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可卿这么说,贾珍心里倒是泛起希望,这花花世界他还没有玩够呢,经过那么多大夫的打击,他万分希望可卿说的是真的。就算他明知道那些大夫不会一起欺瞒他,但就人性而言,绝境之时只要有一丝希望,哪怕只是虚幻的也会像抓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的。
两个姨娘听了觉得不怎么靠谱,这看着跟贾蓉那会儿的病很像啊,万一贾珍也一病不起,那么尤氏只怕也不会容她们,就像贾蓉的那些姨娘一般……,反正一点也没有被安慰到。
而尤氏倒是不以为然,她下的药她会不知道吗,她觉得贾珍是没救了,得好生想想贾珍去世后怎么谋取更大的利益才是。不过好歹提醒了她要淡定下来,遂整了整面色道:“媳妇此话说的有道理,还是再继续找更好的大夫来才是,一定要治好老爷!你还有焱哥儿要照料,就先回去吧,今日老爷这里有我和她俩就足够了。”
可卿心里有了些谱,也就从善如流地又安慰一番后回自己院子了,才出来一会儿她又想自家儿砸啦!反正贾珍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要救人也不着急,回去看儿子要紧a;(^-^)a;
且不说可卿如何跟团子、惜春一起过年,这日里许多人都是没有心思庆祝新年的。
荣禧堂,王夫人终于放弃了没有什么成果的毒杀,无可奈何地想法子给元春送信,让她莫要等了。
荣庆堂,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向来备受老太太看重的鸳鸯姐姐竟是被老太太罚跪了,要知道平日里鸳鸯除了要伺候老太太,在府里的待遇就是比之三春也不差什么的,更是手握大权掌控贾母的私库,这罚跪虽说不算多重的刑罚,关键是跪在贾母屋外丢面子啊,不知情况的人有嘲笑的有讽刺的也有平日里交好的同情鸳鸯的,也有人感叹世事无常的。
宁国府正房,尤氏无力地瘫软在炕上,捂着脸苦笑,虽然她万分讨厌贾珍,但是都忍了这么多年了,说实话她都习惯了贾珍找女人、夜不归宿了,虽然不甘心大权旁落可卿之手,但是这日子还算安稳,她真的没想过要除掉贾珍啊,没有了贾珍,她这个正房太太就更加直不起腰杆子了,府中事务皆被可卿一手握住,以后难道她就要在儿媳妇手底下讨生活了吗?想到这里她倒是真的后悔了,难道是报应,害人终害己?
养心殿,正值壮年的新皇徒禛看着血滴子送来的暗报面无表情,贾家?不过是蠹(du)虫罢了,啧啧,关系但是够乱的,这个尤氏的心肠简直比宫里的女人还不差什么。那些个纨绔死几个也没什么,四王八公那一群害虫识相还好,要是不识相,等自己腾出手来,就全都除掉好了。至于那个秦氏养女,如今的宁国府长媳,不知她怎么会惹得婆家人都要杀她,难道……。放下手中的情报,冰冷的声音响起,“血一,查一下这个秦氏。”
角落里看不清身影的人低声应道:“是。”然后身影消失在大殿里。
乾清宫,虽然退位但是依然没有搬出这座宫的太上皇听着甄贵太妃温柔低语不时哈哈大笑,在甄贵太妃状似无意地说起宁国府继贾蓉去世后贾珍又重病不起的时候,皱了皱眉,只是说了一句:“唉,想到当年宁国公和荣国公二人也是在先祖打天下的时候立下汗马功劳的,朕在位时贾代善也是战功彪炳的一员虎将,没成想他们的后人都这般不争气。那史太君还当过朕的奶娘,到底都是跟随朕这么多年的家族了,罢了,日后有机会给些好处也无妨。”
甄贵太妃闻此笑的更加娇柔了,脸上的妆容都显得更美了几分,看来贾家这个人情自己是卖成了,遂放下心来与太上皇尽情调笑了。
晚间,宁国府可卿的屋子里。可卿跟惜春、团子,还有身边的大丫鬟瑞珠、宝珠、白打头的几个、入画等大丫鬟,再有贾焱的奶娘等,在自己屋子里摆了两桌小席过年,因为正在孝期,宴席上并没有酒也没有荤腥,但是素菜也是做的十分精致的。待吃得差不多了,可卿让奶娘把贾焱小团子放到内室烧的热热的炕上,奶娘负责照看贾焱,剩下的一众人则围着炉子抽签讲笑话来守岁。
瑞珠负责摇签桶,签上有字的一头在下,抽到带有记号的签的人就要讲一个笑话,若是大家笑了则算过关,再抽下一轮,若是没有都笑大家则要罚再表演一个才艺,或是唱歌、跳舞或是作诗、作画都是可以的,再不成就罚三杯茶水。如此一来倒是既不范禁,又有意思,惜春和几个丫鬟都很是感兴趣。
这一轮刚好是惜春抽到有记号的签,小姑娘眼珠子转了转,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张口道:“那我就讲一个,你们可得给点面子啊。一人好放债,后来破落了,家中只剩下一斗粮食,可他仍忘不了放债,思来想去,终于有了放债的办法——把米煮成粥放出去。有人问:‘你借出去粥,怎么要利呢?’他答道:‘要饭!’”
惜春是主子,年纪又小,讲的也确实有几分意思,众人还是很给面子的笑了,于是众人把签放回去,进行下一轮。瑞珠摇好签后捧着给众人抽签,却是老实人白术抽到了记号签。
白术确实是个老实孩子,扭扭捏捏站来,红着脸道:“奶奶、姑娘、各位姐姐们,我真的不会讲笑话,白术没有读过书,就唱个小时候在家乡学的小调吧。”
白芍白薇跟着起哄:“唱一个!唱一个!”
却见白术脸更红了,还好顾忌着在主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