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有富贵就有贫贱,哪怕是灯红酒绿夜夜笙歌的长安城,也是如此。除去靠近长安城直通大门的几个有利街道外,越接近这高耸的京城边缘,也就越剩下这些普通的平民。
一些外来的商队或者想要节省住店钱的人们都会选择在边缘地带住下。一来便宜,二来也清净。所以,这一地带逐渐成了京城中逐渐被人们忽略的贫民窟地带。
这两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就来到了这样的街巷。
一起走来的路人甲乙丙也默默的转身进入不知名的店家中。
周围越来越安静,这条小巷两旁只住了几十户人家,同其他地方一样,统一盖了不知经历了几朝几代的二层楼,有的经营客栈,还有的经营小饭馆。
除了街巷里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和盥衣声,人们的脚步声几不可闻。
两人继续向前走,来到了中间一户小酒楼中。
这家不起眼的店同胡同口的其他门店一样,门匾歪歪扭扭,上面写着‘鹤翔酒楼’。门匾经过常年风吹雨打,日月磋磨,早已销褪了原有的漆色,但是生意却很好。
店家是个上了年纪的老翁,年约五六十岁,老翁正在厨房切鱼豆腐,身形背对大门口:“小伙子要点什么?”他持刀,正将手中的鱼豆腐切花。
这条巷子上的店,据说已经有很久的历史了。恐怕久到比老伯的年龄还要大许多。
“老伯,半斤鱼豆腐,不要切花,我们就在楼上吃。”两人操着京城的口音说道。
“唔,好。”老伯白花花的胡子一开一合,露出了中间的一条缝隙,他平日里话就不多。
别看这巷子穷。
但是奇怪的人多。
两人上了二楼,楼梯晃晃悠悠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楼上,哗哗哗,几十个汉子全都面色严肃的站了起来。
这些人皮肤黝黑,双目炯炯有神,虎背熊腰、铜筋铁骨。全都穿着半壁马甲,敞开胸膛,露出里面小麦色的鼓鼓的肌肉。地上则放着匡篓子,竹竿,插满了糖人的竹竿。
见到来的是熟人,他们就放下手中的剑,又坐了下来。
中间空着一张桌子,只坐了一个精壮的男子,他头上剃了个毛寸短发,解下的红色头巾放在桌上,一双琥珀般的眸子注视着两人,身上散发出沉静迫人的威压,让人看了心生敬畏。
上来的两人径直走到他人面前坐下,平静的说道:“他们将阿华吊在了城门上。”
几人闻言,脸上显出浓浓的恨意,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中间精壮的短发男子沉重的点了点头,人的瘦高男子道:“幸亏这次出手及时,否则就坏了大事。”
先前给陆钏端水的那个男子道:“还有一件事,张太后将江大人和侯爷夫妇请到了宫中。临走时,江大人说……张太后是准备将他们作为人质关起来。他似乎是意有所指。难道今日人群中还有江大人的势力?”
哦?是这样吗?
这个江大人也是有趣的很。
为首的短发男子看着两人道:“江绍清这个人行事不拘一格,他说的话也是真假难辨......倒是不知张太后听了他的话会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