云说得没错,这巴国五族之间果然不和!
“有云妃娘娘在樊越身边,您为什么还会这么想呢?”
“我那个傻女儿,哪里懂这些?”巴王摇了摇头,眼里全是无奈,“樊越表面上说要平等对待五族,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