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少秦的带领下,王军顺利地通过了鸟绝岭。
“君上,小王愿做先锋,为王军开路!”
明昭摇摇头,“这鸟绝岭乃是巴国第一门户,你常年在此,对这里十分熟悉,这个重要的关隘还是交由你来镇守。”
相少秦激动不已,他没想到明昭竟如此信任他,将如此重要的一个关隘交给他一个新投降的人来镇守。
“谢君上信任!小王一定好好看守此处,等待王军凯旋归来。君上,此处前去有两条路,分别通往鹰愁峰和摩云山。这两处关隘分别由郑族族王郑柯和巴族族王巴天虎看守,地形险要,比我这鸟绝岭更加易守难攻。且这两处相距不过八十里,相互之间互为屏障,必须同时攻下才可。否则,攻打其中一处,另一处必然来支援。王军对巴国地形不熟,只怕会吃亏!”
“你放心!如何拿下这两处关隘,我已经心中有数!你安心守在此处,等候王军获胜的消息即可!”
明昭很明白,相少秦虽然向朝廷投降,但若是王军没办法拿下另外四座关隘,最终打败樊越的话,他就会被樊越视为叛徒,到时候相族人一定会遭到惨绝的反扑。所以相少秦才会这样担心,就怕王军征讨失败。
明昭让管将军带着一半人马前往鹰愁峰,自己和冷将军带着另一半人马去摩云山,约定攻下关隘后,便到摩云山下会合。
到这时,管将军才多少明白凤杉月带着这几十个人在巴国做了什么事,他回头看了看不战而克的鸟绝岭,突然有一种失落感。就好像一个人扛着骇人听闻的恐怖武器,要去攻击另一个人,谁知那人不战而降,让人生生地把一股劲给憋了回去,十分难受。
他把冷将军叫到跟前,“王后娘娘已经在这鸟绝岭显了身手,她手下不过几十个人,咱们带着近万大军,可不能在她面前丢脸。等到了摩云山,你就拿出浑身的本事,好好地打,一定要打得那巴族王跪地求饶!”
“是,属下遵命!”
管将军带着一半人马雄赳赳气昂昂地往鹰愁峰去,而明昭则优哉游哉地带着剩下的人往摩云山去。管将军和冷将军原本以为有一场恶战在前方等着自己,谁知还没到地儿呢,那郑柯和巴天虎已经主动来迎接王军了。
王军再次不费一兵一卒通过了两大关隘,过了摩云山,两军会合。
管将军憋着一肚子不满,跑来见明昭,“君上,王后娘娘太过分了!”
“怎么了?”
“她事先把这三个族王都说服了,让他们主动投降,我们这一万大军浩浩荡荡地远道而来,却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明昭忍不住哈哈大笑,“管将军,难道你很希望打起来吗?这样兵不血刃就把敌人拿下,不是兵家最高境界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了啊,不过这样带军征讨,真的是让人很没有成就感啊!
明昭见管将军一脸憋闷的样子,心里好笑,不过还是一本正经地安慰道:“王后能够说服这三个族王,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不过既然对方愿意投降,我们自然就不能喊打喊杀的,这样有失朝廷的风度。”
“臣没有说一定要打打杀杀,就是……就是……”就是不想输给凤杉月!可惜他不能这么直接告诉明昭。
“管将军也不要失落,这三个族王原本就是对樊越不满的人,所以才会这么容易被王后说动投降。接下来的虎狼山和猴儿山,才是两块真正的硬骨头。这镇守虎狼山的是越族族王越清,樊越的母亲就是越族的人,加上他的女儿又是樊越的宠妃。所以他对樊越十分忠心,肯定早已准备好埋伏,只等我们前去了。”
听说有仗可打,管将军的神色才松了一些,他点点头,正要出去准备进军虎狼山的事,突然又想起一个事,便回头对明昭说道:“不知君上为何对这巴国的事情如此清楚?您刚才所说的事情,连我们的哨探都没查到,您是怎么知道的?”
明昭笑了笑,正要说话,突然一只鸽子飞了进来,停在他面前的案几上。他微笑着抓住鸽子,从它脚下取了一个小竹筒,然后放飞鸽子。
管将军见他从竹筒里取出一个黄黄的小卷,便好奇第站住了脚步,“君上,这是殷都来的消息?”
“不是,是王后传来的。”明昭打开纸卷看了一眼,便把它撕得粉碎,放入杯子中。黄纸很快被水浸湿,泡得稀烂。
管将军已经没时间去管这个奇怪的黄色东西是什么了,他对军情更加关心,“王后娘娘说什么了?”
明昭眉头紧皱,“樊越已经得知三个族王投降的消息,调集了樊族和越族的军队,准备到虎狼山与王军决一死战。”
虎狼山是猴儿山的屏障,只要守住虎狼山,猴儿山就安全无虞。
“太好了!这回该我大显身手了!”管将军高兴道。
明昭却淡淡地说道:“只希望王军不要死伤太多才好!”
这话如同一盆冰水泼在管将军头上,他激动无比的心情立刻冷静下来,光顾着为有仗可打高兴了,却忘记任何战争都代表着流血死亡,代表着尸山血海。
“臣言辞不当,请君上恕罪!”
明昭挥了挥手,“管将军赶紧去准备吧,虎狼山就是我们和樊越的决战地了。”
“是!”
管将军离开后,明昭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这纸条上的字分明是一个不太会写字的人,一笔一划描出来的,看来应该是蝶舞的手笔。那凤杉月呢?她为什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