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夕坐在音音的车上,音音一边开车,一边给她讲述老周的病情。
“柳夕,你上次说你能帮老周,是真的吧?”
“老周的头痛不是病,你们去医院当然检查不出来。”柳夕说道。
“不是病?专家组也这么说过,还说老周只是心病,脑部的器官组织没有任何异常。不过我们看过很多有名的心理科专家医生,国内国外的都有,还是找不到原因。”
“我说了,老周的头痛不是病,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柳夕再次强调。
“那是什么?”音音奇道。
柳夕斟酌了一下词句,郑重的说道:“是诅咒,也叫巫蛊之术。”
“什么!”
音音吓了一跳,方向盘一个颤抖,宝马车在路上画了一个s路线。
她回过神来,控制好方向,这才诧异的转头看向:“你说什么?”
柳夕看了她一眼,肯定的说:“老周中了诅咒,不是病。”
音音脱口说道:“你在开玩笑?”
作为一个从小品学兼优,智商高达一百四,从麻省理工学院毕业的理学博士,音音对所谓的神鬼之说一向嗤之以鼻。
无神论占据了她人生所接受的所有教育,没有什么是科学无法解释的。
如果有,那就是我们心中崇高的道德准则,以及我们头顶上灿烂的星空。
音音原本以为柳夕或许有什么古老相传秘不示人的医术偏方。
这些民间流传的偏方,虽然大部分都是无稽之谈,但有些的确称得上是先人们在生活中,从无数次经验总结中得到的隗宝。
音音亲眼见过这样的故事,所以不像其他人一样听到民间秘方就不屑一顾,认为是山民愚昧无知的产物。
她愿意相信民间秘方,是因为她亲眼见证过民间秘方的神奇疗效。
音音十岁时,她的表弟左膝盖长了一个巨大的浓疮,疼痛难忍,时时流脓。
她姨妈姨夫带着小表弟到处求医,去了许多医院,打了无数针,吃了无数药。但效果却并不好,浓疮依旧时时反复,无法根除,折磨了小表弟一年半的时间。
后来姨夫工作有调动,全家人跟着去了贵州遵义。
他们在遵义的邻居是苗人,那位老大爷无意中看到了小表弟膝盖上的浓疮,拍着胸脯说他可以治。
三天就能根治,保证断根。
苗人性格豪爽好客,说话做事也大多实诚。
不过小表弟的浓疮反反复复,去了那么多医院都看不好,老大爷尽管信誓旦旦,姨夫姨妈其实并不相信苗人老大爷的话。
老大爷第二日就背着背篓去了山里,晚上才满身风尘的回来。背篓用衣服盖得严严实实,里面的草药根本不让人看。
他回家将药材捣鼓成药糊糊,让小表弟掀起裤子,直接在浓疮上抹上黑色的药糊糊。
奇迹发生了,五分钟不到,浓疮处汹涌的流出白色的浓浆,一直流了十来分钟才慢慢停了下来。
老大爷用清水清洗干净,再次把药糊糊抹在浓疮处,吩咐今晚不用管,明天他再来换药。
小表弟的浓疮一晚上都在流脓,不过没有第一次那么汹涌,而是像涓涓细流,却一直没有停下。
第二日老大爷再次换了药,药糊糊用的一干二净,笑眯眯的说:“三剂药就行了,我老汉儿保证以后不会复发。”
姨夫姨妈眼见老大爷的药效如此神奇,却也不相信真的可以断根。
一个劲儿的恳求老大爷告诉他们是什么药材,如果以后复发了,可以自己弄药糊在上面。
老大爷不高兴的表示:这是他家祖传的秘方,绝对不会告诉外人。小表弟的浓疮已经治好,以后也不会复发,如果不相信就算了。
时到今日,已经过去了十多年,小表弟的浓疮果然没有再次复发。
当然,老大爷到底用了什么草药,至今也是一个谜。
音音满心以为柳夕也有和苗人老大爷一样的偏方秘术,可以根治老周的头痛。
谁知柳夕竟然跟她说什么诅咒,说什么巫蛊之术,顿时让她对柳夕的信心大打了一个折扣。
柳夕只看一眼音音的神情,就知道她不相信。
“既然你找上我,我和老周也算有一段善缘,帮他一次就当还情了。至于你相不相信,并不重要。”
老周给她的那一箱子玉石可是帮了她的大忙,让她从练气一层修炼到练气六层,实力突飞猛进。
要不然,她根本不可能在楚彦春手里周旋那么久,一直支撑到冷少宁和楚彦秋前来相救。
音音讪笑道:“我也不是不信你,只是……太离奇了,难免有点接受不了。”
“如果我没看错,老周的头痛应该是在十年前就开始发作。以前是每年发作一次,后来变成大半年,最近应该是三四个月就发作一次,对吗?”
音音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诧异的转头看向柳夕,眼里震惊藏都藏不住。
“你你你……怎么知道?”音音的声音在发抖。
柳夕淡淡的说道:“我要是看不出来,又怎么敢跟你去见老周?”
“施咒的那个人,十年前道行还浅,所以每年只能发作一次。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巫蛊之术越发精进,诅咒发作自然越来越频繁。如果再过半年,就算找上我,我也没有办法了。”
音音听的毛骨悚然,不知不觉间已经相信了柳夕。
她也不再多问,脚下猛踩油门把车速提了起来,朝兰桂坊赶去。
两人到了兰桂