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宗门派出来的,都不会是傻子,四方一见面,貌似主场的仙音阁因为没有渡劫期强者坐镇而显得弱势了些,但谁也不会太过小觑了一个存在上万年的一流宗门,谁知道人家又没有祖宗留下来的手段呢。
而客场的三家领头人包括可卿,皆是对视而笑,互相了然,他们走这一遭,一是为了看看那秘境又没有利益可捞,二是为了彰显宗门存在感和实力,比一比各家的年轻一辈。
尽管各有各的算计,甚至有些人之间还有些仇怨,不提本就圆滑的金光寺老和尚道止以及红尘里滚过多少遭的可卿,就是冷面的无量剑门太上长老墨迟,也都是保持友好态度。有天魔教屹立南方,成千上万年来,四大门派向来都是结成同盟的,仙道之人好面子,岂能因为一点竞争和摩擦就大庭广众之下撕破脸。
可卿假作没有看到自家云字辈三人对无量剑门某个年轻剑修以及金光寺白衣小和尚的不满,面带微笑的与墨迟、道止、仙音阁阁主琅环对话。
“琅环代表仙音阁上万女弟子以及东海畔众修士拜谢三位前辈以及各门派道友前来相助,无论此行能否成功,仙音阁皆感念恩德,不会让各位白来一场!事后,仙音阁灵音山将向各位开放六个月,各门派也皆有厚礼奉上。”
琅环面容是个三四十岁的妇人,听闻也有几千岁了,身材极好,气质也端庄而威严,看起来就是教导主任范,虽是口中说着示弱感激之言,却不会让人又柔弱可怜之感,反而理智大气,晓之以义,动之以利。
“同属仙道,本应互助。”看起来最是木讷的墨迟最先言道,同处东部,无量剑门与仙音阁既是竞争关系又是最紧密的同盟。
“金光寺虽处方外,亦不能坐视不理。”修真大陆上,佛道本就要比仙道弱势的多,虽说保持住了一流宗门的名头,却不得仙门势大,很多时候,金光寺的立场都在划水状态。
“我等本就为此事而来,阁主也莫要客套了,还是先说一下如何行动吧。”可卿暗地里撇撇嘴,语气干脆利落,那什么灵音山还是别的重礼她并不关心,不提此事如何凶险,能不能回来还是未知数呢,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本来还想再推拒婉约一番的其他二三流宗门就被噎住了,心中俱是一梗,这哪是正常的外交方式,都说渡劫期老祖脾气诡异,这位难不成就是这么个直接的性子?
不说他们,就是琅环也一瞬间没有绷住端庄的脸色,却都没有胆子去怪人家渡劫期老祖,只好赶紧圆场。
“静心前辈所言有理,是晚辈啰嗦了,如此,本阁也先搜集了秘境的境况,先说与各位知晓,也好商议一个对策,好叫我等能顺利进得秘境。”
听得人家主动认错,可卿倒是有些不太好意思了,怎么感觉自己有点仗势欺人呢,呵呵呵,肯定是自己的错觉。
朝天宗七人组:不,老祖,您不要自欺欺人了,不仅欺骗自己,还欺负别人。
“众位道友大约都知晓秘境的厉害之处了,其引动人七情六欲之法颇为诡异,事发后,曾有阁中弟子前去查探。那秘境与无尽海重叠,平时看不出是秘境,与周围海水一般无二,但若一步不小心,踏入那秘境边缘,则如入幻阵,引动心底七情六欲,进而引发心魔……”
“初时,那秘境尚且在距离海岸百里之外,如今却已经扩散至海岸十里外,若不及时抑制,只怕要酿成大祸……”
众人听着琅环之语,皆是皱了眉,一个能“杀”死大乘期修士的秘境,一个在不断移动甚扩大的秘境,简直闻所未闻,比之他们听说的还要凶险三分,一时间也有些踟蹰,但望及在场三位渡劫期老祖淡定的脸色,却又没有那么害怕了。
可卿暗中紧了紧拳头,眸中有些闪烁,她也不知这是什么个情况,万一真是她想的那般,只怕那“秘境”也必然是出了问题,如此一来,只怕生机还要大一番。
“单凭弟子之言只怕不足以说明其中奥妙,我等还需亲自走一遭查探一番才是,或许能发现别的东西。另外,不知阁中可有中招的修士,能否让吾一观?”
“善。”墨迟抚剑,眼中划过一道光芒,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何况,就算是大乘期所见之物与渡劫期也是不同的,谋算他也不擅长,打直球是剑修更喜欢的方式。
“老祖所言甚是!”言词有被质疑的倾向,琅环却半分也不恼,反而兴奋起来,天知道她早就在想要如何请动这位灵通炼丹术的老祖为中招的弟子诊治了,如今人家主动送上门来,要是拒绝才是傻子,“能得老祖垂怜,是她们的运气,不知老祖何时得空,晚辈亲自将人送去贵宗落脚地!”
可卿摆摆手,“做什么要等,那中招弟子可在此处?找一间安静干净的房间就是,吾便在此处看吧,省得搬来搬去。”
众人皆懵逼脸:这位朝天宗来的老祖真是画风清奇的紧,明明刚见到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呀!
琅环可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当下赶紧应是,立马吩咐小弟子幻然前去准备,至于客套什么的,没用的还是先收了吧。
可卿满意的点点头,这还算有点效率,来了好几日,天天在院子里长蘑菇,真是让心里存着事的她受够了,好好的修真者也搞得像世俗界一般蝇营狗苟效率低下,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在可卿的强烈要求和琅环的积极配合下,当日上午,可卿便见到了去过秘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