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杉月连忙坐直身子,“危方怎么了?要打仗了吗?”
明昭点点头,“之前危方只是拒绝向大商纳贡,最近居然开始打劫其他方国向大商纳贡的队伍。这根本就是挑衅朝廷威严,所以我决定向危方用兵。”
“管将军那边怎么说?”
“他啊,”明昭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说他不干了。”
“不干了?”啥意思?莫非还想辞职不干不成?
“是啊,他说王后不回去领兵,他就不干了!”
凤杉月呆了一会儿,突然明白过来,扑到明昭身上,“你骗我!管将军才不是这样的人!”
“哈哈哈!”明昭大笑起来,把她抱在怀里,“管将军的确是说过要让你回去领军打仗的话啊,他说你是难得一见的军事奇才哦!”
“嘿嘿,”凤杉月偷笑了一下,又有些忧心,“父王死前把火凤国交给我,我就这么丢下不管,不太好吧?”
“玉帅已经回来了,你师父听说了火凤王驾崩的消息,肯定也会尽快赶回来的。再说了,你已经把那些忠诚的老臣又请回了朝堂,有他们相助,琰辛会做好一个国主的。我想你父王虽然说是要你主理朝政三年,但他最希望的还是琰辛尽快独立起来吧。”
“你说的也是,那我这两天跟琰辛再好好谈一下,然后就跟你回殷都去。”
明昭勾唇一笑,“可不是,你不回去,我找谁生孩子去?”
凤杉月见他又提孩子的事,心重狂跳,连忙拿话岔开。明昭也不逼她,看起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第二天,王后得知凤杉月要回殷都的事,露出了这段时间最真心的笑容。
琰辛正好来问安,王后笑道:“你听说你姐姐的事了吗?”
“儿子早起上朝,刚刚回来,还不知母后所说之事。”
“你姐姐马上就要跟着商君回殷都去啦!”王后笑意满满,连端茶的手都觉得轻盈了几分。
琰辛却皱起了眉头,“她怎么这么快就要回殷都了?父王不是让她主理朝政吗?”
“哎呀,”王后对自己这个憨直过度的儿子也是无语了,“她要回殷都,对你来说是大好事啊!她走了,你才能以国主的身份主持国政。难道你希望自己身为国主,还要屈居人下吗?”
“可是,姐姐确实比我做得好啊,那些原本被贬斥归乡的老臣,都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决定重新入朝的。”
“瞎说!他们是因为对火凤国的忠诚才回来的。你可不要会错了意!”虽然自己的命是凤杉月救的,但王后还是对国主让她主理朝政这件事很不满,这不是摆明架空琰辛的权力吗?三年下来,上至朝臣下至百姓,肯定都只知道凤杉月,却忘了琰辛这个正牌国主。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事情。
琰辛已经心慌意乱起来,这几天若不是有凤杉月作证,他这个新任火凤王不知道要在朝堂上闹出多少笑话来呢!光是想一想凤杉月不在火凤国,他就忍不住害怕起来,也不知道那班老臣会不会听自己的。他们要是故意难为自己,自己该怎么办啊?
王后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气道:“你就这么没用吗?非要人家来扶着你才能走?你是火凤王,那些老臣哪个敢不听,就把她给撤了。反正你几个舅舅如今还没什么正经官位呢,正好把他们弄进朝堂,这样你也有臂膀了!”
“不行!”琰辛断然拒绝,“几个舅舅能力平庸,光是应付现在的官职已经有些吃力了,更何况担任更高的官职?”
“你!”王后怒而起身,直逼到琰辛跟前,“你竟这么说你的几个舅舅。他们再不好,也是你母后的兄弟,是你的长辈。你父王在时,不肯重用他们。如今你好容易继任国主,为什么还不能照顾他们一些?”
琰辛平日被王后训惯了,一看她这种咄咄逼人的样子就有些害怕,不过他想起凤杉月的话,还是鼓起勇气说道:“父王为何不肯重用他们,母后心里难道不清楚吗?为什么要逼我做一个昏庸国主?父王之所以不让琰修做国主,就是担心文羽大妃会给自己的娘家谋私利,如今母后这么说话,和她又有什么分别呢?”
王后呆了一下,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你竟然拿我和那个妖跟我比?”
琰辛连忙施礼:“是儿子措辞不当,请母后原谅。儿子是真的想做一个好国主,就像父王那样,让火凤国繁荣强盛,不受别国欺负。请母后体谅儿子一片苦心。”
说完这番话,琰辛便转身离开了王后宫殿,留下被他一番话说得呆愣的王后。
贴身宫女纹绣上前来扶着她,低声道:“娘娘,君上年轻气盛,一时口不择言,娘娘不要放在心上,要保重身体才是。”
王后摇了摇头,一副又想哭又想笑的样子。她推开纹绣的搀扶,挺直了脊背,然后往寝殿的方向走去。
纹绣连忙跟上,“娘娘可是要休息?”王后是一个律己甚严的人,从来不允许自己做不合规矩的事情。此刻辰时刚过,她却一反常态,往寝殿走去,实在有些反常。
王后笑了笑,“是啊,我要去休息。我的儿子终于长大了,我可以放松自己,休息休息了!”
纹绣不太明白她在说什么,不过主子要休息,她好好服侍便是。
凤杉月用了三天,将朝政之事向琰辛讲解清楚。明昭只对他说了三句话:“不要重用外戚,不要滥增赋税,不要轻易用兵。”
琰辛此刻已经不那么紧张了,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