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眦欲裂!
弇啬圭祭出的这数百支尖锐的长针,在苍梧荒野,知晓的人极少,认得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只因曾见过这数百支尖锐长针的人,几乎都已经身死道消了。
这数百支尖锐长针,乃是成套的宝物,虽然只是中品灵器,但祭出时,速度奇快,且飞行之时疾而无声,就算是妖丹期的妖尊,猝不及防之下,也极难闪避躲开,堪称袭击的极佳宝物。
而弇蜥野之所以会目呲欲裂,是因为这数百支尖锐长针,在数百年前时,正是弇蜥野的母亲所使用的宝物,只因动用的次数并不多,所以才会鲜有人知。
现在弇啬圭为了能一举袭杀弇蜥野,不惜暴露这数百支尖锐长针,而弇蜥野见到这数百支尖锐长针,根本不需要多言其他,瞬间就已经明白,自己一直迫切想要寻找的罪魁祸首,原来就是弇啬圭!
“咻咻咻!”
阵阵利刃入体的声音,同时地,半空中还卷起了大片的血箭和血雾。
“嘭!”、“哇!”
身形狠狠撞落倒地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声张嘴吐血之声。
弇蜥野身上妖光和妖气一起翻滚,同时也是浑身上下鲜血淋漓,不过弇蜥野始终都是强忍着剧痛,不曾发出一声惨叫,甚至就连一声痛哼也不曾发出。
弇蜥野的双目,已然变得血红,如同狂怒的妖兽一般,似要待人而噬,在刚撞落倒地的瞬间,弇蜥野立即就翻身飞起,而在同时,就有一把绿色飞钩急斩落下,地面猛然一震,多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就在刚刚的瞬间,尽管弇蜥野瞬间就认得了这数百支尖锐长针,也知晓其厉害之处,但依旧还是未能及时闪避,被近百支尖锐长针同时透体穿过,击碎了身上数十处筋骨,还有卷起带出近百块血肉。
所幸的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弇蜥野祭出了护身宝物,不仅护住了全身的要害之处,而且还挡下了不少的尖锐长针,若非如此,此刻的弇蜥野就算不立即身死道消,也会是奄奄一息。
“啊!”
半空中,弇蜥野昂首大声怒吼,不是因为身上的鲜血直流和剧痛,而是因为狂怒,无比的狂怒!
“死!”
弇蜥野恍若一头暴怒的妖兽,死死地盯着弇啬圭,口中一声怒吼的同时,身上骤然喷涌无比惊人的妖气,紧接着就是身形一闪,竟是原地消失不见了。
下一瞬,“轰隆”一声震响,弇啬圭脸色猛地涨得通红而惊声大喝的同时,身形已被击飞,竟是重重地倒撞在了血色透明光幕之上,整个血色透明光幕顿时一阵激烈的摇晃。
弇啬圭面色又惊又怒,没有想到,已被袭击成重伤的弇蜥野居然还如此的强悍,口中快速地惊声喝道:“弇蜥野小儿,你敢杀我,我可是弇兹……”
“轰隆!”
弇啬圭的话还没说完,即有一道威力惊人的法术迎面轰杀而来,惊怒的弇啬圭顾不得再多说半句,慌忙飞身闪避,而血色透明光幕被法术径直击中,顿时又是一阵激烈的摇晃。
“轰轰!”、“砰砰!”
血色透明光幕内,半空中,接连不断地轰鸣声炸响,而肉眼早已经无法看见弇蜥野和弇啬圭二人的身形,只有强大的灵识才能看清,二人正在激烈地一追一逃。
追的,自然是弇蜥野,而弇啬圭,在不断大声怒骂的同时,只得四处串逃。
不是弇啬圭不堪一击,而是此时的弇蜥野,已然形若癫狂一般,甚至是不惜硬抗下弇啬圭发出的宝物或法术,也不避不退,只为能击伤或是怒斩弇啬圭,完全就是以伤换命的斗法厮杀!
弇啬圭心中极为惊怒,刚刚敢于暴露数百支尖锐长针,是因为弇啬圭深知这数百支尖锐长针的厉害之处,弇啬圭自信,如此近的距离,又是骤起发难,弇蜥野必定无法躲过袭杀。
并且弇啬圭自信,就算自己灭杀了弇蜥野,以自己弇兹妖宗长老的身份,即使是育纵寅,也还是不敢灭杀自己。
只因弇啬圭很清楚,弇蜥野并不属于育蛇一族,只不过是委身投靠育蛇一族的外来妖族而已,也是因此,刚刚弇啬圭只是以飞刀震退那中年女子,却不敢下杀手。
而那中年女子也是深知如此,此外,那中年女子对弇蜥野家族一事,自是有所听闻和了解,但中年女子对这不屑一顾,此刻更是不想参与和理会。
对弇啬圭,那中年女子接到育纵寅的法令是,只要不让弇啬圭逃走即可,至于其死活,甚至是弇蜥野的生死,中年女子都毫不关心,且中年女子也不怕,有血色透明光幕在,妖婴初期以下绝对无法逃脱。
中年女子的心思,不仅是弇啬圭,还有弇蜥野,自是清楚,所以,那中年女子的不出手阻拦,二人都没有感到任何的诧异。
此外,这时的中年女子,已是和雪伶霜五人斗法厮杀在一起,中年女子深知雪伶影的厉害,自是不敢独自一人面对雪伶霜五人,实际上,雪伶霜五人此刻面对更难缠的可怕对手,是那巨大的育蛇虚影。
巨大的育蛇虚影,不管是双目不断发出的血色瞳光,还是时而迅速喷出的剧毒蛇液和光柱等法术,都是威力骇人,实力比之寻常的妖丹期大圆满妖尊,尤胜出不少。
雪伶影和雪伶霜二人,几乎都是在联手抵御着育蛇虚影,同时轰击血色透明光幕,而李芸儿则是连同水曼纱和田媚丝,一起围杀向中年女子,各自都是斗法厮杀正烈。
对于血色透明光幕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